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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耿耿到底经历过什么。余淮之思索了很久,还是没有选择主动去问余耿耿,他更相信自己调查出来的东西。此外,还有一个人,他也是时候亲自去见一见了。余淮之回忆起照片中那个笑容温柔的青年,杜归。*裴氏集团,顶楼办公室。助理吴东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透过透明的玻璃窗,可以清楚地看见里面正在认真工作的裴云旗。“……”他摸着脑袋困惑不已。明明之前已经按照裴总的指示,直接拒绝了北极星会所的邀约,为何裴总今天看起来火气这么大呢?整个上午,无论是谁进去找他汇报工作情况,个个都被骂得灰头土脸的,就连公司里那个出了名的美女经理,同样被骂到哭着跑出来。正揣摩着上司的心思,裴云旗突然从办公室出来了,走到吴东这边,敲了敲他的桌面:“今天晚上和林氏木业陈总的会谈安排好了吗?”吴东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连声道:“已经安排好了,订了洛水河畔的位置。”裴云旗脸色一黑:“他家的菜不合我胃口。”吴东心里腹诽道:去洛水河畔肯定是谈事情的,难不成还真的吃东西去了,再说了,裴总您什么时候挑过菜好不好吃……他又试探性的问道:“您看去天乐山庄可以吗?”裴云旗板着脸否决了:“不行,那边太辣了,我最近上火。”“……”接连好几次之后,吴东一个激灵,一瞬间福至心灵:“那不如就去北极星会所吧!菜品好吃又不辣,最重要的是,听说陈总也爱去那儿。”裴云旗沉吟了一下,状似不情愿地点点头:“嗯,看来也只能这样了。”话音刚落,他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出于工作必要,裴云旗的手机基本上都是静音状态,只设了一个专门的铃声——给他安排去保护杜归的保镖。他打开手机一看,是一张略微模糊的照片。看得出来是从窗户外面偷拍的,照片上的青年闷头躲在被子里,还配了一段简略的话:裴总,杜归先生已经把自己闷在家里几天几夜没有出过门了,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您是否要过来看一下他?裴云旗拧着眉头,仔细地看了好几遍照片。其实他已经做过好几次这样的事了,为了杜归的安危着想,他现在还没有办法名正言顺地出现在他面前,只是偶尔会站远处,默默地看着他。看一眼就够了。以往杜归身边出现什么困难时,他都让保镖及时通知他,他会推掉所有事赶过去。唯有今天,他犹豫了。裴云旗垂下眼,想了很久,还是发了一条短信过去:你们继续帮忙看好他,我下午有事,不能过去。*外面华灯初上,北极星会所渐渐热闹起来。五月见识到余耿耿强悍的身手过后,就一直双眼放光地跟在他身后,嘴里还念念有词:“姐妹之间自给自足,赚了赚了……”余耿耿脚步加快:“…………”“对了!”五月拉住余耿耿,兴致勃勃地道,“快到时间了,我带你去准备一下。”余耿耿茫然地心想:我一个打手,还要准备什么行头吗?五月无视他的反抗,强行把他带去了自己的私人化妆间,这是会所头牌们才能拥有的待遇。他把余耿耿按在座位上,手上挥舞着三根化妆刷,叉着腰跟他推心置腹:“不是我说,花花你现在这样根本不行,裴先生就算对你有兴趣也是一时的,时间久了出现更心动的人就会把你抛在脑后。来,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化腐朽为神奇,活活勾掉他的魂!”余耿耿非常抗拒:“真男人化什么妆。”“就是因为太man了才要化的!”五月一脸的怒其不争,“你看看镜子里的你,坚毅的眼神,不屈的薄唇,点你的客人难道是想让你站在旁边给他唱进行曲吗?”“……”“所以啊,脸上要加一点腮红,嘴唇上再给你涂一点水当当的唇膏,哎呀不要动!没有颜色的!眼神放软一点知不知道,对,就这样,看起来楚楚可怜的样子……”余耿耿怔怔地看着镜子,里面的少年眼神湿漉漉的,嘴唇微张,明明没有做什么特殊的表情,却莫名激发出人的摧毁**。“……”他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了镜子,仓皇逃窜:“不行,我绝不允许自己变成这个样子。”太sao了。“听话,我这是为你好。”五月咧开嘴阴阴地笑了笑,拿着罪恶的化妆刷,步步逼近。关键时刻,孙经理推门而入,打断了这混乱的一幕,他板着脸呵斥了五月一句,紧接着又转过头来,笑容满脸地对余耿耿说:“花花,我找你找了老半天,快快,财神爷早就到了,他急需你的贴身保护。”贴身两个字还特意着重强调了一番。余耿耿看见他就跟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嗖的一下冲过来:“来了来了。”孙经理见到他这幅急不可耐的样子,顿时老怀大慰,心说他就知道的,怎么可能有人抵抗得住裴先生的魅力呢,要是他年轻个二十岁,就自个上了。他正准备跟着出去,五月叫住了他。“mama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和花花说清楚?”孙经理回头瞥了眼,缓缓说:“过程不重要,只要是结果是大家都想看到的就可以了。”五月的声音透着凉意:“花花可不是能随便糊弄的人,你会后悔的。”孙经理轻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北极星会所,七楼包房。裴云旗嘴里衔着一根烟,眼神沉沉,身上带着酒气,看起来还算清醒,只是心情似乎不怎么好。一旁林氏木业的陈总已经是连坐都坐不稳了,说好了来谈谈项目合作上的事,本来大家先喝点小酒热热气氛挺顺利的,没想到这位裴总自坐下来后就开始拼命灌酒,拦都拦不住。陈总吓得不行,只好在一旁陪酒,裴总喝一杯,他就陪两杯。没多久,扑通一声,吴东上前接住陈总,低声道:“老板,陈总好像喝醉了。”裴云旗摆了摆手:“去把他安置好。”吴东扛着陈总退了出去,包房里只剩下裴云旗一个人。他往后靠,衬衫领口的扣子不知道何时已经解开了,盯着酒杯,眼底情绪莫名。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没有选择去看杜归,反而来了会所。余耿耿给他造成的影响就这么大吗,就连一个长相相似的mb也让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自嘲地笑了笑,是他的错,不该纠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