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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句是真话?裴焰现在非常想把容辛从家里拎出来和他当面对峙,但是以容辛海底针似的心眼绝对不可能被他问出来什么,反倒会打草惊蛇。容辛jiejie的事件绝对不是单纯被谭虎□□那么简单,这背后一定还有更深的水。这种一眼看不到底的感觉让裴焰没来由的心悸,他有种直觉,好像如果自己不尽快查出来真相的话,还会有比谭虎瘫痪更严重的事情会发生。容辛太聪明了,他想隐瞒的事情绝对不会露出端倪,要不是裴焰今天偶然给冯佳琪打了电话,不知道还会被蒙在鼓里多久。不过他现在已经有了调查的切入点。之前在容辛住院的时候,裴焰偶然间从主治医生那里得知容辛的腹部曾经受过很严重的伤,还做过手术。第六感告诉裴焰,容辛受伤的事情可能和他jiejie的死亡有关。裴焰刚才已经联系了父亲在xx医院的内科主任老同学,打算拿着容辛的片子找他看看。小冰山究竟受过什么伤,为什么会受伤,他一定要查清楚。不过.......谈个恋爱真的太难了!裴焰简直欲哭无泪。他长得这么帅还母胎solo不说,好不容易遇到个喜欢的,竟然还是个背负着血海深仇和心理创伤的高智商小冰山骗人精,这恋爱还得先查案才能谈下去。情路坎坷啊裴焰,你他娘的真应该找算命的算一卦。裴二哈万分心疼自己,正准备搜索一下学校周围儿算命摊,打算明天去算算自己什么时候能和小冰山在一起,忽的只看见十米之外的医院大门前,站着两个熟悉的身影。谢之远正抓着容辛的肩膀,闭上眼睛,低头吻了下来。我了个cao!!——裴焰脑海中“轰”的一声炸了,这一瞬间几乎爆发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速度,蹬地的一刹那几乎把沥青路踹出个冒青烟的深坑,他就像是一道愤怒的人形盾牌,从十米之外瞬移到了两人之间,猛地把容辛往身后一拽,挡在了他的面前。谢之远温柔的吻住了裴焰的唇。容辛:“……”裴焰:“……”谢之远闭着眼心想:“小辛怎么比想象中高一点似的。”“我可去你的吧!”下一秒,裴焰以排山倒海之力把谢之远推了出去,谢之远踉跄后退,睁开眼看见裴焰的一刹那,脸上的表情瞬间从浓情蜜意扭曲成见鬼般的惊悚:“怎么是你!”“呕!——”两个人一人扶着一堵墙干呕了起来。“你怎么来了!”谢之远颤抖着指着裴焰,一脸的不可置信,可怜他刚才撞晕了都没吐成这样,现在简直恨不得把胃都呕出来。裴焰拼命擦着嘴唇,看样子心理承受能力勉强比谢之远好一点,挣扎着扑过去把容辛往怀里一搂:“老子不来谁知道你要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公然猥亵,谢之远你可真是反了天了!”也不知道是谁白天再电梯里强吻自己的,裴焰厚脸皮世间无人能敌。“这他妈是半夜!你才猥亵!”谢之远咆哮。容辛缓缓地扶住额头,画面太美没眼看,他需要深呼吸。“你们怎么会在这?”裴焰抓住重点,警惕的搂着容辛的肩膀看向谢之远,“你把我家小辛辛拐出来干什么!”“谁他妈说容辛是你家的!”谢之远总算从干呕中缓过劲儿,一把将裴焰从容辛身上拽了下来:“你给我放开!我受伤了他来看我,你又是来干什么的?”裴焰把文件袋往身后一藏,拉住容辛的左胳膊:“有小辛辛的地方就有我!容辛过来!”“我们俩从六岁就认识,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掺一脚。”谢之远冷笑着抓住容辛的手。裴焰挑眉猛地把他的爪子拍掉:“哦是吗,十四年容辛都没答应你,你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容辛就像一块牛皮糖,生无可恋的被扯来扯去:“裴焰你放开我脖子,谢之远你松开我胳膊……”谢之远咬牙切齿:“我带他吃过的黄焖鸡比你这辈子见过的鸡都多!”裴焰邪魅冷笑:“我每天放学都接他回家,有的时候还会过夜给他做早饭!”谢之远脸色铁青:“容辛和我睡过一张床!”裴焰扯着嗓子:“容辛和我亲过两次嘴!”谢之远震惊的睁大了眼睛:“……”“打人了打人了!门口两个大帅哥要打起来了!”围观群众兴奋尖叫。“你你你你说什么!!”谢之远爆发了十几年来未曾有过的暴怒。裴焰舒爽至极,狂笑着竖着两根手指头:“老子亲了小冰山两次!两次!”两人的头顶上同时升腾起了狂舞的气旋,就像是两只在斗兽场中央的雄狮,气场在高空交汇,瞬间爆裂出噼里啪啦的火花!谢之远掰着手腕,发出渗人的咔咔响:“我可从来没有打过小学弟,你是第一个。”裴焰勾着嘴唇挽起了秋子,露出了肌rou分明的小臂:“我对依赖卖老的从来不会手下留情。”咚!——只见说时迟那是快!……容辛面无表情的左右各一拳,同时击中了裴焰和谢之远的腹部。“唔咳咳咳!”两大猛兽同时捂着肚子踉跄跪地。耳朵终于清净了,容辛云淡风轻的掸了掸手上的灰,从地上拎起装着肠胃药的塑料袋,头也不回的走了。“小辛辛!”裴焰悲痛欲绝的匍匐在地上向着容辛的背影伸出手。“别喊了,他不会搭理你的。”还是谢之远同学比较懂,扶着地艰难的爬了起来,起来的时候还不忘踹了裴焰一脚。都怪他,要不是他出来搅局,今晚自己就能送容辛回家了。容辛的脾气就是这样,一点烦躁冲破了临界点,管你谁是谁,各揍一顿,然后抬屁股走人。再之后你们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反正他眼不见为净。裴焰灰头土脸的站起来,哭丧着脸目送容辛坐进计程车里绝尘而去。早知道今天来之前就该算一卦,两败俱伤,谁也没捞着好。谢之远膝盖疼得厉害,容辛走了之后也没有再搭理裴焰的心情,一瘸一拐的向着远处走去。“喂!”裴焰忽的在他身后叫他。谢之远皱着眉回头:“干嘛?”裴焰从后面走过来,精壮的胳膊搭上他的肩膀,颇有些同病相怜的意味:“走,喝一杯去?”上一秒还在打架,下一秒就能和敌人喝酒言和的豁达不是谁都能有的,裴焰的大气果然和传言中一样。谢之远看在眼里,可是他自己还在生闷气,冷淡的把裴焰的胳膊掀了下去:“不去。”“哎,咱俩现在同时天涯沦落人,难道没有点惺惺相惜的意思?”裴焰大大咧咧的用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