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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正在写的试卷连同所有的寒假作业推到自己那边去。叶哲按住他的手，把作业拿了回来。计淮怏怏道：“我输了，你作业给我写吧。”“成绩出来了？”计淮点头，“你第一，我第二。”名次只有一名的差距，分数却足足低了十几分。“按照赌约，你的寒假作业我包了。”愿赌服输，既然一开始就说了谁输谁负责寒假作业，他就不会耍赖。“可我没有寒假作业啊。”计淮眨眨眼，似乎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三秒钟后把眼睛瞪到最大：“没有寒假作业？！”叶哲无辜，“老师说了，寒假作业写不写随便我，我没有寒假作业的。”计淮：“……”这就是学霸的特权么？见他情绪还是有些低落，叶哲捏了捏他的脸，笑道：“这样吧，既然这个赌注作废，那我们换一个。”“换什么？”计淮抬头。叶哲沉吟片刻，拿出一个崭新的笔记本，“这个本子随便你写什么画什么，等你什么时候写满了送给我吧。”见计淮张嘴还要说什么，叶哲盖住他的嘴：“不许写笔记。”“不许打草稿。”“不许瞎写瞎画。”“既然是惩罚，那就要认真完成。”“听懂了吗？”计淮就着这个姿势点了点头，伸手扒拉下他的手，将笔记本拿了过来。这个笔记本厚薄适中，深蓝色的封面上只简单印着几只银色的飞鸟，倒是叶哲风格的简约。说厚也不厚，但也有四五十张纸，想要每一页都写满内容，还不能是笔记之类的东西，计淮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日记。可是日记这种隐私性极强的东西，要让计淮写出来还让叶哲“检查”，计淮是打死也没脸干出来的。除非是应付老师的那种作文。先不说叶哲会不会不满意，就是他自己都不能接受这么敷衍的做法。慢慢来不着急，反正叶哲没说期限。计淮给自己打完气，抬头拍着胸脯满脸自信：“放心，到时候一定让你满意。”叶哲勾了勾嘴角，眉毛弯成好看的弧度。“赌约输了也不用太难受。”叶哲把手机点开给他看，“至少你另一个赌约赢了。”【恭喜“用户1259134”、“Y”……等几位同学中奖，请尽快联系楼主，我们会将礼品送到你的手中。】中奖了？这个活动是正确率最高的获奖，他和叶哲中奖了就说明……计淮点开楼主发出的几张年级成绩单截图，计淮三个字赫然立于第三排，与第二名仅有3分的差距。“第三名……”计淮拍拍脸蛋，努力让心里隐隐的失落散去。第三名就第三名，事情既然已成定局了，那他再抱怨也没什么用，输给叶哲只拿到第二的时候他就已经失落了一回，现在在看到这个成绩单，倒没有太难受了。现在，他得考虑一下奖品该要什么。“我的那份也是你投的，你来选一个吧。”叶哲道。其实也没什么好选的，实验中学的试卷他是肯定要的，到时候可以复印一份，这样他和叶哲就都有了。剩下一个奖励，帮写寒假作业什么的，经过之前和叶哲的打赌后，计淮短时间内都不太想看到这几个字了。他敲开楼主的私聊，将自己选择的奖品发了过去。见岳青还在那哀嚎，计淮撇撇嘴，重新戴上耳机：“你别嚎了，你考得也不算很差啦。”好歹上次是倒数第七，这次是第九嘛。四舍五入，也是前进了一大步，下一次就能摆脱倒数前十，再过几次就是中等水平了。岳青丝毫没有被安慰到，幽幽道：“我妈说，这次还是倒数前十，我下个学期零花钱减半。”他的零花钱本来就不多，本来就只是堪堪能维持在供应他日常零食和游戏的开销，现在一下子大缩水，岳青得好好考虑究竟怎么在这个花花世界里做出取舍。计淮瞄了一眼还在写作业的叶哲，借口上厕所捧着手机关上门，小声问道：“我问你个事儿。”“啥？”岳青郁郁。“叶哲怎么这次考得这么好？”计淮奇怪，“他上次不是全班第二吗？”计淮倒不是怀疑叶哲作弊还是怎么了，主要是这件事实在太让他好奇了，这一个月他一直和叶哲吃住都在一起，对方也没有什么独门秘诀啊，忽然就从全班第二飙升到全校第一，还比第二名高了十几分。再看看论坛，非但没有人震惊，反而个个都在刷“叶哲，永远的神”。“你不知道？”岳青比计淮更奇怪，“小淮你高一的时候，消息是有多不灵通？”“叶哲进校就是全校第一，这你知道吧？”计淮当然知道，开篇就写了的。“我们学校在全省都是数一数二的，学校每年都会出十几个清华北大的，但是省状元不多，好像建校这些年才出过三四次……”原来，叶哲刚进学校就吸引了校领导的注意力，这成绩，这智商，一看就是能冲省状元的好苗子啊！省状元是什么？是荣誉，是第二年的升学率，校领导看到了叶哲，就和饿绿了眼睛的人看到了一块香馍馍一样，别提多激动了。叶哲高一每次月考都是全校第一，校领导便多次找他谈话，也不说别的，就是些废话，明里暗里拐弯抹角的鼓励叶哲朝省状元冲一冲。可是叶哲性子冷淡，一来二去的就被找烦了，觉得既然是因为自己成绩太好才被校方盯上，那我考得差一点，你们总不可能再找我了吧。结果高一期末考，叶哲考了个全校第九十八，直接跌出了第一考场，连第二考场都差点没保住。校方领导坐不住，找他谈完话试探着想把他塞进只有八十个名额的重点班，奈何叶哲态度实在坚定，这才进了七班。“高二第一次月考叶哥不是考了全班第二吗？”岳青道，“好像后来又被找了一次，不过校领导看他连续两次都考差，似乎已经放弃了，现在把希望都放在曹靖身上。”计淮这才恍然：难怪上次他写了一堆微积分被物理老师找的时候，叶哲也出现在那里。估计是物理老师不想放弃叶哲，也想最后再试一次吧。难怪叶哲考不到全校第一，他们仍然称他为学神。想考第一就考第一，嫌校领导烦就考个低分韬光养晦，等自己“宣战”的时候，不动声色的就超了自己十几分。计淮慕了。什么时候我才能做到如此随心所欲的考出想要的成绩呢？他的心里涌起万丈豪情，打开卫生间的门，跑到一脸茫然的叶哲面前把桌子一拍，慷慨激昂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