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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他晃了晃白皙的双脚,拨动着水流,也影响了锦鲤的路线。霍思予笑弯了眸,眼底的碎光倒映着波光粼粼的池水。尹远望着他线条精致的侧颜,心头微热。他按着霍思予随意撑在池边的手,俯首过去亲了亲身边人白皙的耳垂。极其轻浅的一个吻。“昨日我并非故意晚归,只是为了去取这一池锦鲤,路上耽搁了些才晚了的。”尹远认真的解释着。他手心的温度传递到自己的手背。霍思予笑得很温柔,浸没在水中的雪足轻轻地蹭了蹭尹远的脚。水面晃动着一圈涟漪,锦鲤群倏然散开。霍思予的声音清澈柔和,偶尔带着一点点宿醉的沙哑,“原来我的书画都是你买的,我一直以为是不同的人。”“很多人抢的,我也是花了大价钱的。”尹远赶忙解释道,生怕霍思予觉得他的字画没人欣赏。“谢谢你。”霍思予唇角微弯,忽然抬眸望着尹远,仰脸亲了亲身边人的唇,“谢谢……”如此还不够,他伸手勾着尹远的脖颈,再次仰头温柔的吻住了尹远的唇,宽大的衣袖滑落至手肘处,扬起一截格外白皙的清瘦手臂。他眼底盛满潋滟波光,一眨不眨的望着尹远。尹远微微上挑的凤目里溢着宠溺的笑意,他抬手拖住了霍思予的后脑,将这个轻浅的吻加深到缠绵悱恻。纷纷扬扬漂亮的樱花随风飘散,仿佛一场温润缠绵的三月江南春雨。————————————————霍思予将自己的藏书字画都搬进了那个精致漂亮的小院子。结果在整理尹远放在屋子里的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一个紫檀木盒子,还差点被砸到那袋。正在他心有余悸之时,忽然看见了散落在地的一堆信件。霍思予正在责骂自己的笨手笨脚,蹲下身收拾信件的时候,才发现每一封信的右下角那儿有一朵朱红色的樱花草印记。那是钟溧的琥珀印章——这些信居然都是钟溧写来的——霍思予愣愣的将信件都放在了案桌上。-尹远进屋的时候就看见霍思予正欲拆信。他大步流星的冲了进来,一把夺走了霍思予手里的那封信。霍思予无言的看了他一眼,纤细白皙的手掌摊在那人面前,“还我。”尹远将桌上那些信件全部抱入怀中,脖子一梗,气道:“他的信我不能给你看。”“我都没怪你藏我的信,你居然还蹬鼻子上脸。”霍思予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偷看了?”“我没有!”尹远脱口而出:“我要是看了早就毁尸灭迹了。反正你不准看,也不准给他写回信。”他顿了顿,又呢喃道:“我这就去烧了,对,我早该烧了的。”霍思予追上去攥住了他的衣角,皱着眉认真道:“你不能这样,万一钟大哥有重要的事怎么办?你还给我。”尹远气到咬牙,依旧抱着信不肯松手。霍思予抬手,温柔的摸了摸尹远的脸,无奈的笑道:“那我们一起看好不好?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再凶我的,你这么快就食言啊。”反正他和钟溧之间的信件,从来什么见不得人的。尹远下意识的反驳:“我没有凶你,我只是……算了,都听你的。”有点酸。真是说不出口。-宽大的座椅坐下两个人也绰绰有余,可尹远非要霍思予坐在他腿上,手牢牢地搂着怀里人的腰,霸道又专制。霍思予抖开信纸,开头便见展信佳见字如晤几个字。钟溧的第一封信是冬天到的,上边也只有寥寥几句问候还有对雪景的赞美之词罢了。连续几封都是这样,应该说钟溧写给他的信从来都是这样。偶尔关于季节,偶尔关于天气,却很少提及自己的事。霍思予的回信一般也是这样,谈谈所见之景居多。他也有一枚小印章,上面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山樱花。这还是当年钟溧去刻印章的时候顺便帮他刻的。霍思予只记得自己只是随口提了一句要山樱花图案的,没想到印章做的如此精美。剔透的琥珀,历久弥香。——当然尹远知道这件事后,又大醋特醋了好久。-看完了所有的信,霍思予才看向尹远,勾了勾唇:“我都说没什么了,你自己非要作怪。”尹远生气的哼了一声,将脸侧到一边,不肯说话。霍思予只觉得好笑,顺势在那人侧脸上亲了亲,又推了推尹远的肩膀,眼波流转故意道:“我要写回信了,你走开。”尹远刷的一下转回脸,环在霍思予腰上的手忽然收紧,他气得拿额头去撞霍思予的额头。当然了,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只听见尹远气急败坏地说道:“你不准写,本王不准!”霍思予笑得直不起腰,伸手去推尹远的脸,最后干脆伏在尹远身上不起来了。他无奈又好笑的骂了句:“你就不怕喝醋噎死。”作品眉心敛/霸道王爷攻x清雅美人受/先婚后爱-20、玻璃球20入夏后,尹远忙得焦头烂额,时不时地还得出去个一两天回不来。为此他甚是郁卒。尹远黏黏糊糊的抱着霍思予,还拿短短的胡渣蹭人家嫩滑白皙的脸蛋。最终被无法忍受的霍思予拿手抵着下巴推开了。“早去早回。”霍思予温柔的笑了起来,手掌歪了歪,抚了抚尹远的下巴。尹远就着这个姿势亲了亲霍思予柔软的唇。又腻腻歪歪了好一会儿才肯出门。-这几日书院也放假,难得清闲,霍思予倒是有些不习惯了。他慵懒的躺在树下藤椅上安然小憩,腰上还随意的放着一本书册。石头坐在一张靠背椅上,手里拿着一把小扇子轻轻摇晃,似是在为霍思予驱散暑气。霍思予睡醒的时候,天边的太阳将落未落。他忽然觉得有些饿,同时又觉得有些馋。只见他转脸望向了一旁摇头晃脑快要睡着的小石头,说:“石头,陪我去望湖楼吃古董羹吧。”石头一脸困倦,呆唧唧的说了句:“好的,公子……”-霍思予打点好一切,又带上了石头和叶子,这才出了门。轿子已经停在门口了,霍思予正欲上轿子,忽然瞥见远处有一抹红色的身影,骑着白马扬鞭而来。他愣了愣,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那身影莫名熟悉。很像……钟溧。待那抹影子由远及近,霍思予终于看清了那人的面貌。眉目清丽,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