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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赶鸭子。积木很大,搭桥很快,彭明凡出去晃了一圈,回来得也很快。池焰和钱伟站在桥上面对面握紧拳头给对方加油打气,转头看到彭明凡后面跟着的那一长串小怪,头皮发麻的同时,又觉得肾上腺素急剧飙升。“干它!”池焰手臂一挥,一个人喊出了一个方阵的气势。轰轰烈烈的赶鸭子大作战开始了,永夜城的玩家们各显神通,不同区有不同的面貌。虽然有无力、有退缩,但当所有人的力量汇聚在一起时,故事总是在朝前走的。郑莺莺原本在房里休息,哭累了,坐在床上动都不动,像被疲乏按在了那里。她在等待江河的归来,想要出去找他,却又不知道归来的他会出现在哪里。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响,渐渐地晃动着她的心。那颗心里,半颗是她自己的,半颗是机械之心,机械做的东西除非坏了、锈了,否则就不会停止转动。与其说那是心,不如说像是给心脏装的起搏器,在支撑着她。她原本的那半颗呢?像是死了,现在又活了。死去又活来,活来又死去,这就是郑莺莺短暂人生的真实写照。良久,她深吸一口气,终于又从床上坐起来,推开门走出去。她裹紧了自己的斗篷,一步步缓慢又坚决地往前走。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去哪里,就是觉得自己该从房间里走出去。走吧。他们都在外头,去外面,跟他们一起。外面的时间仿佛与她是不同调的,她的时间很慢,甚至能听见秒针清晰的滴答声和着心跳。但与她擦肩而过的所有人都很匆忙,神色焦灼,片刻不得喘息。郑莺莺走着,看着,海洋球已经多得漫过了她的大腿,让她走得愈发缓慢。远远看过去,她就像那个走在缤纷童话世界里的小红帽,粉色的小象、憨态可掬的矮个子哥布林从她身边飞快跑过,像出没于神秘的魔法森林。她住的地方在C区与E区的交界处,远远地就看到了池焰搭的积木桥,粉蓝色的有着漂亮的城堡的花纹,特别像她小时候求而不得的玩具。但是她没有过去,穿过E区,她又往F区走,看到了球满为患的东十字街,还有那只大得可怕的黑色魔蛛。那真的很大,即便郑莺莺其实离东十字街还很远,她也看到它了。她仰着头,想起了小时候抓到的一只小瓢虫,她跟那只瓢虫做了很久的朋友,直到有一天它死了。她又看到了唐措。一个人影跳到了大蜘蛛的背上,模糊得只是一个小点,根本看不清五官,但郑莺莺觉得那就是唐措。像一个英雄的大哥哥。此时的唐措终于结束了他短暂的休息,拔剑跃上蜘蛛的背。闻晓铭离他最近,所以看得最清楚,也最惊讶。当唐措重新站起来,拔剑从楼顶跃出时,红色泛金的玫瑰花纹在他脖子上显现,阳光照耀下,格外醒目。他的瞳孔也有了暗金的纹路,握着剑的手稍稍用力,随着他跳上蜘蛛背的动作,一剑刺下。绯色的玫瑰花瓣从他的剑上飘落,晕染着一层朦胧的光,如梦似幻。【UheRose】沉默之神。从路易十四身上演化来的技能,也可以有另一种称呼,叫做“玫瑰真身”。此状态下,玩家武力、智力两项数值各增幅60%,持续时间为十分钟,但不可以开口说话。一旦开口,即刻失效。玫瑰,在西方文化中一度被当做严守秘密的象征。当然,诸如此类的增幅技能,最后必定伴随着反噬。唐措一剑刺中蜘蛛的背,吸引了蜘蛛的仇恨,而后即刻退开,直奔F区的玻璃柱。退开的刹那,他能清晰地看到留在蜘蛛背上的伤痕,是黑色的。这只蜘蛛已经进化到最终形态了,因为所有颜色的混合,最后必定是黑色。可唐措还不满足,【UheRose】只有十分钟,他便给自己定了十分钟的期限。在这十分钟内,凑够一百万积分,结束游戏。连续的【空中漫步】,让唐措在高空如履平地。一个侧身空翻避过一只火焰鸟,他又瞬间下坠,斩下一只地狱犬的脑袋。这只地狱犬已经长出了第四个头,脖子上的断口呈现出深灰色,应该也值不少积分。一个头被砍了,地狱犬勃然大怒,其余三个头纷纷朝唐措咬去。见他退得快,它们便张嘴喷出灼热的地狱火来,烧得路边的灯柱都迅速融化。可唐措不怕火,玫瑰真身是从路易十四身上得来的技能,是浴火重生的玫瑰,自然对火有一定的抗性。而且唐措退得非常快,毫不恋战,那身影像瞬移,上一秒还在路边,下一秒就又出现在半空。极快的速度,加上得心应手的技能切换,使得以速度见长的地狱犬和魔蛛也只能跟在唐措身后跑。唐措吊着它们,不至于让它们失去仇恨目标,但又无法近身。F区的玩家们,每每看见唐措在身前闪现,下一秒人就不见了。再眨眨眼,凶残的boss也被引走,留下他们长舒一口气,背后一身冷汗。唐措这边进入最后冲刺,靳丞那边也不例外。老鼠有叩心铃和读心术,可靳丞辅修声波异能,想要靠声音来击溃他们,哪怕燕云本人也不可能。“铮——”他神色冷凝,再次拨动弓弦。弦音与铃铛声在空中碰撞,其震动扩散开来,震得老鼠吐出一口血来。他捂着心口痛苦地咳嗽着,心中气急。这已经第三次,第三次了!靳丞每每挑他发动攻击的时候进行截断,让他次次遭到反噬。老鼠不得不再次祭出【光明之轮】吊住自己的命,开始疯狂摇铃。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拼一把。疯狂的铃铛声让老鼠的心灵控制力达到了顶峰,不断输出的咒语从最初的“停下”变成了最简单的“去死”,如绵密的针刺在众人心头。红榜小队的那两人实力稍弱,闷哼一声面白如纸,耳朵里也流出了血。冷缪和余一一稍好一些,冷缪反手给自己套了个空气囚笼隔音,余一一则往自己额头上贴了道清音符。靳丞没有任何防御措施,也不退后半步,硬顶着这波疯狂的铃铛声,甚至去听、去分辨这里面看似杂乱却还是会有的节奏。论对音律的研究,老鼠一定比不过靳丞,毕竟他可是西西里特大陆最受欢迎的吟游诗人。有了。“咚、咚咚。”靳丞迅速切换小竖琴,用连续的拨弦去碰撞铃铛声。而音符的每一次碰撞,都让老鼠难受至极。他根本不懂这是怎么回事,靳丞的每一个音符都好像卡死在让他最难受的地方,让他的铃铛声瞬间乱成一团,进而再次反噬到他身上。“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