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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松垮地落了下去,所以少年虽然下床时有些冷意,也没察觉到什么异常。只是那样,从被子里露出的,嫩生生,漂亮柔韧的长腿变得一览无余。腿部线条因为年纪仍然青涩,只是又直又白,比例极好,一眼扫过去都不敢再看一眼。少年仅穿着宽大的睡衣从床边走下,赤足踩着拖鞋困倦地往窗边慢吞吞地走。从窗外盘旋一周后展翅掠入,停留在窗口金属架上的黑鹰,看到少年这副打扮——歪了歪头。匕首似尖硬的喙这一次叼着一枚白色的信封。………辛莫有些困惑,因为之前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不知道黑鹰会从哪里带来一整封信。仍然犹豫地将信封从喙间取了下来。因为异样反应泛着粉的细白指尖慢吞吞地将封纸打开,封存的火漆上似乎是一只鹰的标识。信纸上的字迹笔锋峭拔,字形恣肆,格式异常清晰简明。整齐得甚至有点像一篇军务报告。‘小殿下,——见字如面。我在一张速报上看到了您近日的影像。您比自上次见面时,成长了些,气度也更让人心折了。影像上埃德加一直跟随着您,也使我更为放心。只是折上那页报导时,我发现自身心脏仍然怦然着。这使我起了一种,极难抑止的冲动……在军部行进的间隙,执笔写下了这封,毫无意义的信件。望小殿下原谅我的冒犯。——埃尔维斯·霍克’少年执着信纸,水墨色的乌眸呆愣愣地慢慢眨了眨。半晌之后,漂亮白皙的侧颊终于开始慢慢染上粉色……这个人,这个人……是怎么用这种平直得像提交报告的语气,写下这种……这种——………让人脸红的话啊?……☆、第34章幻觉症11……好罢,鹰除了平时在自己窗前盘旋,会回原主人那里,这次还带来了一封信。年少的小殿下花了一些时间接受了现实,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抿着唇提笔在信纸上写了回复。很简短。但是光是给这封信件写回信,都让少年耳朵不自然地发热了好一会儿。最后草草地封起来随手放在桌面上,就走出了房间。……青年骑士再次在军备营看到黑鹰时,是在已结束军务会议,同级和部下正在同桌聊天消遣时。军人们的话题反复也就那几个,乱军,星际海盗,更多的还是**。埃尔维斯在闲谈时往往不会主动加入话题,平时几乎显得有几分木讷。不过同僚和部下们也熟悉了他的性子,大致司空见惯见怪不怪。房间中时有着军务制服者进进出出,时有嘈杂,所以一只黑鹰振翅从窗口掠入时也并没有引起注目。鹰这次没有日行盘桓一周,径直落在了青年骑士的桌前。尖硬的喙叼着一封信。黑骑士冷俊的面庞难得有一丝惊讶。修长的指将白色的信件不疾不徐地取下,拆开。一张信纸上只有很简单的几个字,笔迹灵动,字体疏朗。‘………今日特赦。——安泽尔·加洛’年轻的黑骑士将几个字细细地思忖了片刻,忽然单手半遮住额前,唇角勾起了一个笑。他的……………小殿下。读着这行字时,仿佛都能看到那位年少的小皇子猫咪似的扬着小巧的下巴,别别扭扭的骄矜模样。年轻的黑骑士极其罕见,浅浅上扬的弧度一晃即逝,也着实让偶然注意到这边的部下愣了半晌。——是出了什么事?邻国乱军退兵了?——还是海盗灭绝了?不然怎么能见着他们的上级……这么笑……?……这天早晨后不知为何,乌发的少年发现,自己似乎没有平常那样被幻觉中的梦境所扰时,皮肤下升起异常的,对接触温度的缺乏感了。辛莫终于不用毫无抵抗力,软趴趴地摊在壁炉旁边的沙发上。他此时双臂搭在城堡二层的护栏往下望,少有地能视角清晰地看着自己常待的城堡大厅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像前几天感觉的那样,只有壁炉四周是模糊的一团温暖的红色,其他地方都是阴冷的冷色调……而是整个城堡的装修布置其实都是暖色调的,只是灯光稍暗而已。而且从俯视的角度来看才能隐隐感到,比起其他传统古欧贵族的摆件——那个壁炉边靠在上面就能陷下去的大型沙发像是格格不入……乌发的少年歪了歪小脑袋,这样看着,英俊冷漠的二皇子刚好在布置完指令之后,从大厅经过。毫无温度的蓝眸抬起,看到了趴在栏杆上往下看的猫一样的少年。墨色与冰蓝的两双眼睛忽然对视,少年黏人的时候和平时的状态是有很大区别的。而大概了解了少年习性和黏人状态征兆的年轻兄长简短地对视后就知道,此时的猫咪是最近少见的正常状况。于是蓝眸重新垂下,沿着边缘的楼梯不快不慢地往上行。猫仍然双臂搭在护栏上,看到表情如常的二皇子走到二楼,才慢吞吞地侧过头来,清晰的少年声线道。“兄长,能给我一匹马么?我想出庄园转转。”年轻的兄长闻言,无可无不可地点了下头。是应允了。过了半晌,生性冷漠的二皇子从城堡的窗沿向下望时,看到乌发的少年已经穿着简单的骑装,坐在一匹浅色的高大马匹上,一个侍者正为其牵着缰绳。日光下肤色白皙,漆黑碎发的弧度自然,脸略微侧过的弧度青涩又隐约使人无法看清。已经出落成了年轻的大男孩模样。他看着少年低头和那个牵马的侍者说了什么,略点了下头,侍者回应行礼,少年便骑着马匹从城堡前渐行远去了。……乌发的少年最近,有时会收到黑鹰带的信件来。有时很长,有时是很短的浅色便笺,只有字迹清晰的一行字。比如眼下这样——‘今日微风不燥,晨光温暖,使我想起小殿下’少年泛着粉的细白指尖微微曲折,不受控制地用力,差点把整张信笺都捏皱了。他抿了抿唇,好悬才忍住将信笺直接捏皱成不能看的莫名冲动。可是信笺放在桌上,也不知能拿它怎么做,扔了也不是,当普通的信件阅后交由侍者放在信盒里也不是。年少的小皇子小牙齿猫咪似的咬了咬,终于赌气似的抓着信封拉开书桌抽屉往里一塞,转身就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