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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一切都是破碎的,苏飞渝好像又变回那个无力少年,被寸寸打碎又被强行重组,再睁开眼,已经从人变成了狗。“这是要你做的第二件事。”他忽然听见季潮低声说。于是苏飞渝便抬起头,朝他露出一个属于狗的笑容。谢谢大家给面子收藏……!我来二更了!但是不幸爆字数了……想写的情节被堆在下一章了_(′?`」∠)_季憨憨永远在踩雷但他自己毫无察觉(噗)这篇的时间线因为没有具体设定年份所以是按照苏飞渝的年龄进行划分的,16岁和18岁是两个重大转折点,季潮比他大三岁,有时候用季潮的年纪说事可以脑内做下减法哈哈~一个无奖竞猜,??到底经历了啥?第十五章本章有死亡表现描写!这天晚上,季笙很难得地,产生了一种模糊的、类似于“家”的感觉。傍晚时分季潮给助理打了电话,不多时就有人送来了颇为丰盛的晚餐。季笙开朗健谈,眉飞色舞地向餐桌对面的苏飞渝科普了一番这家餐厅的盛名,菜品的美味和平时绝不外送的规矩,言语间颇有帮他哥邀功的意思。苏飞渝听了只是笑,并不怎么开口,捏着筷子埋头吃菜。季笙也不在意,不多时话题就已经从饭菜转到了高中生活,尽情吐槽了会折磨了他大半个月的竞赛训练,又想起什么,说下周暑假结束他就要回学校正常上课,把自己的行程交待得一清二楚,问苏飞渝有什么安排没有,看起来对于这位他哥安排的、从天而降身份成谜的“贴身保镖”接受良好。苏飞渝停下筷子,抬头看了一眼他,嘴角还是那抹不变的淡淡微笑:“我只负责保护你,没有其他的安排。”季笙想了想:“可是学校里总不好太引人注意…”“我有分寸。”苏飞渝很有耐心地说,“我以前也在那里读书,做的事也……差不多,你放心。”意思是起码学校环境他熟,而这种事他挺有经验了。“季笙,这些事过后谈。”季潮忽然打断他们,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菜要凉了,吃饭。”阳光少年季笙顿时怂如狗,乖乖闭嘴扒菜,再一抬头,就看见他那个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哥忽然起身进了厨房,再出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碗盛满了的汤,神态自若地放到苏飞渝面前,说:“趁热喝。”而苏飞渝只是微微愣了一下,反应很快地抬起头,笑着说了“谢谢”。季笙目瞪口呆。诡异,太诡异了,这什么老夫老妻的撒狗粮场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家三口,而他就不该在这里,他应该在车底。季笙捂住脸,绝望地想。一顿饭吃得他快憋死,终于等到季潮撂了筷子去书房打电话,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便悄咪咪地问苏飞渝:“苏先生,您跟我哥到底……?”苏飞渝也吃完了,却没急着走,正慢吞吞的挽起袖子收拾碗筷,听了他的话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像是看出了季笙脑袋里翻滚着的黄色废料,平淡地否认:“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那又是哪样啊。但苏飞渝的表情和语气都太过冷淡,很明显是不想再多说,季笙只能把满心的疑惑压下去。他没什么少爷架子,就帮苏飞渝打下手,把送到厨房的脏碗碟一个个放进洗碗机里。等他干完,一回身才发现苏飞渝正倚在厨房门口,年轻美貌的男人站在日光灯照射的边界处,面容模糊,目光平静,像志怪中来自过去的幽灵。“我猜你一定知道我是什么人。”苏飞渝忽然说,“对吗?季家就像一枚硬币,而你两面都见过——你甚至知道我过去的身份。”季笙怔了怔,站直了身体,片刻后坦然承认:“我确实见过硬币的两面——我哥接我回来的时候就跟我说过。”他顿了顿,“但他很少提起你。”苏飞渝注视着他,神态既不惊讶也不困惑,久久,忽然弯起眼睛笑了一下,说:“那你比我幸运。”季笙确实比苏飞渝幸运,苏飞渝在季家的11岁到16岁是他生命中最美最幸福的时光,他被烤面包的香气和闪闪发光的滤镜笼罩,从来没想过在不久的将来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而正是因为不知道硬币的另一面,美梦破碎时才格外痛楚。-晚饭后大约有些事务需要处理,季潮一直待在书房没有出来,而苏飞渝无事可做,便自行回到房间,坐在床边发了一会呆以后决定先去泡个澡。主卧自带的浴室也有浴缸,只是有些小。苏飞渝放满了水蜷着腿躺进去,身体内部的疲累便一点点的泛上来,让他有点昏昏欲睡。也许是为了抵抗困意,苏飞渝的脑海里开始出现一些不太连贯的片段,有今早折腾他时季潮额角滑下的一粒汗珠,有站在卧室门口的、不知何时出现的佣人和保镖,他们的嘴一张一合,告知苏飞渝他的软禁范围扩大了,之后可以不必只待在房间里,然后是他自己的手,抚过二楼整洁明亮的走廊、雕花的木制楼梯扶手、起居室的餐桌、客厅的沙发……竟然是香庭。他之前出入都是匆匆,加上大部分时间光线昏暗,因此只是觉得有点熟悉,可他没想过会是香庭。热气袅袅,蒸腾的水雾模糊了视线,苏飞渝垂着头,把自己往热水里沉了一点。为什么——他不由自主地想,为什么是香庭,虽然更换过内饰和部分装修,可这依然是香庭,是承载着他记忆中那些再也回不去的黄金时光、堪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疑虑并不是此时才第一次产生,但苏飞渝还记得当时的情形,自己混乱不堪,根本无法思考,接着玄关的门开了,他抬起头,看见——苏飞渝猛地从浴缸中起身。不知为何,明明泡了很久的热水,却还是觉得身上发冷。苏飞渝一边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一边打开淋浴草草冲了几分钟,直到身体重新热起来才关了水,换上浴袍裹着被子躺回床上。他还是累,没过一会儿眼皮就开始打架,半睡半醒之间好像听到了房门开关的响声,没过多久就感到身下的床垫往下一陷,一双有力的双臂从他身后环绕至胸前,把他拉进一个充满季潮味道的、温热的怀抱。苏飞渝已经困得不太清醒,只是下意识地动了动,转头含糊地向对方询问:“要做吗?”环抱着他的手臂好像僵硬了一瞬,接着努力撑起的视野忽然一暗,是季潮伸手捂住了他的眼。“不做,”季潮的声调没什么起伏,像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那样温和而冷淡地回复,“睡吧。”-也许是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