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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罢工,不情不愿让位于谷欠/望,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都在无声催促、紧迫索求,最终化为脑海中一片空白。手指再一次抓紧地面,肖以蓦第三次尝试起身,忽然微风吹过,柔和但不亚于刀刃,他匍匐着,迸发出一声急促喘息。omega自喉底迸出呜咽,干脆放弃爬起来的念头,退而求其次,转为直接挪动,黑猫焦躁不安,却无可奈何,只能寸步不离,守在身边。它忽然猛地转身,前半身压低,做出攻击姿态——有人来了。出宫跟来的人大部分是beta和omega,养老院里的老人们则随着身体机能的退化,各方面不太敏锐,也不会是他们。所以此时此刻,出现在一个结合热的omega面前的,只能是外来的alpha。下一秒,院落围墙外翻身跃入两个alpha。两个alpha。肖以蓦眼前发昏——黑猫挡在他面前,缓缓显出身形。维持实体耗费它大量能量,让黑猫无法全部发挥,即使前来的只是两个普通alpha,它也十分吃力。何况两个alpha此时已经神志不清,甚至超常发挥了一下——似乎肖以蓦的信息素,比普通omega的,更为扰乱他们。肖以蓦咬破下唇,血腥气在口腔内混着津液,浅淡却很鲜明,他提起仅剩的所有力气,选择往前院跑。目光所至,几个敏感的omega终于发现,这边多了一个气息,还在不断扩散。但是,太远了。养老院很大,刚才顺着小路走了也有段距离,肖以蓦一面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和来历不明的老太婆多话,一面期待前面的人能赶快发现自己。身后黑猫突兀刺耳叫嚷,肖以蓦福灵心至,飞快闪身,躲开alpha抓过来的手。陌生alpha扑了个空,被追上来的黑猫击昏过去。可肖以蓦身形不稳,紧接着又摔倒在地。……而且,这一下耗费了他仅剩的力气。体内的燥热席卷重来,以更为猛烈的态势,加倍、三倍、五倍……瞬间将他击垮,溃不成军。单薄衣物紧贴曲线,omega气喘吁吁,脸色却愈发煞白,他无意识大口大口呼吸,只觉近乎窒息。不要。不能吧。不行的啊。大脑乱糟成一团浆糊,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榨干,食髓知味,身体情不自禁回忆起上一次曼妙,登时引发新一轮冲击。他难耐抑制住破碎声音的冲动,裹挟着难以言说的滋味,用力扶住最近的大树,尽全力撑起身体。他摇摇晃晃。院墙外又传来嘈杂声音,前院有人在惊呼,肖以蓦已经分辨不清了。他用尽最后一点毅力,牢牢抓住树干,墙头又显出几个身影,应该也都是alpha。肖以蓦后退一步。黑猫挣扎着要过来,肖以蓦看到它身影虚化,维持不住,消逝在空气中。手腕上的银环烫了一下。他眼眶里已有了湿气。……傻不傻。手指摩挲银环,肖以蓦手指摸到微凉表面,乐观着胡思乱想:挺好的,还能体验一下omega的结合热,值了!就是原因好丢脸。额发湿漉漉的,紧紧贴在雪白的额头,像只蒸笼里闷出来的脱水鱼,肖以蓦熬过又一次濒临顶峰的甜美满溢,头晕目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迸发出一声真切的呜咽。“呜……”树影婆娑,不远之外,独属于一人的强悍气势,悄然而至。鼻尖萦绕着熟悉气息,肖以蓦忽然难以置信瞪大眼睛,呆呆看着面前的人。是……谢临聿?幻觉也好,想象也罢。肖以蓦心跳如擂鼓、耳畔怦然轰鸣,阴霾云层之间,狂风骤雨酝酿多时,电闪雷鸣,此时似劈开他的小天地,方寸间昼光闪亮,第一滴雨翩然落下。焦灼的内心,突兀润成一汪春水。肖以蓦茫茫然伸出手,落入alpha坚实臂弯,温热胸膛贴近,他方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幻觉。也不是梦境。“谢临聿……”omega嗓音已带着几分哽咽,还有清醒时难得的娇软温语,如同两个半圆终于找到彼此、仿佛沙漠中绿洲并非海市蜃楼,肖以蓦平生第二次直呼皇帝名姓,却像是喊过一千遍、一万遍那么熟稔。他小心翼翼张开双臂,紧紧把小脑袋埋在alpha胸口,带着哭腔开口撒娇,半嗔含怨:“你怎么……怎么才来……”谢临聿不语,捉住他一只手,直接将人打横抱起,随即转身。最诱人的珍宝早被人珍藏。皇帝出现的一刹那,所有混乱以万钧之力,一力镇压。从院落到大门口,所过之处,无人敢此时抬头,全都屏息禁言,大气也不敢喘——omega在外面遭遇状况,他们现在唯一祈祷的,是始作俑者与自己无关。谢临聿依旧没有说话。alpha强横的信息素已遮盖大半omega的甜美气息,除了体内一波又一波、一次比一次更强烈的热、/潮,肖以蓦已算得上安全。他紧紧抓住谢临聿的衣角,平生第一次有了后怕的情绪。从他的角度,只看到alpha银白长发垂落胸前,下巴绷紧,气氛诡异沉寂。他破天荒不敢乱动,只苦苦压抑,却在难以忍耐时轻微扭动了一下,试探着、蹭了蹭谢临聿的胸膛。alpha脚步不停,金眸不轻不淡,瞥他一眼。“我……”“我好难受……”危机像跷跷板,按下一头,就会有另一头抬上来。肖以蓦浑浑噩噩,身体软到无法自控,使出最后的力气,小小声提醒他:“能不能……”些许颠簸,谢临聿抱着他,登上悬浮车。肖以蓦张了张口,吞咽下后半句话,因为他后知后觉想起来,车上现在,只有他与皇帝。这不是个求助的好时机。可是,他不知道谢临聿这一次会怎么“帮助”他。他好难。悬浮车随即以最快速度疾驰,所有景物都被抛在后面,像刚才的一切一样充斥着不真实的朦胧。即使以最快速度,也要几分钟才能回到王宫。而这几分钟内,不知是不是alpha信息素影响,肖以蓦双颊guntang,无可转圜沉沦进汹涌海洋。他攥住alpha的衣服,全部衣物都湿透了,不清楚会不会是药物作用,尴尬的位置甚至有了奇怪的……肖以蓦眼眶红得彻底,此时丢开所有理智,自暴自弃狗皮膏药似得黏糊在谢临聿身上。……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稍微清凉一些。而谢临聿只是抱着他,以肖以蓦坐在他腿上、靠在他怀里的姿势,没有动。皇帝的无动于衷,让肖以蓦有些安心,又浮起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没反应也可以等于没感觉。没感觉等于……他羞愤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