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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登天木梯少年三百年前就登过,现在不过是切号,大佬装萌新,重新来一遍。等081开机时,全程开挂的风长安已经来到第四关:问心门,只待最后一关就能登上昆仑虚。问心门意为问道,考验的是毅力。巍峨的问心门下一般有人,名唤守门人。守门人是个青年,身穿天青色护甲,手持银戬,他耐心的数了五声,见问心门下的小胖墩还没从幻境里清醒,轮起一枪就把小胖墩从登天梯横扫下去。“下一个!”青年冷冷道。小胖墩后面是一个锦衣少年,他目带惊恐的看着这一幕,瑟瑟缩缩半天,才踏到石门下。守门人把银戬往地上狠杵,石门应声升腾起一道白光,白光升腾起不过瞬息,那锦衣少年的表情就有了些变化。先是有些迷茫,睁大了眼睛瞪着前方的台阶,而后竟浮现恐慌之色,急退两步,脚下踩空,一头往台阶下栽去。火石电光间,守门人一枪把他扫下登天梯。冷冽的罡风直往口鼻灌,锦衣少年如梦初醒,在空中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声,直挺挺落入登天梯下的碧空海,激起半丈高的水花。“下一个!”守门人视若无睹,冷声道。人群一阵sao动,惶恐至极的依次上前,不过短短几分钟,已打落一半以上的人,只几个人通关。风长安前面还有一个蓝衣少年,便轮到他了。守门人道:“下一个!”蓝衣少年如遭雷击,他听着耳畔的惨叫,脸色陡然发白。风长安本扶着栏杆等在他后面,蓝衣少年忽然转身,力大如牛,一把将少风长安拽到石门下,充当替死鬼。风长安始料未及,踉跄两步,差点摔下登天梯,连忙抓住石门的菱角才稳住身形。石门上威压极强,双手刚撑上,一股强大的力量便从石门上窜进手指,剧痛袭来,皮肤表面溢出殷红的血液。“放开!”守门人脸色骤变,一把扯开风长安。风长安被守门人隔断威压,这才脱离危险。081惊道:“宿主,你没事吧!”鼻翼间尽是血腥味,风长安双手剧痛,像是活生生被人折断手骨,痛得满头冷汗,冷汗顺着鼻尖往下滴,滴落在皮开rou绽的血色手背上。众人见状,倒吸一口气冷气,看那蓝衣少年的眼光突变。咬紧牙关,风长安咽下痛意,他侧首垂目,冷冷注视那蓝衣少年,“有事,双手差点废了。”他的目光凌厉如刀刃,冰冷的扎向台阶下的人,在场人皆被扎得背脊发凉,那蓝衣少年更是如临寒川。“我……我……不是故意的……”蓝衣少年惊慌失措的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道歉。”风长安面无表情,“我不管你是有意无意,道歉。”“我不是有意的……”蓝衣少年直摇头,咬牙含泪,退后两步。“失手而已,我要真是故意的,你还能好生生站在这里……”“失手?”风长安被气笑了,双手鲜血淋漓,十指连心,白蚁啃噬般得痒疼从指尖窜到心脏,揪得心生疼。鲜红的血液,众目睽睽下,顺着干瘦苍白的指尖,一滴滴往下淌,把石门前的台阶都染红一小片。风长安学着他的腔调,道:“我要是咄咄逼人,就不是一个道歉这么简单。”蓝衣少年目光在风长安简朴的灰色短打上转了一圈,红着眼眶道:“我可以赔你钱,你开个价,明天我叫我哥送给你。”“金银我可不要,最低价两万下品灵石。”风长安随意用袖子擦了擦手上的血。周围的人听此,倒吸一口凉气,就连守门人都不着痕迹的皱起眉。“你敲诈!”蓝衣少年怒道,“两万下品灵石都可以维持一个小型家族两年的开销了!”“我一看你就很有钱,不开高点,怎么好让你给我戴碰瓷的高帽子?我嘛,人穷志气穷,倒是不介意这顶高帽子,只希望你这种有钱人能多多接济我这种穷人。”风长安眯起眼睛,干净的鹿眼微弯,苍白削瘦的脸上浮现开心的笑容。笑容太过灿烂,有种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软趴趴的,偏生他的话刁钻锋利的很,让人气的心口痛。蓝衣少年脖子一哽,说不出话了。周围的人见状,都闷笑起来,守门人的眉头也松开,好笑的摇头。“我等着你的赔偿啊,你可别忘了,钱少爷。”风长安表情真诚道,说完这句话,他朝青年弯腰行礼,“多谢前辈救命之恩!”“不客气。”青年点点头,看着风长安的目中有几丝赞赏。进退有度,左右有局,是个好苗子。蓝衣少年张了张嘴,正要说风长安乱扣帽子,自己根本不姓钱,青年看他一眼,把银戬往地上狠杵,冷声道:“事情到此为止,对错是非,吾自有定夺。”银戬杵下去的瞬间,白光升腾,风长安眼前的景象快速倒退,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铛一一”悠扬沉重的钟声自苍茫大地响起,响彻云霄。问心门风长安立于苍茫大地之上,开阔平坦的大地一眼望不到尽头,古老的气息自这片大地升腾起,沉甸甸地落在风长安心头。“你为何要求仙?”虚空之中,响起一声苍桑的询问。每个人的心境不同,呈现的幻境也不同,可问的第一句话却是一模一样。一一你为何要求仙?这是道心的初建,也称为初心。修仙之途,一息万变,求仙之人,多如过江鲫鱼,数不胜数,而真正踏上修仙之途的,却不过十万分之一。这是因为很多人在修行过程中,受周遭环境影响,忘记初心,或迷茫无助;或陷于心魔;或贪图外物,最终受困原地,终生不得再进一步。几乎每个门派,在收弟子时,都会询问其初心,以判断他以后能走多远,是否能踏入修仙行列。穿书之初,三百二十年前,风长安答得是:我想回家。三百二十年后,再次站在一望无际的平地上,风长安仿佛当年,坚定而平静的回道:“我想回家。”回家的信念已经牢牢扎根在他心里,成为修仙的道心。茫茫天地间,那道沧桑的声音再度响起:“若是求仙目的无法达成,你该如何自处?”“无路可走,唯有求仙!”话音刚落,天地骤变,风沙卷起,呜咽作响,眼前景象再度转变。闲云孤鹤,殿宇高耸,一顶古钟夹于两岸山壁之间,遥遥看去,古钟隔断山涧流溪,卡死在峡谷上空。“一炷香的时间,击响古钟。”沧桑声音说完,随之而来的是一枝香,端端正正插在他面前,香烟袅袅。时间虽过去很久,但风长安分明记得,当年道心询问后,迎来的是一场不限时间的登山。当年的他,还只是个普通人,足足登了七天,磨破手掌,磨穿鞋底,期间从羊肠小道落下去好几次,才艰难登到山顶。而这次,难度系数明显增加,这是他心境强大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