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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衍扭头,冲身后近在咫尺的陆孤寒问出了两个问题:“你很想要离开这里吗?你愿意完全信任我吗?”“很想!愿意!”陆孤寒语气坚定。他才不想和恩人分开。“那么,做我的佩剑吧。”凌衍眼睛直盯着陆孤寒,朝他伸出手,一字一句道。刚刚他在脑海中和系统沟通过了。系统说,秘境内独立的个体不可以带出秘境,但附属的个体却可以。例如,秘境里的山川是带不走的,但人走在上面,衣服上沾染的尘埃却是可以带走的。而且,系统还说出了陆孤寒的来历。陆孤寒是一柄剑,一柄无一剑宗宗主曾经用来斩断情根的长剑。大抵修炼无情道的人都不想被情爱所累,认为爱恨皆是虚幻,于是一踏入筑基,便会挥剑斩情根,斩断所谓的虚幻,而后情根附在长剑上。弃了剑,也便弃了情根。不知为何,宗主的斩情剑会遗落在宗剑一无的秘境中。凌衍倒懒得管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他只是想着,既然宗主已经弃了剑,应该就不会过来寻。凌衍答应了陆孤寒会带他出去,那么自然得说到做到。所以,凌衍打算契约陆孤寒,让他成为自己的剑灵,那么他就可以带他出去了。更何况……凌衍抬眼看向这飘着大雪、刮着寒风的宗剑一无,伸手接住一片落下的雪花。这片雪花晶莹剔透,洁白无瑕,虽落在了炙热的掌心,但并未立刻融化。相反,些许冰晶开始以雪花为中心,朝凌衍的手的其它地方蔓延开来,开疆拓土。它仿佛真的是一朵花,遇见肥沃的土壤便迫不及待地生长开来。凌衍手指虚握,灵气灌注手掌,掌中的雪花以及蔓延的冰晶一瞬消融,化为水气。如果用判断佩剑的标准来看,凌衍真心觉得陆孤寒是一把好剑。一把锋利的、强大的、顷刻间能冰封万里的好剑。“恩人,我愿意。”陆孤寒听见凌衍的话,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上前几步,两只手紧紧地握住了凌衍伸出的手,眼睛抬起,目光炽热。“我愿意做恩人的剑灵。从今往后,无论是染血割rou,还是砍瓜切菜,我这柄剑,永远听候恩人差遣。”长长的睫毛盖在苍白的脸颊上,陆孤寒对着凌衍笑得无比灿烂,一腔赤诚尽显其中。凌衍在心中又给他加上了一个优点:一柄脾气很好、听话乖巧的好剑。之后,便是结契的过程。凌衍咬破指尖,一滴殷红的血珠从咬开的皮肤中涌出,他口中默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而陆孤寒跪在他身前,双手紧握他的另一只手,双目紧闭,睫毛轻颤。血珠落在陆孤寒的眉心,放射出刺目的红芒,等这红芒散去后,眼前再无陆孤寒的身影,剩下的只有一柄剑。剑身修长,材质晶莹剔透,泛着幽幽的蓝芒,看起来有点像一根长长的冰锥。凌衍将它握在手中掂了掂,不轻不重,刚刚好。剑身上刻着两个大字——“灭幻”。在修无情道的修士眼中,情爱皆是虚幻,斩情又名灭幻。在凌衍打量手中这灭幻剑的过程中,系统忽地出声,问凌衍:“你不怕将来遇到麻烦吗?”“麻烦?”凌衍挑眉。他知道系统指的这个麻烦应该是指无一剑宗宗主,也是曾经用过这柄剑的主人。“还好吧,不怎么怕。我来秘境本就是为了寻宝的,更何况,这柄剑的强大配得上它隐含的风险。”凌衍如是乎回答道。他右手握剑,在半空中耍了一个漂亮的剑花,剑尖所指之处,冰霜如花一般骤然绽开蔓延。顷刻间,他周遭已经是霜华遍布,一地凝寒。58内门大比收起陆孤寒化作的冰锥形长剑,凌衍仰头看了看苍茫辽阔的天空,按照系统所说的方法,掐了一个类似于芝麻开门的法决,身影一闪,便出了秘境。……神隐峰是无一剑宗一座奇特的山峰,平时看不见更摸不着,将“神隐”二字演绎得十分到位,只有到了举办某些特殊大典的时候,才会悠悠然从虚无中显出山的轮廓来。此时,无一剑宗的内门大比正在神影峰中秩序井然地进行着。报名参与的内门弟子,将从山脚下出发,一路往上,途中会遭遇无数艰难险阻,包括但不限于机关、异兽、幻境。每一道关卡都不是能轻易通过的。毫不客气地说,第一道关卡就有九成左右的人过不去,更遑论之后的数百道关卡。毕竟,内门大比选拔的是下一届的传承弟子,最后胜利的人必须得是精英中的精英。从某种意义上讲,将平庸之材培养成宗门传承弟子,是对宗门资源的一种浪费。是所谓,优胜劣汰,竞争上岗。无一剑宗宗主和几位高层长老正端坐在峰顶等候。“咳咳!”轻微的咳嗽声忽地响起,但旋即又被人强压了下去,闷回了喉咙中。王长老担忧地看向坐在一旁的俟无明,低声问:“你要不要回去先歇着?”俟无明摆了摆手,道了声“没事”。他这个长老领的是闲职,平时也没什么需要cao心的事务,可以一整天窝在药草园,生活很是清闲,但像内门大比这种大事,他还是出席一下为好,权当在未来的传承弟子们面前露个脸。适当的神隐,叫闲云野鹤,但过度的神隐,就会导致脱离权力中心,失去存在感。闻言,王长老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提醒道:“注意身体,莫要强撑。”他隐约感到有一道不带一丝情绪的冰冷目光掠过这边,他下意思抬头,却撞进了一双幽若深夜寒潭的黑沉眼眸中,好似千年不化的地底玄冰。王长老当然明白宗主大人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他旁边的俟无明。但王长老也就故作糊涂,假装以为宗主大人是在注视自己,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些许笑意,朝宗主大人礼貌地一颔首,表示:谢宗主大人关心他这个老头子。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的陆孤寒见了,目光微顿,移到王长老干瘪如树皮的脸上,神情冷漠地颔首回礼,而后收回了视线。他身下的宝座比其他长老的位置要高出几丈,周遭霜白寒气流转,充满了深不可测的气息。刚才他面无表情地扫视四周时,就好像是君王在巡视领土。此刻他端坐在座位上,亦似神明驻足世间。“宗主大人,今年的弟子看资质感觉都不错,您不考虑收个徒弟吗?”一名慈眉善目的高层长老捋着根根分明的白胡须,半是调侃半是正经地建议道,“宗主座下可是连一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