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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丫鬟伺候?”“那不然呢?许多活那些小丫头就是要更细心一些。”温瀛的眸色略冷下,但凌祈宴没察觉,他之前就想问了,这人的侍从都是太监、小厮和块头粗壮的嬷嬷,一个近身伺候的丫鬟都没有,都到这王府里了,还是没瞧见半个丫头片子的影子。“不需要,正院里头伺候的人手够多了。”听出温瀛声音里的冷硬,凌祈宴抬眼,对上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心下莫名一跳,手忙脚乱从他身上爬起来,转开眼:“不要就不要,反正这里是你的王府。”这人没事就冷冰冰的甩眼刀子,吓死人了好吗?温瀛捏住他后颈,凌祈宴伸脚就踹,被温瀛按住,再被他揽入怀中。又急又凶的吻落下,凌祈宴只来得及含糊抱怨一句“你又欺负我”,余的话尽都被堵了回去。一吻过后,温瀛缓和了神色,舔去他嘴角牵扯出的银丝,哑声提醒他:“晚上我宴请军中将领,你随我一起去。”“我去做什么,不去。”凌祈宴推开他坐直身,思量着等再歇个两日,就自个出府去找乐子,要不日日闷在这地方,非得憋死他不可,还总是被这个混账占便宜。温瀛没再说,帮他剥起花生。入夜,王府正堂设宴,宴请军中诸将领和王府属官,凌祈宴被温瀛强硬拉来,一开始还十分不情不愿,后头听说有美酒,便不挣扎了。温清也在,他虽无官无职,但跟着郑沐,坐在最末的位置,并不引人注意,是温瀛有意抬举他。至于凌祈宴,则被温瀛安排坐在自己左手第一位,还在三位副总兵之前。众人入席,温瀛介绍凌祈宴的身份:“这位温先生是本王府上幕僚,日后若有事情,无论是军务还是府上之事,亦可与他商量。”正偷喝酒的凌祈宴差点呛到,但温瀛都这么说了,他只能一脸讪笑地举杯与众人示意,仰头将酒饮尽。这些人不知晓他的身份,毕竟毓王已死,哪怕是京里跟来的众王府属官,因从前凌祈宴未入朝堂,他们品级又低,都不识得他的模样,更别说这些个常年驻守这西北边境的武将。听说他姓温,只以为他和那温清一样,是温瀛要抬举的温家人,因而对他十分客气。虽然心里免不得嘀咕,这位新殿下是任人唯亲。之后便不多说,温瀛带来的京里厨子做的一道道佳肴送上,众人开怀畅饮,气氛很快热络起来。温瀛办这饮宴,无非是初来乍到,为与一众部下拉近关系,他虽不苟言笑,但架子不大,这些武将们常年在这边境之地,没有那么多规矩,很快便拎着碗,轮番上前与温瀛豪饮。温瀛同样换上大碗,来者不拒,一碗跟着一碗的酒下肚,全然面不改色。也有人来与凌祈宴敬酒,凌祈宴学着那些人,也想换大碗,被温瀛制止住:“你用杯子喝。”凌祈宴不高兴地瞪过去,凭什么就他不能用碗喝?温瀛没理他,那些下人自然听温瀛的,不肯将碗给他。……算了。凌祈宴气呼呼地捏起杯子。几位副总兵上来与温瀛敬酒,为首的年逾四旬、面有刀疤的中年男子姓方,名叫方仕想,来之前靖王曾重点与温瀛提过,说他是个极有本事的能人,这人跟随靖王在这边待了十几年,是这三人中资历最深的一个。“王爷一路过来辛苦,西北这边诸事繁杂,只怕王爷初来乍到会觉棘手,末将等自会为王爷分忧。”方仕想的嗓音低哑,说话时直直看着温瀛,锋芒有余而谦恭不足。正喝酒的凌祈宴听到这一句,抬眼朝那人看去,略微不爽,这人一副瞧不起温瀛、倚老卖老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另两位总兵略有尴尬,赶忙说了几句恭维温瀛的话,温瀛的神色不动半分,似完全不以为意,镇定起身,举起酒碗与三人道:“多谢,日后有劳三位。”再将碗中酒一饮而尽。方仕想未再多言,也一口干下大碗酒水。戌时末,饮宴散场。喝高了的凌祈宴被温瀛抱回后院,进门时还没忘了提醒抱着他的人:“我住西间,送我去西间。”温瀛的脚步微微一顿,如他所愿,将他抱进西间。凌祈宴吐了一顿,又喝了醒酒的蜜水,脑子里依旧是一团浆糊,温瀛叫人打来热水,帮他擦脸。凌祈宴坐在床边,却不老实,不停往蹲在他身前的温瀛怀里栽,嘴里嘟哝:“穷秀才,我要沐浴。”“傍晚时洗过了。”温瀛冷声道,捏着他的后颈将他拎开,给他擦完脸,又帮他脱了鞋袜,让他沐足。“噢。”凌祈宴迷迷糊糊地拖长声音,他想起来了,确实洗过了,傍晚时这人还在浴池里欺负了他一回,这人每日都要欺负他,有时一回,有时两三回,年纪轻轻、纵欲过度,迟早要完。手指点上温瀛的肩膀,凌祈宴眯瞪着眼睛哼道:“你也就只能欺负我了,你看看你那些部下,都不把你放在眼里,欺负你这个年轻王爷没有根基,跟你说话一点都不客气,你可真可怜,还让我做你幕僚,我这样的,合适做幕僚吗,你至于缺人到这个地步?”温瀛捏着他的脚掌按进水里,目光落到那晃晃悠悠的红绳上,顿了顿,沉声道:“他们欺负我,毓王殿下想法子帮我欺负回去便是。”凌祈宴木楞一瞬,晃了晃脑袋:“我可没那个本事。”温瀛不再多言,沉默地帮他洗完,把脚掌上的水擦干净。凌祈宴缩回脚,滚进被褥里,又把自己卷成只蚕蛹。温瀛被人伺候着梳洗更衣完,让人熄了灯都退下,坐进床中,拉下床帐。凌祈宴几要睡着,察觉到被子被人拉开一角,身后熟悉的温度贴上,下意识地往里缩了缩:“我不要做……”温瀛轻拍他的腰安抚他:“不做,睡吧。”凌祈宴翻了个身,踹温瀛一脚:“这是我的屋子,你滚去东间去。”温瀛将他按进自己怀里:“这是本王的王府,你老实点。”凌祈宴又踢他一脚,被温瀛顺势将脚夹进双腿间,不得动弹了。他挣扎了两下,挣不开,只能算了。床帐外似有什么光亮透进来,凌祈宴抬眼望去,是屏风外的博物架上搁着的夜明珠,正闪动着润泽明亮的光芒,隔着一道屏风,亦能看得清楚。温瀛再次拍他的腰:“睡吧。”凌祈宴收回目光,含糊问他:“你的夜明珠,搁我屋里做什么?”“这是本王的王府。”温瀛重复同一句话。凌祈宴用力抽出脚,再踹他一回,翻过身去,拉高被子。温瀛揽住他的腰,将人拉回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