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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少年意识有些不知所措时,错过了第一时间发现男孩子语气的问题。他以拳掩唇“咳”了一声,毕竟虽然学历足够,原本年龄上并不算有威严,只是道。“……没有,我们开始上课吧。”最开始上课,矫正规范手型是必要的。这是很多钢琴学生一开始极其容易劝退的步骤,因为初学者很容易弹着弹着手型就松松垮垮变得不标准,然后导师就会不停严词纠正,很容易挫伤积极性。只是虽然少年是试课,从戴母口中了解到男孩子没有任何进度,也尽责地从最开始教起。“嗯……像是握着两个鸡蛋或者乒乓球一样,不能过松,也不能过紧,椭圆形拱起。”乌发少年一边说,一边将双手放在琴键上作示范。少年的指节每一根都纤白修长,柔和精巧——毫不夸张地说,这或许就是人们认为,生来应该弹钢琴的手。所以放在错落的黑白琴键上时,画面的美感就悦目得像艺术品。戴轶泽略微歪着头垂眼看着,一瞬间开始理解了些,为什么自己母亲坚持要自己尝试一下乐器了。“这样?”男孩子摆了摆,深褐色的眼转头看过来。不过倒是只有虚虚一个轮廓,四分相似。乌发少年于是不厌其烦,重复了几次……然后看到男孩子越摆越奇形怪状。少年也不是不耐心,只是隐约觉得有些不对,毕竟男孩子看起来也不是没有悟性,天资笨拙的类型。越教越偏,应该不至于……莫非是他没有教导人的能力?彼时,他还不知道存在“顽劣使坏”这样一种‘小魔王’的个性。“苏老师,你握着我的手教我,我就能知道到底该怎么放了。”男孩子这么一本正经地说。乌发少年蹙着眉,不太确定是不是正确的方法是怎样的。毕竟苏然小时启蒙得还要更早些,是看一场演奏会的录像中钢琴家的演奏入迷后开始学习的,带他启蒙的导师仅纠正了三到四次,苏然就维持了手型,实际上导师对他以示范居多,肢体接触很少。只是他这样是不是普遍正常流程,他也不能确定,于是此时依言侧于男孩子身后,以手掌笼住男孩子小些的手,辅助他摆成正确手型。这次,男孩子的手型保持得相当好,甚至在之后一直没有变型。乌发少年便反省,果然是自己之前的方法出了问题。一开始是断奏,高抬手指,往后有别的音阶,甚至简短的入门曲目,只是一节课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就过去了。从钢琴室内走出时,在楼下等待的戴母见二楼长廊上乌发少年先走出来,男孩子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看到她,比了个笑脸的手势,然后自顾自地从转角往自己的房间漫步过去了。戴女士便知道“小魔王”恐怕是对这个年轻的音乐生非常满意了。毕竟她看过好几次男孩子丝毫不顾及那些各个乐界自视甚高的导师面子,直接在时间结束后大步走出来冷嘲热讽一番后摔门回房间的行径。乌发少年沿着木质楼梯走下时,看到戴女士正在待客,于是走下的脚步有些轻缓,犹豫自己是否是打扰。戴女士却是笑容依旧温和,简短介绍了苏然是曼彻斯学院的音乐高材生,作为小友人被邀请到家中来教导晚辈。坐在沙发一侧,气息成熟冷漠的英俊男人闻言,略略点头回应。那双墨黑深邃的眼在少年身上停了几刻,依礼转向一侧。乌发少年似乎并未意料到戴女士会以这种方式介绍自己,是直接承下了邀任自己的意思,惊讶时,也显出一点的尚且青涩不擅掩藏的高兴。这一浅笑,那种在年纪小的学生面前绷紧的‘老成’断了个干干净净——整个人那种唇红齿白的少年感像是生长着的花萼一般舒展开来。一眼看过去,男人的目光这次凝注时,便没有再移开了。……“然然,我听说,你昨天遇到了谭先生?”隔日,少年下楼至客厅时,看到苏茂通搓了搓手道。少年有点疑惑苏茂通怎么知道的,不过苏茂通也许和别人有联系,也不算太奇怪。他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隐瞒的,微蹙着眉点了点头。反正也不过一面之缘。“这样,爸爸晓得了——”中年男人搓着手,笑面立刻更明显了些。少年转了转头,向另一边书房走过去。苏茂通此时笑容却已经完全露出了异样的快意来。他就知道他这个儿子能有大用。这不,才几天,竟然就勾上了那位谭先生。他攒搓着的手越动越快,不多时,就下了决定。毕竟总是越及早越好。……穿着制式西服,戴着墨镜的保镖步速极快地以结实的臂拢着一个人。谭老爷说要送一个人给谭先生,这并不是什么好差事,但是命令如此,部下按章办事。他将怀中身躯赤-裸,只胡乱地被一件大外套笼住,微蜷着的人侧身放在先生床上时,感觉到那人很轻,从外套中露出一点虚软白皙的漂亮面颊,像猫。他不敢多看,匆匆将交代的人放下,就躬身关上门离开。……☆、第60章猫化症05第60章……那保镖匆匆往外走时,慢慢反应一些不对来,毕竟照传话人说的话,谭老爷是看不过眼谭先生这么多年身边一个女人也没有,寡欲得像性冷淡,亲自拣了个人送来。不过虽然只有时间极短的一撇,蜷缩着皱眉时的模样叫人不自觉步子都放轻了,他也能看出那是个尚且年轻的少年,抱起来的手感也不像是柔若无骨的女人……——他直觉手掌冒汗,这其间恐怕出了大差错。还望谭先生不要怪罪为好。……乌发少年不喜欢被完全陌生,身上冰冷的人接触,潜意识中也微微蹙着眉。一片昏昏沉沉,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只觉得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在异样地发热,在催促着他去做些什么缓解这令人难过的热度。偏偏双手手腕似乎被什么禁锢着,让他没法动弹,或者去碰碰自己。似乎脑中有什么断断续续的声音在唤他,可是他一个字也听不清晰。这要烧起来般的热让他难受极了,越来越上升,无从疏解,还要使年轻的音乐生觉出些罕见的委屈来。乌发的少年将自己半蜷缩起来,那像是其最深层的潜意识中对自己负面状态时保护性姿势。谭琛推开临时出差的酒店套房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前几日他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