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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听见门关上,才慢悠悠的说:“今天不搬,把东西收拾一下,明天和大左换。”谢其站在门廊处,沉默的盯着余声,他一动不动,廊灯没有开,夜已经深了,屋内开着灯都显得夜色浓沉。“你为什么要换房间?”站在门口的谢其终于忍不住问出来,人也跟着走进来。余声停下手里的动作,他抬头看谢其,似是在思考他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但很快,他便有了答案:“不为什么啊,你不是一直自己住吗,我搬出来你也清净。”谢其没法反驳,只是愣怔的看着正在收拾的余声。“你和浅月的关系很好吗?”他已经感觉自己有些没话找话了,他在旁敲侧击,他心里很不爽。“还可以吧。”余声想都没想就回答,然而就是这短短的一句话,短短的一瞬间,已经在谢其心里演变出千百种答案。所以自己和浅月其实是比不了的对吗?谢其心里不可抑制的弥漫出一丝失落,然后越来越膨胀,直接压出一个窟窿,他叹了口气,绕过余声去另一边换衣服,他又开始烦躁了,心想换就换,有什么大不了的。身后的余声不知什么时候贴了过来,谢其一转身,愣是被人吓了一跳。“你干什么离我这么近?”余声的确离他很近,近到谢其但凡转身的幅度大点,就该钻到人怀里了。余声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双臂环在胸前,眨巴着眼睛低下头来,他凑近谢其,用那种很轻的声音说:“你吃醋啦?”谢其永远不会承认的,就是自己吃醋,并且在他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吃醋这个词。他略带懊恼的看着余声,眉头紧皱,道:“你怕不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吧?”“这样啊~”余声拖了个长尾,故作思索的看向旁侧,然后说,“既然不是吃醋,那就无所谓了。”无所谓?卧槽?谢其属实被这个词打击到了,什么叫无所谓,难道自己对他可有可无,根本没关系吗?谢其拉住余声的胳膊,将转身准备走的余声拽了回来,这一拽不要紧,对方没站稳身体晃悠着往前倒,谢其担心挨着他往后躲,结果一躲精彩了,两人直接来了个叠叠躺,“砰”的一声摔在了床上。余声正正好好压在谢其身上,原本合适的距离变得无比亲近,氛围也登时变了味道,尤其谢其倒下时,因为事出突然下意识抓住的余声的袖子,到现在还紧紧的攥在人手里。呼吸都弹在对方脸上,余声胸膛的起伏明显急迫了许多,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谢其,然后低下头蹭了蹭对方的鼻尖。被圈在怀里的谢其无处可躲,歪头也没能躲过这轮攻击。“你是在撩我吗?”余声的嗓音很沉,像是星星跌入夜色里,光晕都带上了暧昧的色彩。谢其的脸红了,耳朵脖子红成一片,可惜他自己看不到,唯有余声看得清清楚楚。他红着脸为自己辩解,一边说一边松开身上的人:“先起来,我撩你什么我撩......”余声压的很实,贴在一起的两具身体陌生又熟悉,谢其觉得自己快喘不上气了。可是余声不起来,他就那么定定的望着谢其,他眼里的情绪很满,满到下一秒就快溢出来。装满情绪的眼睛是很吸引人的,尤其当对方眼里全部都是你的时候。谢其的脸更红了,他的后背出了汗,仿佛余声将他钉在刑架上任人围观一般,甚至有一瞬间,谢其觉得自己被看穿了,从里到外,一丝不挂。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即便当年和叶准闻一起时,也不曾出现过。身上的人忽然俯下身来,他动了一下,身体过于明显的变化一下子叫醒了谢其。他有些失措,愣愣的望着余声。余声的耳朵也红了,但他没有再动,只是维持着亲密的姿势贴近谢其耳边:“你知道我为什么想搬走吗?”谢其没说话,他警惕着身上人的一举一动,却又被这话冲的头脑发晕,什么都想不出来。身上的余声又往前蹭了一下,变化更明显了,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热度。他突如其来的舔了一口谢其的耳朵,然后沉着声音说:“因为我想睡你,光是在房间里看着就会变成这样,太难熬了,再这么下去,我感觉自己要死了。”谢其浑身都烧了起来,口干舌燥,连额头都浸出了汗珠,他从来不知道,语言的魅力可以发挥到如此地步。余声低头埋进了谢其颈窝,他蹭了蹭,轻吻着人的颈侧问:“你真的不喜欢我吗?你好热啊!”谢其感觉自己已经开始不清醒了,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想要疯狂的上涌。他不能再这么躺着了,他要起来。然而余声先他一步按住了他的手臂,他重新撑起身子,盯着谢其的眼睛问:“你真的不喜欢我吗?”谢其根本没法思考,他挣扎着要起,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已经弥漫成燎原大火,顿了几秒,余声的眼睛暗下去,他放开谢其起身退到一边,被压着的人急急忙忙爬起来,他要去卫生间,而就在进门的一瞬间,谢其听见身后的人说:“如果你不喜欢我,或者我们可以成为别的关系,不一定非要成为伴侣,比如......床伴?”谢其觉得余声疯了,他没理他直接冲进了洗手间,他开始用凉水洗脸,却洗了好几遍都是晕乎乎的,那些话反复在他脑海里滚动,他想余声一定是疯了。在洗手间里待了很久,久到谢其欲、望平息,倦意滚滚直上时,他才推门走了出去。余声已经睡了,他蜷缩在床中央,被子蒙住了整张脸。谢其站在原地看他,nongnong的夜色将万物渲染上悲伤的色彩,谢其想,或许搬出去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第二天中午,余声搬出了谢其的宿舍。这是他第二次搬离谢其的房间,他来来回回的忙碌,谢其没有回来,余声站在房间里,觉得阳光分外刺眼,昨晚心血来潮的那句床伴一直回荡在脑海里,谢其没有回复他,而他自己,也说不出希望得到怎样的回复。爱会让人变得卑微,余声彻底体会到了。搬出去之后,余声和谢其的交集骤然减少了许多,更多时候,他会和浅月腻在一起,或许是受了伤,亦或许是有些难为情,余声有点故意躲着谢其。加上春季赛正式开赛,儿女情长的事儿也跟着搁置下来。SNK开门红,小组赛连吃两鸡,直接进了周决,第一周就进周决,大家的心情多少不同,林峰为了鼓励队友再接再厉,赛后专门请大家吃烧烤,顺带闲聊一下各个战队,听听大家最近的想法和感受。一桌子人热热闹闹的吃,盛远专门点了几个啤酒,毕竟吃烧烤嘛,啤酒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