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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抬手指向他手边的那个金属片:“就是你手刹旁边的这个,样子挺特别的。”钟秋瞥了一眼,整个人一顿安静了一瞬,在心里开始分辨傅盈的话是什么意思,是单纯觉得好奇还是发现了这个东西的用处……他心里打鼓,脸上却不动声色说:“这是崔月安的东西吧。你要看?我递给你。”傅盈应了一声,钟秋便单手扶着方向盘去拿那个金属片,车速放慢了一些,单手握住的方向盘让车行进的路线有点飘。钟秋小心保持着车的方向,等到他手伸到中间傅盈马上就要拿到金属片的时候,车头的位置也飘到了两道中间,后方被挡住的车猛地叫了一声喇叭。钟秋的手突然一松回去握方向盘,金属片从两人指间掉落,落进椅子的缝隙里。喇叭声还在响,钟秋一把将车方向猛地拉正,车抖了一下傅盈抓紧了胸前的安全带,听见了金属片在车椅下碰撞的声音。车回到正轨,傅盈看着车窗外呼啸而过的车说:“吓死我了,刚刚不应该干扰你开车的。”“东西掉下面去了,等车停了我给你找出来。”钟秋淡淡说着,但找得到找不到,还不是决定权在自己,反正傅盈现在是没办法自己弯腰去找。“不用了,我就是随口一说。”傅盈拍了拍胸口,叹了口气,沉默了一阵突然问:“你会追查这件事吗?”“罪魁祸首我们不是都心知肚明吗?用不着调查什么,查也查不到什么东西,钟煦在这种事情上总是收尾地很干净。”钟秋淡淡说。傅盈想了想钟煦的态度和做事的风格,轻声说:“我倒是觉得他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如果有的话,倒也不必每天在你父亲面前伏低做小了。”“当然不是他,是他那个好舅舅。”钟秋顿了顿:“从前钟恒重一回家我妈就是冷嘲热讽让他滚,两个人最长半年没见过面,但是这样她也不肯离婚。她就担心离婚之后钟煦的妈进家门,让钟煦这个私生子能正大光明地登上台面。”他笑了一声:“谁知道那个女人命不好,还没等到我妈离世就先死了,最后户口上也是一个未婚,到死都没进钟家门,那时候他弟弟曹力殊就恨上我了。”傅盈问:“上次在酒吧,他在厕所打电话,对面的那个舅舅是不是就是这个曹力殊?”“对。”钟秋点头:“几年前我出过一场车祸跟他有关,不过没有确凿的证据,最后也是不了了之,不过从那之后钟恒重倒是良心发现开始放权给我,也算是因祸得福。”“这也算不上什么好福气。”傅盈嘟囔一声。钟秋笑了笑没有反驳。车一路平稳到家,傅盈再次回归被抱来抱去的生活,等他换好衣服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晚上快八点,他看着床边的钟秋问:“你晚上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知道,得事情处理好,可能很晚了。”钟秋伸手摸了摸他头:“你睡吧,手机在床头给你充上电了,有事就给我打电话。”他说完起身要走,突然又被傅盈拉住。“怎么了?”钟秋看他。傅盈盯着他:“注意安全,今天晚上他们没有成功说不好还有后招。”钟秋一愣,笑了笑:“关心我?”傅盈松开手躺回去闭上眼说:“差不多吧,还是小心点为好。”“知道了。”钟秋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傅盈的头发,看了他一阵,道了句晚安,这才起身离开。听见家门关响,傅盈立刻睁开眼睛拿出了手机,在黑暗中按亮了屏幕。钟秋查不出什么不代表自己查不出什么,他摸了摸自己腿上的伤痕,疼得抽了一口气。手机上的聊天窗口已经打开,傅盈眯着眼双手飞快打着字,开始联系苏娇娇和金老五。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吃了亏往肚子里吞的道理。第三十八章在冯庆打第八个哈欠的时候,钟秋终于开着车姗姗来迟,他下车之后,后座上跟着下来杨缅和庄川两个人。庄川倒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倒是杨缅穿着他的丝绸衬衣露出锁骨,西装胸口的口袋里还插着两张名片,像是刚从场子上下来的。“怎么来这么慢?”冯庆又打了个哈欠:“晚上得给我算加班工资,谢谢。”钟秋面上微笑着:“放心,少不了你的。”冯庆一愣,盯着他真心笑脸看了一会,才问:“你今天是怎么回事?笑口常开好彩常来?”他转头看向杨缅和庄川发出疑惑:“还是他在酒吧受刺激了,直接傻了?”杨缅耸肩:“跟我们没关系啊,老板一到酒吧就这样了。”他捏着自己的嘴角往上提:“保持着神秘而微妙的钟娜丽莎微笑。”“行了。”钟秋瞥他们一眼,“敢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别在这里浪费时间。”杨缅和庄川应了一声散开,而冯庆还站在原地看着钟秋挑眉:“你要帮忙警.察录一个口供,重述一下当时的状况,对了傅盈呢?他也要录一个。”钟秋:“受伤了在家里休息,录口供我一个人就行了。”他顿了顿:“找个人,让他们不要把精力放在傅盈身上。”“放心,这些我都会的处理好,崔叔知道之后也打电话来说过了,你只要走个过场就行了。”冯庆叹了口气:“不过这种事估计又调查不出什么结果,曹力殊每次都把尾巴收得很干净。”钟秋:“没关系,他没多少时间了,让他再逍遥几天。”“你今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冯庆皱眉看着他:“开始月安打了电话来,说你在医院陪着傅盈的时候,情绪有点失控。”钟秋没有说话,想起开始傅盈嘱咐自己出门小心的样子,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一点,才慢慢开口否定说:“没有,我觉得我的情绪很正常。”“月安说你的确是对傅盈有感情了,那么现在事情的发展是不是已经超出你的预期?之前制定的计划是不是也要修改?”冯庆提醒,“你要记得,第一次你知道钟煦要找人监视你的时候,你不爽了一上午,前一阵子你还说要把人送进局子的,怎么现在就变了?”“人算不如天算,但现在一切还在我的掌握之中。”钟秋淡淡道:“如果他听话,这一切解决顺利过去,那他和我就是这个世界最普通的情侣,他是自由的,但是如果他发现了什么想离开,等待他的地方,不过是从监.狱变成我的别墅而已。”他顿了顿说:“更何况,一开始他接近我,就别有目的。虽然我一开始并非真心,但现在也算真诚待人,我和他,只能说互相欺骗。”冯庆欲言又止,他太了解钟秋的个性,知道这个时候劝解或者泼凉水都是适得其反,反而会把钟秋推到另外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