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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都拿了些东西,以后依旧要仰仗叶氏过活,对手里攥着叶氏股权的他们兄弟俩十分亲热殷勤,叶怀宁原本做完法事就想走,被个表叔以长辈身份强行留下来,说一定要吃完这顿饭才能离开。饭桌上叶怀安笑吟吟地说:“现在爸不在了,宁宁估计不愿意再把这里当家了吧,连留下来吃个饭都不情不愿,表叔你们又何必勉强他。”表叔端着长辈面孔教育叶怀宁:“再怎么样都是一家人,如今你们爸不在了,你俩兄弟更要齐心协力共同进退,好让叶家蒸蒸日上。”叶怀安笑瞅着叶怀宁,叶怀宁没理他,也没接表叔的腔,默不作声地低头吃东西。除了叶怀安余的人面面相觑,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表叔面子上挂不住,又说了几句有的没的,叶怀宁一声不吭,只当对方是空气。用餐快结束时,他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间。冰凉的水泼上脸,厌烦的情绪被强压下去,看一眼手表,已经快八点了。叶怀宁打算走人,伸手去拉洗手间的门,拉了几下没反应。心神一沉,他试图用力转动把手,房门纹丝不动。“开门!叶怀安是不是你?!你给我开门!”大力拍打洗手间的门,始终没有人应答,头顶上的灯骤然灭了。叶怀宁的心跳在那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慌乱地去按门边的电灯开关,没有反应,无论他怎么踢打门板,那扇门依旧紧闭,黑暗与过去的噩梦如影随形,如同魔鬼,张牙舞爪又要将他吞没。“叶怀安!你给我开门!开门!”是他掉以轻心了,家中做法事不能让外人参加,他没有带人,叶怀安找准了机会,那个畜生是故意的。叶怀宁不断深呼吸,勉强自己冷静,理智在极度的慌乱中逐渐回笼,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应该打电话,他掏出手机打开电筒,勉强有了一点光亮,快速地划拨屏幕,助理、保镖、唐敏……谁都好,只要能来个人帮他。影视城片场。季饶刚下了戏,今天的戏份已经拍完,卸了妆换掉戏服就可以回酒店去。门外两个小场务正在闲聊天,季饶听到他们说起今晚夜色不错、月亮很圆,于是偏头看了一眼窗外,一轮月圆挂在夜空,还有闪烁的星星,确实是个难得晴好的月夜。“今晚月色真美,你知道这句话其实是告白的意思吗?”“哎哟,你什么时候也学人说这些rou麻话了?受不了受不了。”听着外面嘻嘻哈哈的说笑声,季饶目光落回自己刚拍下的照片上,点开了叶怀宁的短信。他偶尔会给叶怀宁发条消息,很少打扰,但叶怀宁从来不回。照片发过去,同样没有任何回应。愣愣盯着那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鬼使神差地拨了出去。他只是忽然特别想听叶怀宁的声音。叶怀宁还在焦急地划拨屏幕,来电显示乍然亮起,是一串没有存的手机号,他知道那是谁的,慌乱中顾不上太多,立刻点了接听。电话那头季饶的声音传来:“怀宁……”叶怀宁呼吸急促,一个“你”字刚出口,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唯一的光线彻底暗下,叶怀宁心脏一紧,洗手间的门猛地从外推开,门外是似笑非笑瞅着他的叶怀安:“宁宁这是怎么了?大惊小怪的。”叶怀宁用力一握拳,死死瞪着他:“叶怀安,你到底想做什么?”电话挂断,再打过去已经是关机状态。季饶隐约觉得不对劲,电话里叶怀宁的声音怪异,举动也很反常,重拨了两次那边依旧回答已关机,他有些坐不住了,立刻拨了唐敏的电话。“你找叶总有什么事吗?叶总今天应该回叶家了,叶老先生末七要做法事。”听到唐敏说叶怀宁回去了叶家,季饶心神更沉:“叶总手机关机了,敏姐麻烦你尽快联系一下他家里的帮佣,问他回去了没有,我担心他出什么事,我现在去找他。”他的语气过于严肃,唐敏闻言也担心起来:“好,我这就联系。”挂断电话,季饶起身往外冲,小张着急地在后头喊他,季饶丢下句“我去去就回你先回去酒店”,转眼跑没了人影。叶怀宁走出洗手间,叶怀安没有拦着,依旧在笑,饶有兴致地逗着他。整间大宅都没开灯,外头吃饭的亲戚早走了,叶怀宁逐渐冷静下来,没再试图喊人,他知道在这个地方不会有人帮他。叶老爷子一去世叶怀安就开除了他觉得多余的人,包括唐敏的父亲,如今留在这里帮工的都是他自己的人,那些人这会儿全躲去了后面,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来多事。“叶怀安,我腺体已经被你挖了,你还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叶怀宁沉着脸,说得有一点咬牙切齿。叶怀安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不赞同地道:“我俩亲兄弟,宁宁何必这么斤斤计较,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有什么不好?爸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我俩能齐心协力一起打理好公司,延续叶家风光,宁宁打算叫爸死不瞑目吗?”叶怀宁嗤道:“原来是为了这个,怎么?听说徐叔和我达成了初步的股权购买意向,慌了神吗?叶怀安,你也就这点本事罢了。”叶怀安轻眯起眼,神色冷了一瞬,目露阴森寒意,嘴角却还噙着笑:“宁宁,你不要自讨苦吃。”叶怀宁不想再跟他废话,他不知道叶怀安这个神经病会不会又突然做些什么,他只想赶紧离开这。但叶怀安伸出手,挡住了他的去路。“我话还没说完,急着走做什么?”叶怀宁后退一步,叶怀安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用力将他按到了墙上。叶怀安的气息欺近,炙热呼吸掺杂着浓烈的alpha信息素,喷薄在叶怀宁的脖颈间:“宁宁,你这么怕我吗?”叶怀宁撇过脸,在叶怀安的唇试图贴上他脖子时,眼中滑过恨意,手里的刀用力往前送去。“唔——”叶怀安一声闷哼,捂着小腹弯下腰,手上摸到一片黏腻,没等他意识到那是什么,叶怀宁的第二刀又送了上去,再次刺中了他的腹部。叶怀宁牙齿咬得咯咯响,他看到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