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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书生十几张嘴硬扛汪可受都不带怕的,你接完我继续,喷得十分舒爽,完全不给汪可受插半个字的机会,但马上令人惊悚的画面就出现了。他们说着说着嘴中红色的舌头突然长出了嘴巴。赤红色的舌头一眨眼就要拉长一大段,几个呼吸的功夫,便已长到了脚下拖曳地面。适才还慷慨激昂、意气风发的书生每个人口中拖着一条几尺长的舌头,想闭嘴都闭不上。只能“呜呜”发出声音,抖成了筛子,恐惧落泪。人群从头到尾清清楚楚目睹了这一幕,双目惊惧放大,扯着喉咙发出阵阵尖叫声。汪可受见惯了“大场面,迅速后退抬头观察四周,果然在人群的最后面发现了柳青玉的身影一闪而逝。他一瞬间恢复了冷静自信,“不做人非要学那市井妇人搬弄是非,这会子报应来了罢!上天看不过眼你们所作所为,长舌是警告,再错而不该、执迷不悟便该进拔舌地狱了!”书生们现如今都说不了话。即便能说,此时惊慌失措的他们也无心去听去说什么。他们用手去撕扯长舌,越扯自个儿喉咙、脖子到整颗脑袋都越痛不可忍,眼泪鼻涕受到刺激不住直掉,混杂着嘴角唾液满满一地都是,好不恶心。缓过了心神留下来的人们对着面目吓人的书生指指点点,大叫道:“长舌妇!是长舌妇!”“如今真相大白了,必定是这帮书生诬陷柳郎君。”“可不,连上天都看不过眼把他们变成了长舌妇!”“搬口弄舌,挑拨是非,这便是下场!家中妇人有此恶习的,需以此为戒,管好自个儿嘴巴,免得哪一天醒来便发现自己身在拔舌地狱了!”“活该呀!”“丑态百出,令人反胃,大伙儿都散开些避着。”第119章听到消息赶来的另一波书生望见诸位“勇士”的凄惨境遇,纷纷面色如土的捂住自个儿嘴巴,反胃欲吐。在此之前,他们自然也是心存某些阴暗想法的,好在并未急躁冒进,如若不然眼前受到天罚变成长舌妇,受人嫌弃指点的对象便要是他们了。只要想到这一可能,他们便不由打心底发寒,后怕哆嗦。“此地不妙,咱、咱们快些离开罢。”突然出声的是柳青玉的“熟人”柳珀。他消失人间数年,京都文人中的毫无存在感,所以加入了一家文社,跟着到处参加文会刷名气,怎奈出头的机会极少。知悉文社邀战柳青玉,他看到了希望。可结果却收到了回拒的消息,打碎了他的幻想。柳珀岂能甘心,于是上蹿下跳的怂恿文会成员算计柳青玉,然而尚未说服所有人,他们便听说有同道中人汇聚在了柳青玉家门前,顺势都过来一探究竟。这当头听到柳珀的声音,与他一道前来的诸人顿时回神冲他怒目而视。“幸亏没听你的,否则眼下已让你害得与他们一般下场。今日之后,你不必再来文社了。”柳珀脑子里“嗡”的一声,腹中顿时冒气一股火气。但一想起适才偶然瞥见的身影,对上视线的深不可测眼神,柳珀心里不免回忆起不日之前从蚁妖巢xue逃脱的可怖景象,浑身一阵阵发冷。他恨极那人打碎自己的美梦,却更惧怕于对方诡谲莫测的手段。他毫不怀疑“长舌妇”的出现与那人有关,生怕自己成为对方下一个下手的目标,一时间脑海中的恐惧压过怒火,口中诺诺应着“知了”,掩藏在人群里瑟瑟缩缩快步走远。“柳兄今日这一招杀鸡儆猴当真是高妙啊!长舌一出,一劳永逸的便绝了后续麻烦,日后看谁还敢质疑你的真假,来门前挑事。”书生脱下外袍包裹长舌,低头狼狈逃跑,渐渐的门前人散去,汪可受反手关上大门终于忍不住痛快笑了出来。“我也真是的,庸人自扰,白担心一场!”笑罢,汪可受饮了半杯水润喉,接着又问:“你是如何想出这般促狭法子的。”柳青玉笑着说:“回来路上偶见一妇人背后说人坏话,结果被正主遇见了正着,两人大街上吵了起来。我临近家门,远远瞧见他们与你争执颇有几分泼妇姿态,于是灵机一动,索性叫他们当一回长舌妇。”汪可受忍俊不禁,拍掌称赞道:“你这灵机动得好极了!”可不就是好极了吗?经过此事,十几名书生如愿以偿的名满京都。上大街上一瞧,聊着天的几乎人人都在谈论长舌妇的话题。素日尤爱挑事生非的纷纷管好自个儿,连带京都的治安风气亦好了不少。至于长舌书生们,回去之后又是烧香又是拜佛的,但长到地面的舌头丝毫未见缩短。不能吃,不能见人,只能躲在被子里哭,甚至由于心理作用更是做了一夜被拔舌的噩梦。虽在一夜之后他们长舌消失,可因着心理作用一直不敢张口,只会“呜呜呜”的叫。好长一段时间之后才彻底放下了心里阴影,整个人却也因此一改昔日冲动、争强好斗的作风,老实的不得了。这一日,好不容易等外头风波平静,阴间客人们的热情消退,汪可受见日头正好,抱着藏书出来晒晒,结果发现好多书上都布满了齿印。他心疼得眼睛都红了,瞪着在花丛里蹿来跑去的兔群道:“你们祸害花花草草便罢了,竟然对我的藏书下手。从今日开始,我们就是仇人了,不共戴天!”说着,汪可受见柳青玉从对面走了过来,赶紧又喊:“柳兄,该管管家里的兔子了。自打春天里生了几窝小的,这些家伙越发的无法无天了。”柳青玉听了脑壳立时发疼,苦恼道:“别提了,我今日发现,自己几支好笔都被它们一家子咬得只剩下了笔杆一根。”“你说这白软软的一小团,怎就见东西就咬呢?它们当真是兔子不是老鼠?”汪可受发出质疑的声音。柳青玉抓起一只跑到跟前的小兔,惩罚地揪了揪兔耳朵。“自然是的,不过可能咱们这宅子风水太好,以至于养出的小兔铁齿铜牙,见着好东西不是咬就是吞。”母兔是柳青玉来京路上捡的,看着颇有眼缘便一路带到了京都。柳青玉忙起来没空闲,干脆丢于家中放养。谁料母兔竟暗地里和外面的雄兔好上,不久生下了一大窝小兔。“就是它们专挑好东西祸害才最可恶。”汪可受咬牙切齿。柳青玉叹气不已,同汪可受道了声出门办事,眼不见为净地离开了。汪可受目送他远去,转身回头就发现先前分散在花丛各处撒欢的兔子,不知何时一窝蜂跑到了书堆里啃咬。他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