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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白溜溜的脱光了,我握了一把,跟他打商量:“水也好了,下来洗澡了,嗯?”耳朵旁边热热的:“是不是没有……安全套……”这不很明白嘛,他又说:“……我买了,”整张脸埋在我脖子根,呼着热气,“还有,润滑油。”我有点诧异,要躲开他脸问他话,他却死活不起来,估计羞坏了,哼着小鼻音缠在我身上,怎么都撕不下来。他哭的时候我是最没办法的,这种撒娇倒会让我更有欲望,柔软的、羞涩的,像撅着屁股奉献自己的兔子。我把手伸进他上衣里,一节节摸他的脊骨和尾椎,问他:“哪里买的?”“网上……”“什么时候?”“……上次之后。”“什么牌子的?几盒?大小呢?”“杜蕾斯,我……”我不等他说完:“买的时候在想什么?”他也不答话了,我转了半圈把他挤在厕所门和自己中间,用胯顶着,哄着他:“帮我把衣服脱了。”磨了半天,他软软地靠到门上,垂着头,放开手去撩我T恤,手指尖碰到皮肤也是热的,好像还出汗了。我反手拽下来扔到水池里,捏着他腰再往上托了一把。他扶着我肩膀,低声问,你力气怎么这么大啊?我说你才几斤重,谁知道他真的回答我:“我都快一百二十斤了。”“我一百五六,你还得多长点rou,再长点个子。”他好像真没想到我有这么重:“那,那你多高?”“你多高了?”我趁机把他放下来,低头解他牛仔裤的扣子,后知后觉地想起新年前都没给他买新衣服。“我不知道,上次药店门口的那个称,量身高的杆子好像坏了。”“我一八五,”我把他里面外面的裤子一起褪下来,抬着膝弯把他小腿抽出来,“你再长点也有一米八了。”他被我剥干净了,只有屁股上还穿着内裤,在垫子上一下一下地蜷着脚趾。他不再纠结身高体重力气大小的问题了,支棱着骨头的细手腕在解我的腰带扣,我连着内裤一起往下脱,褪了一点,卡在胯骨上,前面都还没露出来,贴上去抬起他下巴来亲他。这么乖,这么可爱,那就帮我把裤子也脱了吧,我拎着他腕子搭在我后腰上,按他规定的那样,悄悄地跟他说帮我脱光。好久没开了,有点手痒我也有点傻了,拿被子擦了两把搂到怀里:“躺会儿还是洗澡?”他眼皮红肿,不看我但在推我:“好脏啊……你别碰我了我自己去。”“我不好,我抱你去,”我觉着做一次他很辛苦,即便射了许多那也不能和一场正常的男女性事相提并论,“我们宝儿一会儿自己洗洗,我去把床单换了,嗯?”我床上被我穿着外衣躺过,全换了,他床上被弄的不堪入目,也全换了,幸亏刚刚他身子下面垫了一层被子,脏东西没有浸到床垫里面。等我洗过澡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我床上睡着了,可能本来在等我,握着的手机无意识地掉在一边,恰巧在我拾起来的时候屏幕又亮了起来。是栖霞区禁燃烟花爆竹的提醒短信。南京电话卡在我毕业不久之后就闲置了,换回了家里这边的,但是我也搞不清我那时候绑定了多少帐号,一直没敢停用。我随便翻了两下,用自己手机给张之衡发了条微信:你记不记得分班之后的7班有个很瘦的男的,很白,也不愿意跟别人说话。@wb整理困难选手小谢两点多了,我没指望他能回,结果他很快发来:那个娘娘腔?是这样叫的,以前我也说过,可现在这三个字让我有点不舒服,因为目前看来谷霜降进了学校就是这样子的,内向、不合群,也没高中男生的体格。“就是去北航的那个,他结婚了吗?”“没吧,我们北京群里联系也不多,你问这个干嘛?”“我睡觉了,再熬夜发福你真没女人了。”“去你妈的你个狗。”其实我有点希望谷霜降醒着,我想跟他聊聊上学的问题。之前我一直觉得我被各种事情缠着,顾此失彼,整个人都被离婚压着,烦躁变成一种常态,薄薄的一层沉在精神状态的最底下。谁都注意不到,有时候我自己也忘了,但当我感觉到被打扰——也不是被打扰,敏感到当我爸妈额外安排我去做什么事的时候,那层烦躁就被抖开来了。但现在那一层扰人的东西都被抽掉了,在这一年最后一天的凌晨,等着我的,也是我仅有的居然是谷霜降。没庆幸房子都留在了手里,也没想到会叫爸爸的任世铭,财产和血rou居然都没压过身边这个小子——上课能跟得上吗,被我这样的混蛋欺负怎么办,会不会有人说他同性恋、交不到朋友?“哥。”他不知道怎么醒了。拧掉灯我也躺下:“睡吧。”“明天你家里不会说什么吧?”“不会,明天很多人,我叔叔一家也去,最多我妈会多关心你几句,有什么说什么就行,”他的性格不可能惹人烦,“除了我们俩的事。”“那,我们怎么认识的?”他在黑暗里一动不动,迎着窗帘透进来的弱光我看见他睁开了眼。“除了你心里想的,其他都可以实话实说。”“……除了我心里的。”他是否真的清楚我应许了他什么,我该不该在这种时候告诉他,我们的事不会被任何人知道,真的是任何人,这是条死线,我认为即便是对他以后的好朋友他都不该说,至少目前如此。我家里早晚会劝我再婚,或许是介绍几个条件一般,也离异过的女人,而他的同学也会和他讨论心仪女生的长头发和细脚踝,之后他要是想出柜也可以,但我只能是他哥。你知道这什么意思吗,它现在这样好是因为我们都捧着它,可如果我们散了,一个人心里没有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你……”“外面下雪了,好大。”他爬到床边,探出半截身子去拉挡住我视线的落地窗帘,哗的一声,银雪映着路灯把屋里都照亮了很多。落得很密的鹅毛大雪,没有风,但雪花还是在空中打着转,直到撞上了另一片然后一起匆匆坠下去。我也有几年没见过这样的大雪,对面的楼脚下已经积了很厚的一层,可能自我们进门就飘大了,有几个小时了,只不过静夜里小孩子应该都摊着肚皮睡着了,要等明早收获惊喜。“哥,我想出门。”他光裸着背坐在床上,肩头、锁骨、鼻尖儿都盈着白白的光,直直看着外面。上学、隐瞒,这些在我脑中盘桓了有些时候的事情都没说,我从衣柜里挖出来羊绒衫、厚毛衣,全给他套上,但是太宽松了感觉不怎么保暖,于是又给他裹上我的羊毛大衣和羽绒服,因为他太瘦了,所以拉链都还能拉得上。他迫不及待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