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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衍。满满你以前都是叫他行衍哥哥的。小时候你最喜欢和他玩了,每次我带你去林阿姨家,你和行衍玩得都不愿意回家了。”宁栀看着眼前的年轻男人,小时候的那些事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她张了张嘴,行衍哥哥两个字却一下子叫不出口。至今为止,她只那样亲昵地喊过陈也。“你好。”她抿了抿唇,只能这样打招呼。纪行衍望着她,漆黑的眼带着温煦的笑意:“满满meimei,好久不见。”沈静溪和林婉知也不在意,只当她是害羞,两个人挽起了手:“演奏会快开始了,我们也快进去吧。”她们走在前面,宁栀只能和纪行衍并排跟在后面,一时也无话。“我听沈阿姨说,你现在在A大念书?”纪行衍侧眸看向她,突然出声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宁栀一愣,随即点头:“嗯,A大中文系。”“那真巧。”纪行衍笑了声,“我外婆就是A大的教授,也是教中文的。”宁栀“啊”一声,实在惊讶,又有点好奇,顺口问:“那你外婆姓什么呀?”“阮。”他回答。她更加惊讶,偏过头望向他:“我现在有一门中国古代文学的专业课,就是阮教授在教。”纪行衍对上少女睁得圆圆的杏眼,唇弯了弯,笑着道:“那你们这学期期末可惨了,我外婆从来不给学生划重点的。”宁栀下意识道:“古代文学那本书可厚了。”沈静溪和林婉知回过头,就见两孩子一人一句,有来有往地聊着。两个女人相视互看一眼,默契地同时抿唇,露出个笑。等到了音乐厅,沈静溪让宁栀和纪行衍挨着坐一块儿,自己则到后排和林婉知一起坐。一场大提琴的音乐会听完,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林婉知对宁栀道:“我和你mama去喝杯下午茶,满满你就让行衍送你回去啊。”宁栀不想麻烦别人,连忙摆手道:“阿姨,不用的,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林婉知却坚持:“这个地方不好打车的。而且行衍前段时间一直在国外,好久没见你爸爸了,今天正好过去拜访一下。”沈静溪也在一旁劝:“是啊,满满,行衍送你回去,mama也放心。”她们都这么说,宁栀只好答应了。她和纪行衍一起走到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前,他十分有绅士风度,给她拉开了门,手还放在车门上替她挡了挡。开车回去的这一路,宁栀有些安静。虽然mama说他们小时候关系亲密,可毕竟现在长大了,而且那些事她全都不记得了。现在的纪行衍对她来说,就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和陌生的男人单独待在车厢这样狭小而封闭的空间里,宁栀不是特别自在。她头偏向车窗,看着外面的街景。已经到了初冬时分,街两边的银杏叶枯黄了大半,瑟瑟地在风中打着颤。冬天的太阳落得早,现在才五点不到,天已黑了下来。宁栀想起陈也,不知道他现在店里忙不忙。她有点想他了,也想发条微信给他。但转念一想,现在自己坐别人的车上,人家在开车,她要是拿着手机玩,好像不太礼貌,于是也就忍住了。却在这时,耳边传来一声低笑,在寂静的车内很清楚。宁栀将脸转了过去,困惑的目光投向纪行衍。纪行衍手握在方向盘上,在信号灯变成红色时踩住刹车。他偏了偏头,对上她乌溜溜的眼眸,嘴角轻弯,露出几分笑意:“这么多年,你性格还是没变,和小时候一样。”她一怔,眼眨了眨:“我小时候的性格是怎么样的啊?”纪行衍望着她。少女的皮肤很白,如同最细腻的白瓷,睫毛卷翘,落下很浅的影。那双眼纯净清亮,像一汪秋水,真的没有一丝的杂质。“特别乖,一点不像别的女孩子,叽叽喳喳爱说话。”他笑了声,露出回忆的表情:“一个人,搬小板凳坐在鱼缸前,看着里面游来游去的热带鱼,都能托着腮看半个小时。”小少女安安静静地坐着,就让别人目光不自觉看过去,就如现在这样。车开到别墅门口停下,宁栀推开车门,脚向外迈去。天色昏暗,她没留心地面有个很小的坑洼。再加上是头一回穿七厘米高的高跟鞋,还是极细根的那种,她整个身子向前一倾。幸好反应快,手扶住了车门,险险地晃了晃,最后没摔。但脚踝却是实实在在崴到了。纪行衍赶紧下车,过去扶着她,神色担忧问:“满满你没事吧?”脚踝那儿传来一阵刺骨的疼,宁栀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她摇了摇头,嗓音因疼痛而带上了细细的颤:“还好。”纪行衍伸手扶住她的胳膊。宁栀不是很习惯和别的男生有肢体上的接触,从小到大,她只和陈也牵过手,只让他抱过自己。“谢谢,我自己可以走的。”纪行衍没有勉强松开了扶着她胳膊的手。门铃按下,阿姨很快过来开门。纪行衍道:“阿姨,满满下车时不小心崴到脚了,麻烦你拿袋冰袋来。”宁栀换下高跟鞋,一抬头时,便看见了沙发上坐着的少年。她眼睛刷的一下亮了,嗓音清甜温软,透出惊喜:“陈也哥哥,你怎么过来啦?”也顾不上自己还崴着只脚,小姑娘另一只脚踩着棉拖鞋,单脚就往他那儿蹦跶。就像只欢快的小兔子,还是见到了胡萝卜的那样。陈也立刻站起来,几大步走向她,一只手搂住她腰,另一只手挽住她胳膊,将人稳稳扶住。他皱眉:“还蹦,也不怕把另一只脚也蹦崴了。”她笑眯眯的,一点也不怕:“见到你我高兴呀。”小脑袋一转,又眨巴眨巴着眼地望向他,好奇问:“对啦,你怎么会过来的啊?”陈也搂着她腰的手一紧,声音有些低:“你爸爸让我过来,参加你几天之后的生日宴会。”宁栀愣了愣,她没想到爸爸mama要给她举办生日宴会,更重要的是,还特地让陈也过来了。“爸爸,你叫陈也哥哥过来,怎么没和我说一声呀?”她看向姜平潮,语气带着欢喜。姜平潮对女儿温和地笑了笑:“这样你不是才有惊喜吗?”陈也扶着她坐到沙发上,阿姨已经从冰箱拿了冰袋过来:“这脚都肿了,快敷一下。”宁栀接过冰袋,敷到肿起的脚踝上,冰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轻嘶了一声。很轻的一声,陈也听得皱起了眉。纪行衍也过来,在她身旁坐下,对着姜平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