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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鄞瑾给他按着小腿,突然手顺着摸上来,直摸到林趯的大腿根,吓的林趯整个人一颤,低头惊恐的看着他。鄞瑾用笑化解了自己动作上的冒犯,“你躺了那么久,虽然后来有做康复训练,不过大腿内侧肌rou还是很难训练到的。我看你太瘦了,整个人怏怏的,腿好像也无力,不如我带你去骑马?骑马能很好的锻炼到大腿内侧的肌rou群。”“骑马?”林趯的眼睛终于亮了起来,这一刻他整个人才有了些生机,有点像他从前的样子。“你等等,我进去和师兄打个招呼,出来就带你去马场。”林趯点着头,“好,我等着。”鄞瑾摸了摸他的头,林趯怔一下,刚稍显的生机倏的又掩下去了。“师兄。”鄞瑾进了门熟门熟路的坐下了,他和这位神经外科的师兄这么些年总见面,不熟也熟了,“他怎么样?”“还是老样子。”鄞瑾叹气,“这样可不行啊,三年前他好不容易从记忆重置里恢复,怎么这三年一点进步都没有呢?”六年前,林趯手术两个月后苏醒过来,脑袋还没完全恢复,每天清晨睁眼都会记忆重置。大家束手无策,只能听从心理医生的建议让他每天写日记,留着第二天提醒自己前一天的事情。“对了!”鄞瑾想起三年前林趯终于从记忆轮回里苏醒的时候,“那时候的契机是什么?要是我们知道他恢复过来的契机,说不定还能再尝试一次。”“谁都不知道他从记忆重置里恢复的契机是什么。”鄞瑾想了想,林趯当时好像也不过是按部就班的接受着认知训练,和现在他每天做的没什么不同。那个契机到底是什么呢?这个疑难问题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况且还答应了林趯带他去骑马,鄞瑾只有起身告辞。出门前,医生提醒鄞瑾,“他现在依旧脆弱,别给他太多刺激。”作者有话要说:眼睛一怔一闭就来到了六年后。第175章困住你的理由“宁非!”这么多年了,被网民骂了有这么多年了,宁非以为没什么能让他觉得头疼的事了。结果还是输了,那家人可真是有够狠的,一出手就让自己头疼,不过也是够厉害的,消失不见许久的人,居然都能送到自己面前来。宁非抬头打量一眼面前人,过去这么久,她也终于rou眼可见的老了,即便站在自己面前这样的从容淡定,可眼角的鱼尾纹还是那样明显,似乎在告诉自己这些年她过的不好。也就这一眼,多一眼都没必要。宁非一句招呼没有,自顾自的转身走了。“宁非,我是你妈啊。这么多年没见,你还好吗?有想我吗?”“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宁非冷哼这一声。可他这一声之后,紧跟他身后的人却是实实在在的笑了,“是不屑还是恨我啊?不管哪种都好,那说明你对我还是放不下的。宁非,你是我儿子,我还不了解你吗?云淡风轻的样子根本就不适合你。我太了解你们了。你和你爸一样……”“嗵!”宁非狠狠砸了墙,“别说这种话!我和他不一样。”“说说而已你这么计较干什么?况且他都已经死了。”当年的选秀宁非没有进决赛。不是因为舆论对他的质疑越演越烈,而是因为决赛前,那个男人过世了。直到他过世,宁非才明白,为什么自己参加比赛这么的顺利,原来是他们这一家人都背后在看着,耍猴似的,敲锣打鼓看热闹。明明他那样消极对待了,可还是一路晋级,是宁家人在背后cao作。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直到他临终前的最后一刻,自己还得唱歌取悦他。我又怎么可能跟他像呢?一拳砸过之后,宁非冷静了些,后悔自己的失态,显的自己多么在意。开门进了屋,门没关,他妈笑着推门跟着进来。“看你名气还可以啊。”他妈进门就打量宁非的屋子,“怎么还住这种地方啊?”宁非没理睬,丢下自己的包,坐在沙发前的地上。他妈还饶有兴味的打量着宁非的住所,感觉有些奇怪,明明是一个人住的地方,怎么处处透露着两个人的气息?比如玄关前的两双拖鞋,比如电视机柜上的一对瓷娃娃,就是奇怪,瓷娃娃周边的相框干嘛都倒扣?“你是不是经常带女人回来?”宁非仍旧不理睬,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见自己不被重视,他妈也不气恼,悠然自得的在他客厅打了个转,最后回身打算往沙发上坐,还对宁非体现了一把母爱,“别坐地上啊,沙发买来干嘛用的?”话音刚落就招一记爪。“呲——”拿铁毫不客气的抓破她的裙子,凶神恶煞的呲着她。宁非的嘴角翘了翘,“我们家的沙发谁都不能坐。”裙子被抓破,再无可留的借口,只着急回去换身衣服,况且看这野猫也觉得晦气。“养什么不好,非得养这不上路子的野猫。”门“嘭”的一下关上了,宁非放下手里的遥控器,松快一**体,回头想摸摸拿铁的头。不分是谁,拿铁也没给宁非面子,他伸手过来照样被呲。“这么多年就你和我,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这么多年了,一人一猫相依为命,拿铁仍旧不喜欢宁非。哪里知道猫这么记仇,记着自己被宁非害的绝育,到今天了拿铁依然不给他好脸色。在无数个夜晚,宁非想抱抱他,和他一起怀念一下过去,怀念一下林趯还在的日子,拿铁也还是这么不近人情。可能是在怪他,怪他弄丢了林趯,要是林趯还在的话,或许拿铁对他不是这个态度。毕竟它最听林趯的话了。虽然拿铁不和他亲近,可该给的奖励还是得给,宁非拆了包鱼干给它。看着拿铁两只爪子抱着鱼干专心的啃,宁非的心情平静很多,平静到可以给那个人打电话了。“你果然给了我意料之外的。”“明明都告诉过你了,偏偏要作对。”“到底为什么栓着我?”宁非举着手机喉头蠕动着,“明明我是私生子不是吗?”“因为你姓宁,你就得担起一份责任。”宁非感到有些无力,六年里,他被宁家圈的死死的,“想我怎么做?”“来马场找我。”这一句过后只剩干脆利落的“嘟嘟”声,一点不容拒绝。宁非找来了,坐在围栏外看人跑马。今天天不怎么好,阴沉沉的,他不懂,这些个有钱人闲的没事干,这么爱给自己找罪受,这种天不在家呆着干嘛呢?非得来跑马。宁宴一身骑马装出来了,坐在宁非对面,两人面容有个六分像,可气质却谬之千里。宁宴即便坐着也腰杆笔直,宁非却是歪斜坐着,一条腿伸出去老长。六年了,六年的时间看着宁非,宁宴也习惯他这样了,并不试图修正他。可宁非却不习惯他,六年了,为什么要把自己圈的这样死。“你们到底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