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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旁边的那栋奇怪的建筑……夜幕低沉,身体恢复了一些,他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床,决定去试一试。他要去亲自看看。隔壁不远处就是皇帝的卧室。所以肖以蓦非常小心,他谨慎等候,一直等到宫殿内外都安安静静,无人走动。灯火纷纷熄灭,只留下一些柔和夜灯。可见度不高,但足够了。肖以蓦仍旧换上那套深色紧身衣,趁着夜色从窗户摸了出去。这一回他一离开窗便迅速远距离滑落,轻巧落在附近的屋檐上。他没忍住,回头看了眼谢临聿卧室的窗户,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一扇。窗帘是放下的,窗帘后并没有人,但他鬼使神差,总觉得一双眼睛,此时此刻正在看着他。肖以蓦:……被抓的话,“死”定了。他定了定神,决定快去快回。夜色之中,灵巧身形尽可能隐蔽,悄然向目的地进发。还好很快就进入树林,稀疏树木为他提供最好的保护,让他一路畅通无阻,顺着记忆力的路线,到达那栋建筑物。黑夜之中,深灰色的建筑如同张开深渊大口的庞大怪兽,坐等他自投罗网。肖以蓦悄然靠近,围绕建筑物走动一圈,竟然没找到入口。一般来说,这样的建筑物是以实用性为第一要素,既然又防外又防内,必然会有两个以上的紧急出入口。也说不定需要一些特殊手段才能开启。肖以蓦绕了一圈,总算在一个西北角,瞧见一个疑似是门的地方。说是疑似,因为这门看起来太容易被忽略,离地足有半米,寻常人都要踩着台阶。也不知当时是怎么回事。不过,肖以蓦毕竟有些身手,他弹出一个固定用的小装置,往墙壁上稍微一按,八爪鱼似得攀援而上,手指一点点摸索到门缝边缘,以指作刀,将“门把手”一点点撬起。“门把手”出来了,开门就简单了。他盯着电子屏密码,犹豫选择暴力方式还是物理方式,试探按下其中一个键。是瞳孔解锁,但是多年前的落后款式。用一点小工具就可以破解。肖以蓦轻手轻脚,没多久就打开了。“吱嘎……”空旷无人的夜色里,这点开门声也有些刺耳。大门稍微打开,肖以蓦立刻闪身入内,而室内一切设施竟然还在运行,红外线感应灯一旦感应到活物入内,随即鳞次栉比亮起,一条狭长走廊在他面前次第展开。眼前豁然开朗,肖以蓦眼前一晃,只看到一片无穷无尽的白色——白色的走廊、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举目四望,一切都是茫茫白色,像大雪皑皑,又如什么医疗机构或研究所,一眼望去,全是刺目的、纯色的白。——正如他以为是幻觉的那个场景中,他见到的。肖以蓦的脚步,迟疑了。他以为的幻觉,如今活生生出现在面前——不,等等,世界上有些东西,确实能让人致幻。眼前的这些,未必是真实的。说不定只是骗过了他的眼睛与大脑,随机在他脑海中挑选了他认为最可疑的部分。如果是那样……肖以蓦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好疼,是真的。右手试探摸索一侧墙壁,缓慢前行。走廊两边,是许多一模一样的白色门。每一道门都是紧闭着的,看不见里面事物。但肖以蓦下意识认定,这栋建筑物里,已没有其它活人。他知道搞不好会很危险,可不知为何,他丝毫没有后退的念头。只是缓慢却坚定地向前、再向前。并且,像是对这里有些印象,在走廊尽头,他选择右拐。右拐,是另一条走廊。与之前完全相同。这样的布局,让肖以蓦越发摸不清方向。他试探向前走了两步,决定不再前行,转而握住门把手,拧开他左手边第一道门。门内依旧是纯白色,但多了些别的。一张床。一张普普通通的,看起来毫无特色的单人床。在看到这张床的一瞬间,肖以蓦心头浮现的,是无边无际的恐惧。这种恐惧没有来由、也无去处,像寒冬的荒野中、毫无抵抗能力、微薄弱小的存在,这激起他全部的反应、所有的本能,他下意识紧紧攥住指尖,发白的片刻后渗出几缕血丝。他确定自己没见过这样一张床,也没来过这个地方。又或者,在他已知的、存在着的记忆里,并没有。他咬了咬牙,鼓起勇气,顺着目光所至,走到那张床前,床上此时是空的,只剩下一个空架子。尽管床架也是纯白色的,但床架的质地仍然是金属,只是外面以油漆覆盖了原本的颜色,加以改造后搬运到这里使用。而这样的生活用品,总要有个来处和去处。所以肖以蓦站在床头处,细细查看,果然在角落里看到一处图案。鸢尾花。与徽章上那个,完全相同。……第二天早上,费娜娜得到克里曼总管的指示,早早起床,过来敲肖以蓦的房门。“肖先生?您在吗?”“肖先生?我们今天可以出宫啦,您起床了吗?”房门半天没开,房间里也毫无动静。费娜娜心里一惊,心想不会又在里面昏倒了?……别怪她多想,Omega给人的印象一向是娇娇弱弱,容易生病的类型。何况肖以蓦上回还真的昏倒过一次,所以费娜娜很是担心。她踟蹰片刻,还是再次敲门:“肖先生?肖先生?”万一、她是说万一,也有一种可能,是肖先生真的不在里面,或者陛下也在里面,那她贸贸然冲进去,不就不好了?现在宫里远的不说,他们这些高级侍从,都知道肖以蓦与陛下已经是一对了,他们可不想得罪未来的王后,更不想得罪如今的暴君陛下。不过,她后知后觉又想起来,陛下今天有朝会,应当是在帝国议事厅,不在宫里的。皇帝虽说手段残暴,却在公事上并不含糊。加之实力强大,所以帝国上下,莫有不从。于是,费娜娜等了一会儿,正打算去报告克里曼总管、问问怎么办,“吱嘎”一声轻响,房门终于打开了。Omega穿着凌乱的睡袍,懒洋洋靠在门边上,打着哈欠:“早上了吗?”“我睡得太熟了,没听见。抱歉抱歉。”“没事没事。”费娜娜眼珠转了转,忽然诡异移开视线——因为正对着的方位,肖以蓦脖颈上一点惹眼绯红,在白皙肌肤上太过明显。她还年轻,脸皮薄,一下子不好意思道:“肖先生,那、那我在外面等您。”肖以蓦又打了个哈欠,顺手带上门。房门一关,他脱掉外面胡乱裹着的睡袍——里面还穿着黑色紧身衣。昨晚回来太匆忙,而且突然就又困又累,他钻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