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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着追爱的人一般,鼓起勇气走近了一步:“你还在生我的气吗?”顾远琛毫不留情面,避开了他这个问题,十分官方道:“听说季家这两年的生意频频出现问题,我父亲帮了很多忙。”“我们一家都非常感谢顾伯父!”季幕急切说道,“如果不是因为顾伯父,也许今天我就见不到你了!”“就算取消婚约,顾家念在旧情,依然会帮季家一把。”顾远琛笑了笑,“不必担心。”“我不是因为这个才回来的!”“是吗?”对于顾远琛的冷嘲热讽,季幕默默忍受。他想要说清楚,却又告诉自己,很多事情一旦说清楚,他就彻底失去留在顾远琛身边的机会了。顾远琛不会爱他的。但他想要顾远琛爱上他,这是他多年以来唯一的心愿。季幕受伤地望着顾远琛,但在顾远琛眼里,这一切都是季幕的演技。他看不下去了,一刻都不想和季幕再有关联。一年前,季幕的那些话,他还清楚地记在脑海中,扎根烙印,他永远也忘不掉季幕是如何嘲笑他的告白。季幕是他年少时的初恋,也是伤疤,更是他心里一朵腐烂的玫瑰。本不该盛开。本不该再次出现在他眼前。是季幕亲手摧毁了顾远琛曾经一心一意的爱情与少年心中的那一份自信。顾远琛心中愤然,面上却是淡淡道:“你曾经说过,你厌恶这个婚约。现在,我也一样。”季幕哑然。又听顾远琛继续说:“你的信息素很浓烈。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但我希望你可以按时服用抑制剂,不要给别人造成不该有的麻烦。”顾远琛看了看时间,两人的交谈才不到十分钟。他说:“虽然我们有90%的信息素契合度,但我依然不喜欢你,也不喜欢你这浓郁的玫瑰信息素。你曾经说得很对,信息素不代表一切,我也讨厌用信息素搭建起来的感情。”季幕的指尖颤了一下。他看着顾远琛伸手拉开了车门,不可自控地上前拉住了他的手。温热的触感却像是针扎一般,使得顾远琛挥开了他。紧接着,季幕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一年前那封邮件不是我发的。”顾远琛的手停住了,他冷静地看着情绪略微激动的季幕,像是一个局外人。他听到季幕说:“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我也从来没有厌恶过我们的婚约。我一直很珍惜,也一直想要到你身边来,我做了很多努力……”他不予置评,季幕的态度和当年截然不同。却也反问:“如果不是你,那是谁?”季幕欲言又止,他不可以说,所以他只能生硬道:“是别人发的。”“他是谁?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嫉妒我,他也讨厌我。”季幕握紧了拳头,指节攥得发白,“他是谁并不重要,哥哥,求你了,你相信我。”顾远琛觉得季幕的话过于好笑,季幕口中的这个别人未免出现得太离谱。当年收到那封邮件后,顾远琛等过季幕,可季幕除了拒绝他的一切联系外,还做了什么?他实在是想不到季幕除了意识到顾家对季家所产生的利益外,还能有什么原因会吃回头草。顾远琛直截了当地断了季幕的念想:“我们的婚约不论你如何坚持,都不会有结果。”九月的风太闷了,顾远琛的声音更闷。他紧接着说:“我确实以前喜欢过你,但那都是以前了。”夜幕降临,季幕被泼了一盆“凉水”,提前感受到了初秋的来临。他看着顾远琛坐上车,呆愣地站在车前,缓缓低下头。对于感情,季幕是木讷的;对于顾远琛,他是一往情深,是飞蛾扑火,却不得不因为曾经的误会而处于弱势。他久久未动步伐,脚底如装了一把铅,沉重停滞。不远处有三两个学生路过,顾远琛不想鸣喇叭。他下车,生硬道:“麻烦让一下。”“……”“季幕?”顾远琛喊了他的名字。季幕抬头,目光与亮起的路灯一样柔和:“可以让我重新追求你吗?”抛开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他是如此卑微地祈求顾远琛的爱。…………八年前,季幕生疏地敲打键盘,写下第一封邮件,在一间装潢明亮的房间内。窗台上的白玫瑰清香,伴着青草香来到他的身边,如风匿进一盏茶中。他小心翼翼地打下第一行字——[你好,哥哥。]他删掉,指尖在键盘上来回轻抚,然后下定决心一般,一鼓作气地打完了全部的内容——[你好,哥哥。花园里的栀子花已经全部谢了,但我把它们做成了标本。今夏也许会被我留在笔记本中,它很漂亮。还有,我今天折了纸飞机,照着你教过的办法,但它依旧飞不起来。你回国后,我很挂念你。我第一次写邮件,不知道该说什么。期待你的回信。]11岁的季幕敲下最后一个标点,并没有署名,他按了发送键。额头的伤口已经痊愈,庆幸没有留下痕迹。他是窃喜的,也是快乐的。他坐在电脑前,等了一下午,都没等到一封回信。后来他才知道,顾远琛的学校是住宿制,管理严格,只能在周末的时候接触到电脑,给他回信。顾远琛的Alpha父亲死板,怕影响他学习,一直没有给他买智能手机。季幕也一样,他也没有手机,但他没有手机的理由,与顾远琛的不一样。…………所以从季幕11岁开始,一直到他16岁。他们最常用的联系工具,就是邮箱,他们以一周一封的邮件联系。新兴的聊天软件一个接一个地出现,但因为两人都没有手机,每周的电脑邮件传递成了他们最好的接触方式。而在季幕14岁那年,16岁的顾远琛买了自己的第一部手机。他把手机带在身边,用手机给季幕发邮件。一周一封,五天一封,三天一封,最后,是一天一封。直到有一天,顾远琛问他:[我们可以打电话吗?反正我们有婚约,你用你父亲或者母亲的手机可以吗?他们应该不会拒绝的。]少年心思如细腻的沙石,小心翼翼地对待着这份感情。季幕无法拒绝他,却有着不可说的苦衷。他会去公共电话亭,固定在每周六下午三点,给顾远琛打一个跨国电话。往往不到十分钟就要结束,因为他的零花钱少得可怜,但他没有和顾远琛诉苦。他记得顾远琛温柔的声音,也记得顾远琛欢快的语调。每每顾远琛对他说“我想见你”时,季幕也会略微苦笑起来,他的眼底夹杂着深深的失落,用和表情截然不同的态度回应他:“我也很想见你。”“那是有多想啊?”顾远琛在电话那头红了耳后,却还要故意这般问。季幕愣了愣,午后的阳光刺眼,也将他的头发映衬出薄光。他生疏地表达着自己稚嫩的爱意,殊不知出口的情话烫口,也灼到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