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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守卫大哥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半个月前受到重击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停机坪在另一栋建筑的楼顶,离城堡有几百米的距离。守卫大哥背着杜归走在前面开路,余耿耿紧随其后,全身的肌rou都绷紧了。这个时候如果有人从后面拍他一下,他绝对会不假思索地送对方一记飞踢。就要快抵达时,余耿耿看见杜归的后脑勺上出现了一个微微晃动的红点。来不及多思考,他猛地向前扑过去,大吼:“趴下!”嗤——子弹破空的声音陡然响起,擦过余耿耿的胳膊,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圆溜溜的小洞,灰尘随之溅起。守卫大哥反应很快,在余耿耿开口的一瞬间,就微微偏了一下身体,躲开致命的一击。几个人在地上滚成一团。守卫大哥抬起头,呼吸有些急促:“你们先过去,我打掩护!”余耿耿扭过头看向后方,像是在寻找什么,嘴里答应了一声。对方肯定戴了夜视镜,他却没有,只能根据子弹射来的方向大致判断。数秒后,又是一声射击声,跟他们擦肩而过。找到了!余耿耿眼神一亮,低声提醒:“在九点钟方向,对面山坡的石头后面,你小心一点。”他的胳膊被擦伤了一点,不严重,只是烫得慌,像是点燃的火柴直直戳进了皮rou里。趁着狙击手换子弹的空档,余耿耿咬着牙把杜归抱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前跑,边跑边后悔,早知道不把他敲晕了。不过转念一想,杜归怎么可能见过这样危险的场面,说不定醒着更麻烦。哎,当主角就是好,睡一觉起来,什么事都过去了。又是一发子弹射在余耿耿脚边。他扭着身体躲过去,大脑飞快地转动:杜归还在这里,裴云旗有所顾忌,肯定不会上来就大开杀戒,狙击手只会是第三拨人。他们到底是谁,又有什么深仇大恨?余耿耿想破了脑袋也猜不出,心里嘀咕了一句:……难不成是附近的海盗不成,不对,就算是海盗也是冲着索要赎金,而不是杀人。背后某个位置传来几声枪响。之后狙、击枪的声音再没有响起来过了。余耿耿一直冲进楼里才敢停下来回头看,守卫大哥正拿着枪朝他这里赶过来,埋伏他们的狙击手应该是被干掉了。他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这种时候,有个实力可靠的队友有安全感多了。余耿耿躲在门后面帮守卫大哥把风,既然有第一个敌人摸进来了,就代表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他瞥了眼杜归。青年躺在地毯上,脸色苍白,大腿处的裤子上渗出了点点血色。余耿耿有些困惑,不应该啊,没看到他被枪打中。守卫大哥已经跑进大厅了,捂着手臂,指缝间渗出鲜红的血液。余耿耿飞快地关上门。守卫大哥喘着粗气处理伤口:“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先上顶楼。”话音刚落,余耿耿把杜归背起来:“愣着干什么,走啊。”守卫大哥张了张嘴,看着他的目光十分复杂。他们是余老爷子请的雇佣兵,没想到,这位余家小少爷的感官,比他这个接受过专门训练的人的还要敏锐些。刚刚若不是他及时出声,自己不死也要重伤。守卫大哥说:“还是我背着他吧。”余耿耿催促他:“你开路就行了。”守卫大哥摸了摸鼻子,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你先拿着防身,等队长过来了,我让他给你一把枪。”尼泊尔军、刀,世界上最锋利的近战武器之一。余耿耿接过来,很感兴趣地翻看着,冰凉乌沉的触感让他想起了上辈子用的那把。他抬眼笑笑:“不用了,我就用这个。”*之后的路很顺利,没有再碰到其他人,再上面一层便是楼顶天台。余耿耿和守卫大哥的表情都放松了一些。背上的杜归皱着眉头无意识地轻轻哼了哼。余耿耿扭头瞥了一眼,他腿上的血色又扩大了,衣服上明明没有枪眼,等上了直升机再看看情况。守卫大哥一边笑着跟余耿耿吹牛他以前有多厉害,一边推开了天台的门。迎接他的是一连发冲锋、枪子弹。子弹穿过人体时的声音清晰地传到所有人耳朵里。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余耿耿只看到站在他前面的男人狠狠抽搐了几下,身体慢慢地向后倒去。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溅到了他的脸上。余耿耿愣了一秒钟,带着杜归果然后退,撤到楼梯拐角处。天色昏暗,敌人担心有埋伏,没有贸然冲进来。守卫大哥拖着血痕,把门重新关上了,脸朝着余耿耿的方向,喉咙里嗬嗬地喘气,却发不出声音。余耿耿明白他的意思,他想让自己快跑。他默默地看了一会儿,放下杜归,轻手轻脚地摸到门背后。守卫大哥死死抓住他的手,刺眼的鲜红从嘴里、胸腹处溢出来,浓烈的血腥气充斥着密闭的楼梯间。“跑……”他的眼球因为过度用力而爆出红血丝,看起来有些骇人。“别说话,你伤得很重。”余耿耿一只手按住他的伤口,手口并用地从衣服上撕下布条替他包扎。*杜归正是在这个时候醒过来的。他睁开眼,四周伸手不见五指,静得令人头皮发麻。他大腿的伤口好像裂开了,钻心一样的痛。察觉到身边有人,杜归吓了一跳,正要说些什么。一只手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杜归只觉得呼吸间有一股nongnong的铁锈味,几近窒息。余耿耿伏在他耳边:“不要说话,外面有人。”杜归瞪大眼睛,点了点头。一墙之外,对方似乎终于耐不住性子了,呈包围趋势缓慢逼近。余耿耿听脚步声判断,人数不多,三到五个左右。他松开手,轻声说:“我要出去看看,你呆在这里不要动,听到我的声音再出来。”杜归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但知道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只好耐着性子继续点头。余耿耿指了指某个位置:“照看一下他,不要让他死了。”杜归望着墙角的一大团黑影,终于明白这么重的血腥气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鼓起勇气小声回道:“我会简单的包扎。”余耿耿的唇角终于弯起来一点弧度:“那可太好了。”嘎吱一声,天台的门被风吹开了一条缝。墙外的脚步声倏地停了。余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