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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第一天开始,一直一直看着你。”陈高一看着他,笑了:“难怪呢,每次我空下来你就找我吵架了。”韩子颜也笑了。傻瓜。一阵风刮过,冬天的风是刺骨的,陈高一觉得自己的手都变成冰块了。全身都很冷。“回去吧。”韩子颜搓了搓他肩膀。陈高一声音还很哑:“陪我坐会儿吧,我有话跟你说。”“好。”韩子颜此时此刻觉得一点也不尴尬,直接将人搂入怀里。陈高一愣了愣,没反抗也没挣扎,正好两人还能这样取暖挺好。寒风凛冽,两人坐在石阶上。“你想说什么?”韩子颜歪了歪头。陈高一眼睛酸疼,张了张口,最终guntang的液体又是涌了出来,无声的。陈高一真的觉得很累,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心上,他快喘不过气了。他慢慢的向韩子颜身上靠了靠,茫然的看着前方,无声的哭泣。韩子颜心痛如刀割,但却没说什么。压抑久了,适当的释放出来才能释怀。真的累了吧。韩子颜只是双眸深深的注视着他,哭吧,好好哭一次吧,以后就没机会哭了。因为我不会让你再流泪了。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他的身体没有再抽泣了,他的眼睛更红肿了,脸上也还是湿润的。冷风吹得他脸有些木然。他低着头,没有看韩子颜,唇上牵出很牵强的弧度,摸了把脸,“好了,我没事,谢谢。”静了片刻,韩子颜才缓缓出声,“你不是你哥的替代品,你就是你。”闻言,陈高一抬头,有些茫然的看着他,淡淡的扯出一个笑:“嗯。”陈高一:“我喜欢疾跑,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哥哥,但每次认识我哥的人都会拿我和哥哥做比较,本来一开始我觉得没什么,后来比较多了,我也觉得自己应该要像哥哥才对,但我却永远都做不到像哥哥那么好。”陈高一声音更哑了:“韩子颜你知道吗?其实我特别想哥哥还活着,这样我就不用背负这么多了,可以更加的无忧一点,做好弟弟的角色。不用疾跑也行,可事宜愿为我的哥哥……永远都回不来了,我必须更加努力……更加努力……让mama永远都看着我开心的一面就好,让她知道还有我……”陈高一又摸了把脸:“好了,不说了,我哥哥也不想看我这样吧。我会好好疾跑的,拿到疾风冠军。”很努力撑起一个笑:“真是的,疾跑就是这样总有那么几天是烦躁颓丧的,好了我的窘态你都看完了,我们回去吧。”说完陈高一就自顾自地站了起来。韩子颜看着他心头蔓延着无数的焦灼和绝望,像是踩在云端,又像是被无数人踩在脚下。偏偏,他又无能为力的什么都不能做。有些事情,过于沉重不能言,不能语,为了减轻他的痛苦,只能什么都不说。要不是他,或许陈高一就不会这么痛苦了。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呜自己把自己写哭了,小高一承受的东西真的很多,可韩子颜更多☆、嘘睡觉吧☆、嘘睡觉吧两人回到宿舍大家都睡了,韩子颜简单的帮他处理了一下手肘上的擦伤,随便洗了澡,轻手轻脚的缩进被窝儿。两人躺下后,陈高一在黑暗中朝韩子颜那边瞄了瞄,声线很是轻懒道:“你睡了吗?”韩子颜望着天花板淡淡回:“没有。”陈高一抿唇试探性的问:“我可以朝你那边靠一靠吗?我………”别看他平时嬉皮笑脸,其实内心还是很脆弱的。韩子颜手指微微紧了紧,心脏也情不自禁的漏了几拍,偏过头,看着自己身侧的少年,缓缓的哑声笑着说:“你真的是妈宝无疑了。”“你……”陈高一翻过身:“哼,你才是妈宝!你全家都是………”话还没说完,身子就被一股力猛地拽过去。韩子颜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淡淡哑哑的道:“有没有觉得安全一点。”陈高一一怔,抿唇,喃喃的笑:“有时候你心思真是细腻的可怕。”韩子颜唇角掀了掀,在黑暗中看着轮廓,心说:只是对你而已。“睡吧。”韩子颜嗓音低低带上了一层懒意。“韩子颜。”陈高一突的就觉得不好意思了,想解释一下:“我平常不这样,我其实挺独立的,真的。”韩子颜摸着他头,懒洋洋的:“嗯,我知道。”“对了,能求你个事吗?”陈高一打算岔开话题,不然怎么老是觉得自己心脏跳得有点过呢。“你说。”韩子颜闭着眼睛,手上抚摸的动作没停。陈高一手捂着心跳过度的心脏:“我想改一下我疾跑的动作前面模仿哥哥的实在太多了,现在反到有点束手束脚的感觉,你明天帮我留意一下吧。”“好。”韩子颜声线更懒了。陈高一:“还有………”韩子颜突然抬手捂住他的嘴,“嘘~睡觉吧,不早了。”“哦。”陈高一背脊骨一酥,不敢动了,眨了眨眼缓缓的闭上。“明天再听你说。”韩子颜又说了一句。“好。”陈高一笑了。—第二天。“今天状态如何?心情怎么样?”谢晓龙看着陈高一,“如果还想调整一下今天可以休息一下。”陈高一以一种很诚恳的语气,并做出了相应的动作,九十度弯腰:“对不起教练,让你们担心了。”邓梓希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没事就好,昨天你那一通吼确实吓到了我们。”“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陈高一觉得自己昨天简直是疯了:“我跑晕头了,对不起让你们担忧了。”“以后别再说不想疾跑的话了。”东文哲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上:“再说这样的话直接老规矩伺候,扒你裤衩在疾跑社里跑上三圈。”“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陈高一忙摆手。吴轩点点头:“嗯,最好不要说不要疾跑的话,不然学长们发怒后果很严重,我深有体会。”“哈哈哈……”东文哲勾了勾吴轩肩膀:“我们又没扒你裤衩,你体会啥了?”吴轩突的抬眸对视他:“最残酷的不是扒裤衩,而是没能和你们一起比赛。”东文哲笑笑,抬手呼噜了一把他头发:“知道就好,下次有事别瞒着我们了。”那次比赛后,吴轩从事情的由头从头到尾讲了一遍。不是他弃赛,而是他mama就站在下面看着他。本来他疾跑的事,家人都瞒着他m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