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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用一种送佛送到西的无奈语气开口,“我来吧。”“好啊。”裴听颂理所当然地当起甩手掌柜,自己绕到另一边打开窗子,窗外夜色很美,他半个身子探出去,一侧头,瞥见一株伸出来的藤萝。翠绿翠绿的须尖儿打着卷,是冬日里难得一见的生机。好像是长在隔壁阳台的。“好了。”听见方觉夏的声音,裴听颂转过身,床铺得整整齐齐,一点褶皱都没有。被子也被套好,甚至叠成和隔壁一样方方正正的豆腐块。这家伙不会是什么家务机器人吧。“谢……”道谢来不及说完,方觉夏就僵硬地转身离开,冷漠背影让裴听颂如鲠在喉。整个床都散发着方觉夏的气味,和他身上的衣服一样,和他衣柜里的香气一样,裴听颂被这松软的冷香卷起来,侧身望着窗外。他好像被月光裹住了。一想到自己的床单被罩都被另一个人使用,盖在他身上,又垫在他身下,方觉夏怎么都睡不着,翻来覆去就像个怎么都熟不了的小煎饼。隔着一面墙壁,两个人一起失眠。由于kaileido近期的热度攀升,很多营销号一早就对这场直播进行了录屏,就等着从中找到一些爆点赚取流量。可爆点实在是多到不胜枚举。所以当天凌晨,[方觉夏裴听颂糖纸吻]这个关键词条直接登上的热搜榜,热度一路攀升,粉丝眼睁睁看着它从榜尾一点点上升到第二名。第二天的早上,诸如[kaleido相声团]、[kaleido粉丝名]的词条也相继上榜。方觉夏被迫从原本的综艺上下车,失去了唯一的个人行程。但他生活习惯一直健康,早上起得早,在小区晨跑跑了一圈之后回到宿舍。他的房间有一个阳台,刚搬进来的时候这里空空荡荡,现在已经满是花花草草。他的母亲是一个很有生活情调的人,广州的那个小家被她布置得温馨漂亮,一楼附赠的小花园种满了花草,小时候他就和mama一起浇水松土,现在长大了,他也在很认真地打理自己的小花园。植物和数学题一样单纯,只要你按照生长规律,在它们身上付出十倍的耐心,这些小家伙就会用最漂亮的结果回报你。凌一和队长有行程凌晨就走了,回家的时候方觉夏看见路远的懒蛋蛋拖鞋也搁在门口,估计去练舞了。想了想贺子炎应该还在,于是完成花园建设的小方同学动手做了两份鸡蛋沙拉培根三明治,又煮了两杯咖啡。走到贺子炎房间门口的时候,他才忽然想起来,裴听颂搬回宿舍了。遗漏了这个危险分子,方觉夏敲门的手顿在半空。他干脆收回来,给贺子炎打了个电话。那头响了几声就接通了,“觉夏?怎么了?”他的声音一听就不像是刚睡醒的状态,方觉夏问,“你在哪儿?”“哦江淼低血糖有点不舒服,给我发了消息,我现在买了点东西去找他。”方觉夏听见导航的声音,知道他在开车,“好吧,那你路上小心。”“找我有事吗?”贺子炎问。“没,就看你不在,问问。”挂断电话,方觉夏握着手机准备离开,谁知道就是这么巧,贺子炎的房门忽然一下子打开,穿着深灰色睡衣的裴听颂就这么站在他面前,头发睡得蓬松凌乱,周身散发着没睡够的低气压。方觉夏有点心虚,他站着原地不动,眼睛眨了眨。“你杵在这儿打电话还不够,还要挡我的路……”裴听颂伸了个懒腰,放下手臂的时候顺带着拍了一下方觉夏的帽檐,“我一会儿上学迟到你去跟教授解释吗?”“哦,对。”方觉夏匆匆把帽子重新弄正。他这时候才想起来,这家伙还是个大学生。裴听颂飞快洗漱完,口干舌燥准备去冰箱拿点喝的,走过去却发现餐桌上放着两份早餐。方觉夏换了衣服出来,发现裴听颂竟然已经坐在餐桌边吃起了那份给他室友准备的早餐。裴听颂喝了口咖啡,满足地伸了个懒腰,“还算你有点良心,知道给上早课的老幺准备早餐。”其实并不是给你的。方觉夏在心里回应。可他不打算说出来,反正这份早餐放着也是浪费。洗过手后他也跟着坐下,一言不发吃完自己的那份就开始收拾。小文的电话打进来,方觉夏摁了免提放在流理台边。“觉夏?”“嗯,你说,我在听。”“好嘞,我给你们报备一下行程,”小文啪啪说了一大堆,临了补充说,“对了这两天有一个新行程,下周一的晚上云视网平台的春节晚会,在线直播的。他们有一个嘉宾生病退出节目单了,咱们补上去。大家要练习一下主打组曲,周日晚上去彩排,没两天了有点赶。”方觉夏嗯了一声,“正好最近我没有个人行程,我会好好练习的。”“谁会担心你啊,主要还是那个团霸……”裴听颂突然从方觉夏的身后出现,拿起了他的手机,“团什么霸?我就在这儿你给我小心说话。”电话那头的小文吓得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咳咳,小、小裴,你怎么在觉夏旁边?”方觉夏的手是湿的,没法把手机抢回来。没想到小裴自己主动把手机搁到一边,“我在宿舍,他也在,不可以吗?”说完他又转身走开,像是在找什么似的,嘴里念叨着钥匙之类的。“哦对对,你搬回宿舍住了。”小文压了压胸脯,报备完行程也没别的任务,“那你们就好好相处啊,我还得去开会我先挂了,拜拜!”好好相处。这个词让方觉夏想笑。☆、神神叨叨“完了,我车没开过来。”裴听颂骨子里还是个在国外长大的abc,一着急f打头的词就往外冒,方觉夏充耳不闻默默洗碗。“你有车吗?”裴听颂一边戴帽子一边走过来,他身上还穿着昨天的灰紫色卫衣。方觉夏甩了甩手上的水,“有。”虽然不是什么好车,但也能代步,不过他不打算出手帮忙,“你可以叫车。”裴听颂抬手瞟了眼手表,“现在特别难叫到。”“可我一会儿要去公司。”“顺路的,先送送我吧。”裴听颂拽着他就往玄关走,眼疾手快地把玄关衣架上方觉夏的白色羽绒服取下来往他身上一裹,刷的一下子拉好拉链,“快。”这人简直……方觉夏不知道怎么形容。他和自己以前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结果显而易见。方觉夏把车停在人来人往的P大校门外,压低些帽檐。副驾驶那位睡得正香,被方觉夏弄醒的时候皱起眉,甚至把毛线帽往下拉企图遮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