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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还特意凑过来往谢其这边,神叨叨的说,“听说老杜和女朋友分手了,昨儿下午回来一直在房间里待着,林哥叫都没应。”分手了?谢其有些意外,他担忧的问:“那他没事儿吧,你们进去看过吗?别出什么事儿。”左竹西摆手:“没事儿,早上洗漱完还出来来着,就是看着特别憔悴,估摸这次是真的了,前段时间你不也知道吗,闹得很凶,具体的咱们也不知道。”谢其叹了口气,打开手机扫了一眼,见余声还没回自己的消息,心想还是去看看杜宇吧,别出什么事儿。门没锁,从外面一推就推开了,屋子里有淡淡的酒气,但窗户开着,已经散的差不多了。杜宇在床上躺着,见人进来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谢其时绷紧的背明显松懈下来。“你回来了。”他的嗓子有点哑,眼下乌青一片,胡子冒的到处都是,像是一夜间老了许多。他给谢其挪了个地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谢其坐。谢其四下打量一番,没发现什么可疑的酒瓶子之类的东西,才慢慢坐下,而杜宇似乎猜到他在找什么一样,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床垫说:“都收拾好了,晚上下楼的时候我带下去,放心。”失恋了谢其多少能理解一些,这些琐事也没必要反复提醒,他拍了拍左竹西的胳膊,想说点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好在杜宇和他们相处多年,彼此了解,一个眼神,想说的话就都意会了。“没事,不用担心,过两天就好了,失恋嘛,又不是什么大事。”杜宇笑的有些牵强,他的眼角还有点红,应当是哭了很久,而且杜宇对于那女孩子的情感谢其是知道的,说出这种话,估计是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记得刚开始没追到的时候,杜宇天天在微信上问他,买这个还是买那个,这个她会喜欢吗?偶尔还会逃训练赛出去陪小姑娘,变着法儿的送人家礼物,后来追到了就更肆无忌惮了,私人号里清一色的女朋友,一天恨不得发一百条朋友圈来炫自己有个貌若天仙的媳妇,他也不藏着,有人问就说有人了,但是谁,又始终保护的很好。可惜美好总是短暂的,最终也没逃过爱情那一套定律。热恋之后就是磨合,开始陷入争吵,杜宇的忙碌让他们时间不成正比,尽管他不眠不休的尽量陪着她,对方却仍旧不满意,送的礼物不再惊喜,讲得话不再甜蜜,反而是随随便便一句,就能引发无尽的吵闹,再后来就是彼此都累,拖着,冷战,试图挽回无果,最终分手。杜宇曾经因为这些和谢其说过很多次,甚至好几次,谢其都觉得他下一秒就要哭了,杜宇是老牌选手了,赛场上叱咤风云惯了,举手投足都是稳重,很难想象,他会为一个小姑娘哭,可事实是,他不仅哭,还不止一次。印象很深刻的,小姑娘嫌杜宇没时间陪她,连圣诞节都不能和她一起过,在微信上一直骂他,语气不耐,不接电话,仿佛杜宇做了多对不起他的事,可事实上,那时的杜宇,已经因为她失去了首发的资格,被迫坐冷板凳,等着替补上场。个中具体谢其不便评价,只觉得有缘无分这个词,很多时候说的过分贴切。分手算是预料之中,连谢其这个局外人看着,都觉得这样的恋爱谈着真累,他本以为分手以后杜宇会稍微的喘口气,能松下来,但现在看来,情况要被想象的糟糕的多。“嗯,说得对,不是什么大事,发泄发泄,拾掇好自己重新出发。”谢其的安慰历来乏善可陈,只能用语气稍许给一点宽慰。但杜宇却是摇了摇头,他垂着头,沉思了良久,说:“我有点累了。”谢其初听还以为杜宇是说他累了不想说话了,已经站起来准备让对方好好睡一觉再休息休息,可杜宇忽然抬头看向了他,他的眼里没有光彩,灰蒙蒙的,像是蒙了一团雾,谢其一怔,猛然反应过来。他重新坐下,呆滞的盯着眼前的人,他问:“什么意思?”杜宇没有说话,视线也挪开了,他垂着肩膀,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随后他躺倒在床的一侧,一米八几的大汉,一个背心一条短裤,大喇喇的平躺在床上,胳膊遮住眼睛,而后不久,两行清泪从脸颊落进了枕头里。屋子里的空气都如同凝固了,谢其坐在床边,安静的待着,此时此刻,所有安慰都是徒劳,唯有哭尽了,事情才能彻底过去。谢其一下午都待着杜宇的房间里,等他哭完了,给他递水,又听着他边哭边说他们所经历的过去的事儿,絮絮叨叨,杂乱无章,然后在语无伦次的话语里评判对错,给出态度,他恍然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只是那时候,陪在他身边的,是罗绮南。脑海里突然无比清晰的涌出一句老南曾经和他说过的话——现在哭的死去活来的,后来再想,不过笑话一场。当时的他笑了,现在再想,却恰如老南所说,当真是笑话一场。安顿杜宇睡下已经十点多了,谢其口干舌燥,自己也困了,他掏出手机看,余声回了他的消息,嘱咐他早些睡,自己明天早上就回来。谢其来回翻看着为数不多的消息,不知为何,聊天记录里的余声总显得异常沉稳,丝毫不提那晚的事儿,谢其不由的想,难不成这小子也是个渣男,睡完了就想跑?一大早,谢其还没醒,就觉得自己脸上痒痒的,似乎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蹭他,他抬手抓了一下,却意外的摸到一处热源,他一下子就醒了,睁眼的瞬间,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却是一对湿漉漉的大眼睛。余声趴在他胸前,一眨不眨的望着他,他眼神温柔,下巴垫在人胸上,就在谢其睁眼的片刻功夫里,凑上去亲了亲人。“醒啦?”触感有些熟悉,余声亲他的时候,头发会扫在谢其脸上,那股毛茸茸的感觉,就是这么来的,谢其恍然明白过来,他略显错愕的盯着余声,正想开口,对方却忽然往下来。这次他亲了谢其的嘴,闭着眼睛,吻得认真,一脸的可可爱爱,却偏偏蛮横又霸道的将人固定在原地,仿佛被强亲的是他自己一样。亲着亲着舌头就跑进来了,呼吸喷了满脸,谢其本就刚醒来,身体处于极度敏感的状态,哪里经得起这么亲,而且一上来就亲,这也太犯规了。可惜余声听不见他这些心理活动,越亲越不老实,最后直接掀开被子将手伸了进去,谢其有点躲闪,然而这些躲闪不仅没起到效果,反倒让余声的活动面积更大了些。谢其试图制止,压着余声的手臂不让他动,嘴里也不敢发出太多声音,他呼吸困难,说:“别闹了,大早上的,阿姨一会儿就上来了。”手虽然被谢其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