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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业。加上那件薄外套和自己的校服,陆星嘉身上套了三件外套。校服宽大蓬松,穿在里面便显得臃肿,即使陆星嘉身板儿瘦,穿上也像是套了几个大.麻袋,有种莫名的喜感。下课铃很快就敲响了,到了晚饭的时间。同学们三三两两互相衬着伞出门,邱锐峰也转过头来叫陆星嘉去吃饭。当看到陆星嘉身上层层叠叠的衣服时,邱锐峰没忍住叫出了声:“卧槽,你怎么套了这么多层啊?这是什么我不知道的时代潮流吗?”“不是,”陆星嘉连忙摆摆手,手指艰难地从厚重的袖子中伸出来,“我今天穿得太薄了,有点冷,借了件校服穿。”“你也知道自己穿得薄啊,”邱锐峰饶有兴趣地落井下石,“我早上看到你穿那么薄,还以为我看错天气预报了呢。”“天气预报说今天要下雨吗?”“是啊,”邱锐峰点点头,“还说要大幅度降温,提醒加衣服。”陆星嘉有点不好意思:“……是吗?我没注意。”邱锐峰上下打量着圆滚滚的陆星嘉,突然问道:“这是学神的校服吧?”“是啊。”陆星嘉点点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但心底莫名地升起一点不好的预感。果然,邱锐峰坏笑着,挑了挑眉:“你是故意的吧?”“……?”“你不只一次穿学神的校服了吧?”秦暮冬还没走,邱锐峰故意拖长了腔,“欸嘉嘉,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个表妹,喜欢同桌的一个男生,天天找理由要穿人家的校服,非说人家身上有种让她安心的味道,你说这小小年纪的,怎么就……哎呦!你踢我干嘛!”桌子下面,陆星嘉狠狠地踹了邱锐峰一脚,连拖带拽地把他拽出教室:“你表妹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不吃晚饭脑子会变傻,咱们快点去吃饭了!”夸张的动作暴露了内心的紧张。他当然不是故意的,他不是恋爱脑,这都快要期末考试了,他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但凡事只要经过邱锐峰的口,黑的也能说成白的,他要是再不拦着,邱锐峰的下句估计就是:“你是不是暗恋他”了。“你是不是暗恋学神啊!”被陆星嘉拖出去的路上,邱锐峰嬉皮笑脸道。陆星嘉:“。”唯独这种时候,他不想有这种料事如神的能力。两人逐渐走远了,秦暮冬也站起身来,单手插兜,另一手拎一把黑色的伞,走出教室。他上身一件修身的毛衣衬衣,下.身宽大的校服裤子,却丝毫不让人觉得奇怪,反倒有种独特的疏离气质。身材高挑少年撑着伞独自走在去食堂的路上,黑色的雨伞很快与雨幕融合在一起。回想起在教室那幕,少年的唇角勾起一点淡薄的笑意。高中生正是躁动的时候,总喜欢拿身边的人开玩笑,更有不少爱玩的男生喜欢把同伴怼在墙角,摸一把屁股,隔着衣服用胯部顶两下,互相调侃对方是不是喜欢自己。那种程度的玩笑很常见,没有人会当真,他当然也不会。但莫名的,他就是心情很好。作者有话说:冬哥:其实他要和我顶胯我也不是不可以(大雾)第19章别不理我当晚,陆星嘉又把秦暮冬的衣服带回了家。邱锐峰那句话还是刺激到了他,临进家门,他做贼心虚似的把校服藏进书包里,还揉了揉自己泛红的脸颊。外面下了大雨,贺溪就在客厅守着,一听到敲门声,就赶紧过去开门。“回来了?”贺溪有些担心地问道,“外面下雨了,冻坏了吧?”“我没事儿!”陆星嘉手臂夸张的举起,展示着自己不存在的肌rou,“我的身体强壮着呢,一点都不冷!”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明明校服只有薄薄的一层,套上秦暮冬的校服之后,陆星嘉真的不觉得冷了,薄薄的几件衣服好像变成了厚实的皮袄,把外面的风霜阻隔干净。身边只剩下淡淡的薄荷香味,让他无比安心。贺溪狐疑地打量着陆星嘉,仍然将信将疑:“先去洗个澡吧,下雨寒气重。”陆星嘉乖乖点头,回屋把书包卸在床上,换好睡衣。然后小心翼翼地关上门,蹑手蹑脚地从书包里把那件还带着体温的校服拿出来,和自己的衣服一起抱去浴室,放进洗衣篮里。温热的水哗啦啦地流下,安抚了陆星嘉被冻了一天的皮肤和肌rou。他舒服得眯起眼睛,一圈圈把香皂打在身上,还心情很好地哼起了歌。门外,贺溪的声音响起,隔着一道木门,听起来有些缥缈:“嘉嘉,洗好了吗?粥煮好了!”“知道了!这就出来!”陆星嘉应了声,关掉花洒,随手扯一条毛巾擦两下头发,踩着湿漉漉的拖鞋,打开房门,就闻到了浓郁的米香味。贺溪熬了八宝粥,丝丝甜味在空气中弥漫着,陆星嘉兴致勃勃地去厨房帮忙端碗筷,把还在篮子里的衣服忘得一干二净。吃过晚饭,陆星嘉匆匆回到房间里学习,贺溪去卫生间,便看到那叠放成一个小山丘似的衣服。自从上高二以来,陆星嘉真像变了个人,帮忙刷碗拖地,衣服也全都是自己洗的。家务被分担了大半,贺溪常常猛然恍惚,发现没事可做。这会儿看到堆放在洗衣篮的衣服,她才总算找到了点那个曾经冒冒失失的儿子的影子。她温柔地笑了笑,默默把衣服从篮子里拿出来。毛衣之类容易变形的要手洗,剩下的可以直接放洗衣机里。贺溪一件件分类挑选着,很快就发现了多出来的那件校服。比陆星嘉的整整大出一号,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篮子的最下面,连个折痕都不舍得有,是谁的,昭然若揭。贺溪一怔,而后眼角溢出温柔又揶揄的笑意。两个同龄人关系好是好事,她什么也没说,把这几件衣服洗干净,整整齐齐地挂在阳台上。*晚上十二点整。陆星嘉终于写完了作业。坐在椅子上惬意地伸了个懒腰,他后知后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他连忙打开房门跑到浴室,只见洗衣篮里空空如也,原本换下的衣服早没了踪影。再抬眼向阳台看去,两件大小不一的校服并排挂在一起,月光之下,轮廓清晰。陆星嘉的心跳快了两拍。不知为何,明明他和秦暮冬清白得不能再清白了,他却总有种早恋被抓包的窘迫感。以至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好久才睡着,第二天一早,闹钟一响,就又瞬间清醒了过来。天还黑着,陆星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