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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底为何,总是能查清楚的。”齐靖渊没有吭声,静静的看着他。这时外面突然有响动,谢临溪眉头一拧,就要转身。齐靖渊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胳膊,谢临溪回头,齐靖渊道:“别追了,一听这凌乱的脚步就知道是左家那孩子。他这几日常常偷听话,我让人只做不见。左家满门被灭同我们没干系,他早日知道这些也好,省的还要cao心他会不会在背后捅刀子。”谢临溪松了口气,他反手握住齐靖渊的手低声道:“你别难受,我会心疼。”齐靖渊微微一愣,随即想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他是一个人,遇到一些事难过伤心郁闷在所难免。只是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这辈子,除了谢临溪这个柔软的存在,任何人任何事根本挑不起他的情绪。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把头埋在谢临溪肩膀上,低声呢喃道:“无双哥哥,我不想让你心疼,我只想让你安慰安慰我,让我忘掉这一切,可好。”谢临溪把人锢在双臂中,轻轻嗯了声。*一场安慰下来,那些根本没放在心上的事早被齐靖渊忘在脑后。谢临溪打量着他的神色,看他真没有把那些事放在心上,这才彻底安下心。两人躺在床上,头发交缠,一时都分不清谁是谁的。齐靖渊半眯着眼睛,朝他身边靠了靠,两人挨在一起,然后他打了个哈欠懒懒道:“睡吧。”谢临溪应了声,瞌上眼。无论前路有什么等着他们,日子是一天一天过的。想要的东西全力以赴的夺取,过程再怎么艰辛,也会努力。翌日醒来,两人收拾了一番入宫。因为昨晚的事,齐靖渊心情不错,主要表现在一个早朝都没怎么讽刺人。就算朝堂上有人隐晦提起小皇帝要大婚的事,他也没有说什么。谢临溪站在众臣中间,冷眼看着朝堂上发生的一切。季明毅还是往日的模样,似乎对太后的打算一点都不知道,贺运眉头时不时不自觉的皱起来,偶然抬头看向小皇帝。因为早朝没什么事儿,很快就下朝了。这天过去,有关小皇帝要立后的事被太后亲自宣布。后世人对这件事的评价,有人说这是摄政王的一场阴谋,有人说太后是想给小皇帝冲喜。至于真相如何,书上寥寥几笔无法记录今日的情形。身在里面的当事人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确定要给小皇帝立后之事,贺运的头发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白了不少。在谢临溪偶然发现这个问题时,他第一反应不是别的,而是太后想要同季家联姻的心思,贺运不知道。那齐靖渊是怎么知道的?或者是齐靖渊在太后身边安插的有眼线?可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以前齐靖渊根本没想着做这样的事。太后是糊涂了些,她到底是小皇帝的母亲,齐靖渊看在小皇帝和先皇的份上也不可能把她怎么样。齐靖渊有别的心思也就这么些日子,即便真的安插人到太后身边,那也需要时日。所以齐靖渊到底是怎么知道太后心思的?谢临溪心里有些念头,只是无论他怎么抓都抓不住。不过他很快没有心思想这些了,因为贺运找上门。贺运找的并不是谢临溪的门,而是王府的门。只不过谢临溪住在王府,把王府当做自己的家,所以在心里他认为贺运入的是他家,找的事也是他家的事。贺运这次并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左然。左家被灭门之后,这事交给了刑部去查证,贺家则私下一直在查这些事。怎么说,左敏犯了错,他已经死了,左家其他人没犯事,就这么被灭了门,实在是说不过去。只是贺运一直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直到有人往他家送了书信,说是有人看到摄政王府有个八岁的孩子,看模样很像左家人。消息传到贺家,不管真假,贺运都觉得自己该走这一趟。他没什么证据,只想着如果真有左家血脉流落在外,他至少要保证这孩子的安全。当然,入了王府他不能说这话,只说有事拜访齐靖渊。谢临溪对他的到来心知肚明,只做不知道:“王爷这些日子一直在为云南税收之事劳心,夜里都不怎么睡得着,今日贺国公来的不巧,王爷刚睡下。”今年云南税收还没有送到京城,云南王已经来了几封信,话里话外都在哭诉,说云南去年受灾,形势很不好,给京城交的税收怕是不能如期,甚至数量也达不到往日的要求。齐靖渊受到信就说了句老狐狸。然后提笔回了句,云南受灾可严重,需不需要京城派有经验的官员前去帮忙做灾后工作等等。但一句没有问云南能送来多少税银。齐靖渊对云南税银能不能收上来并不慌张。云南近些年那点小心思,谁都明白。不过现在大齐境内老百姓的日子还能过下去,齐靖渊手头上也有银子,日子到不了官逼民反的地步。云南王想做这些什么,不占理。到底是太-祖时期就分出去了,想要公然从云南踏入京城地界,成大齐的主子,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贺运自然知道齐靖渊最近在忙云南税银的事,可以说朝堂上下都知道。就因为这事,齐靖渊心情十分不好。百官心里也明白,当初说好了税收收上来之后就会把银子还给秦家,现在税收收不上来,这银子摄政王用着烫手。事情是真的,就是不知道这次刁难还是人真睡着了,但今日王府这一趟,他势必要走,于是便道:“无事,我在边境待过些日子,对云南王行事多少知道些,说不定能帮助王爷想想办法。”谢临溪听罢客气道:“贺国公有这份心,王爷多少能安下心。”贺运笑了下,没有接话。,心里倒是在想,常常听人说齐靖渊信任谢临溪,朝堂上也能看出几分。今日一见,却更加明显。谢临溪在这王府自在的就跟在自家后院似的。就连齐靖渊身边最得意的内监金一都对他恭敬有加。想到这里,贺运的眼眸暗了一分。第44章贺运心里不由的琢磨起谢临溪这个人。不过他刚琢磨了那么下,齐靖渊便打着哈欠出现了。齐靖渊着装与朝堂上很不同,颇为闲散。他的头发甚至有一丝凌乱,一点也不像是朝堂上那般冷然,乍然看上去有几分当年他身为亲王时的潇洒姿态。看到贺运在,齐靖渊脸上闪过一丝讶然。这行为,再次从侧面证明谢临溪在他心中格外不同,两人之间的关系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