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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是什么,以前好像是没有。宁非被林趯瞪的不知所措,直觉自己过分了,可他实在是控制不住,他不喜欢林趯不承认自己,不承认他们的过去。好久之后,宁非才调整好情绪,松开攥紧的拳头,长呼一口气对着林趯一笑,“冰箱里有布丁,吃吗?”宁非克制住了情绪,林趯却突然炸了,他愤怒的起身,把宁非刚铺好的床褥一股脑的从楼下丢下去,口里直囔,“都说了我不是他,我不是他!那个林趯已经不在了!”看着暴怒的林趯,宁非慌张起身,“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别激动。”扔了床褥还不够,林趯转身又打翻了床头的台灯,香薰蜡烛和书本,一切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别这样。”宁非想上前抱住他,可林趯挥着台灯不让他靠近,宁非不敢再刺激他,只是徒劳向伸着胳膊说着,“我知道了,你别生气好吗?”林趯不听,仍旧在发疯,嘴里尖叫,手上拿着东西就胡乱舞着,让宁非不得靠近。拿铁被他吓的拱起了身,跳到他脚边时,林趯抬脚就想踢开他。“不要!那是拿铁!”“喵~”结果林趯停住了。看到拿铁他突然变的不是那么狂躁,蹲**来怔怔看着拿铁,拿铁叫一声,钻进林趯的怀里,大概是柔软的东西安抚住了林趯的心,林趯抱着拿铁痴痴坐在了地上。看他镇静下来,宁非松了一口气也瘫软坐在地上,隔着一段距离看抱着拿铁的林趯。鼻子忽地一酸,看着喃喃和拿铁说着“对不起”的林趯,宁非撑着额头自言自语,“你怎么可能不是他?明明还是温柔。”是温柔的天性绊住了脚,才免于一场惨事,同时也让宁非既庆幸又悔恨。他抬头泪眼婆娑看着林趯,恨自己把他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喂?”夜深了,宁非独自坐在楼梯上给宁宴打电话。怕声音太大吵着林趯,时不时回头看着床上已经入睡的人。“你居然想借刀杀人?”宁宴举着电话眯了眯眼,“是你威胁我。”“我没真想威胁到你的地位。”宁非撑着额头,他不想再和宁氏有任何纠缠了,往后他想一心一意照顾林趯,“宁宴,我和你做个交易吧。”宁非深知和宁宴好声好气的商量是没用的,只有把利益得失摆在他面前,宁宴才会认真考虑自己的提议。“什么交易?”“我不做宁家人了。宁氏的一切我都自愿放弃,只要你答应我不动林家半分。这对你有利又无害。”“要是我不答应呢?”宁非深觉头痛的揉着自己的太阳xue,“要是你不答应的话,我不仅会和你争抢宁氏集团,还会告你教唆杀人。”电话里沉默片刻后,终于传来了宁宴的一声“好”。“另外……”听宁非额外提出要求,宁宴有些生气,“你别得寸进尺!”宁非捂着手机看一眼床上的人,怕吵着他了,还好林趯只是翻了个身。确认没有打扰林趯之后,宁非才低声对宁宴说,“你别激动,我不是要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只是想让你帮我联系美国那边精神方面的权威医师。算你卖我的人情吧,宁宴,我是真的不想再和宁氏有牵扯了,我要照顾林趯和他的父母,往后我是林家人了。”“你……你认真的?”“你管这个干嘛?反正没损害你的利益不是吗?”“知道了,美国那边我会联系的。”“多谢。”谈判意外的顺利,这让宁非放下一份心,他已经决定要带林趯去美国看病,美国不行就转去德国,还要安排林趯的父母一起去,林趯不在他们身边,他们也不会放心的。这一家三口人以后就是宁非的责任了。刚挂电话,鄞瑾的电话见缝插针的过来了。“喂?”“嘘——,林趯睡了。”鄞瑾抿了抿唇,“我打电话给伯父伯母,他们说林趯留在你这儿了。原来是真的。”“嗯。林趯他似乎有些怕见父母。”“我和孟屹谈了一下,孟哥说,当时林趯想丢弃自己是因为,你不要他了。”宁非没出声,攥紧了手机,捂紧了嘴,只喉头哽一下,继续听鄞瑾的分析,“可我觉得病因不会这么简单的。他会有这个病,一方面是因为车祸之后林趯的身心都没完全恢复,太过脆弱受不了打击,另一方面是因为他怕面对自己,面对家人,和……”和留有遗憾的梦想。林趯藏起了那个什么都做不到的自己,躲避了家人,不去提他曾经努力过的梦想。提到梦想,鄞瑾觉得或许只有自己能理解林趯,宁非和孟屹都无法体会。鄞瑾长叹一口气,”宁非,我明天能和林趯见一面吗?”宁非有些担心,“他现在的情绪……”“我得和他谈谈。有些话我必须和他说。”“那行吧,在外面见吧。”宁非想起水鑫刚刚电话里还囔囔着要见见林趯,本来他给拒绝了,现在鄞瑾也要见林趯,想想还是决定明天带林趯去水鑫那里,水鑫这两年的生意不好,去酒吧也没什么人,安排在那里见面,人少不说,万一林趯情绪失控了,自己还能控制的住,那就干脆大家一块儿见算了,“我明天发地址给你。”一连打完几个电话,宁非有些精疲力尽,最后缪哥打来的电话他便自动忽略了。他在楼梯上又独坐了一会儿,听到床上林趯哼哼,宁非这才起身去照看。”林趯怎么了?“床头灯下被照的满头是汗的林趯不住的蹬腿喊着疼。”哪里疼?“”腿疼。“宁非小心坐在床边,撩起被子的一角,摸上林趯细瘦的小腿给他轻轻揉着,“这样还疼吗?”疼的不住翻腾的林趯安静了,脸上痛苦的神情消散开,宁非却一点不敢怠慢的继续给他揉着腿。直揉到夜色褪去,黎明到来,胳膊都酸痛了,宁非这才又小心的帮林趯盖好了被子。可他没离开,舍不得离开。趁着林趯熟睡的机会,宁非挨着他靠上床头,低头仔仔细细看着人,看他祥和平静的睡颜,只有这时候,林趯才看着是从前那个天真懵懂的人,似乎不曾经历过苦痛。还和从前一样,睡觉时爱把双手摊在耳朵边,宁非伸出食指探到他掌心,林趯的五指便收拢紧紧攥住。和婴儿一样的习惯,睡着的时候手里有什么便紧紧抓住不放。宁非一直都记得他睡觉时的这个习惯。“你明明还是你啊。”他给熟睡的林趯撩开额前汗湿的头发,自责更多一分。林趯早上被拿铁踩醒睁眼就是一愣。床顶上**满了花,所以林趯一睁眼便满目缭乱。他甚至于伸手摸了摸插在床头的花,颇为惊喜,“是真花?”为什么一觉醒来能看到花?拿铁踩着他,闹着要粮吃,林趯抱着拿铁起了身,坐在床边看外面的天色,久违的没有半夜惊醒,睡了个踏实觉。楼下传出些细微声响,林趯抱着猫下楼去查看。宁非端着刚熬好的砂锅粥转身时,没料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