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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车、架子车,甚至还有架着鸡笼的自行车。司机问田野:“换药材的集子在哪一条。”田野指着路让他往最深处开。车子拐了个弯,停下,车上下来两个扛着摄像机的人。来赶集的村民们觉得好奇,都张望着。田野走回自己的农用车,因为还下着雨不敢揭开遮雨布,他只拿出前一夜用歪歪扭扭的字体写在纸板上的几个字“药材出售”挂在车上。另一边,山里的雨越下越大,魏校长听了收音机,预计下午还有一场更大的雨,吃了中午饭就让学校提前放学了。钟昕阳和孟悦在学校里打杂,一早上几乎什么都没做。留下来的策划组成员建议:“拍摄还是要进行的,不如就在本村寨逛一逛吧。”他们两人便跟着摄像机走到街上。雨珠顺着房檐落在青石板上,泥水让孩子们原本破旧的球鞋泥泞不堪。钟昕阳一边庆幸自己多带了两双鞋来,一边又心疼那么好的鞋子,在这里肯定是很容易就泡坏了。原本的家访变成了探访村民,得到魏支书的许可后,他们去了老乡家里,想乘机拍点民风民俗什么的。下午,他们跟着寨子里的老阿妈学编竹筐,又到一个老银匠的家里参观了他的作品……镇子里的集市过了中午人就越来越少了。蒲栎和费一鸣跟着田野在细雨中叫卖,无论多用力,都没有人来他们这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摄像机的缘故。天上的云又厚又浓,企划老师问田野:“是不是因为我们在,别人都不敢来问价了。”田野也吃不准,他的那个客户可能没来。有时候就是这样,村民与收购商之间有相对比较稳定的供求链,但都不是固定的,随便一个小小的变动,都会让这一趟白跑。到了下午两点,市场上的人少了一大半,空车全都把农产品变成钱开回去了。田野有些沮丧地靠在车上,手边那个写着“药材出售”的牌子已经变得字迹模糊。“我刚看了天气预报,说下午还有一场大雨,”大张走过来,对田野说,“不行就早点回吧,安全比较重要。”“不行,阿妈还等着钱去看病。”田野有他的倔强与固执。他有点后悔带这些城里人来了,如果带来的是三爷爷,说不上能在市场里帮他找点关系。田野和大张用家乡话聊,蒲栎和费一鸣听不大懂,但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蒲栎把费一鸣叫到身边,对他说:“你有认识的药商吗?”费一鸣连连摇头:“我到哪里去认识买卖药材的人,你问我认识不认识哪个演员导演还差不多。”蒲栎拽着费一鸣在市场里逛起来,想看看有什么机会把药材推销出去,光站在原地等是不行的。费一鸣看到有一家小超市,就想进去买瓶水。蒲栎站在店门口等他,走来一个膀大腰圆的花衬衫男人。男人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脑门上,皮包夹在胳膊下面,手指上戴着一个奇大的黄金戒指。那戒指让蒲栎想到了郑一刀。在X市,做生意的男人们好似都喜欢戴一个这样的金戒指。果然,那人跨上台阶,和蒲栎站在同一层躲雨,掏出手机用闽南话抱怨。蒲栎听着听着就笑了。费一鸣从超市出来,拉蒲栎继续去逛,蒲栎却不走了。他站在花衬衫男子不远处,安静耐心地等对方挂了电话,才上去问:“阿叔,来买药材的?”那男人听蒲栎会讲家乡话,吃了一惊,然后抱怨起来:“都说这里野生药材品质最好,遇上这么个天气!”“阿叔要什么药?”“什么都要的,小兄弟,你有得卖?”蒲栎连连点头,带着花衬衫男子就到了田野的车那里。田野蹲在地上,不知道从哪里捡了根木棍在泥地里乱写乱画。蒲栎叫他起来,药材的事情他不懂,还是得要田野自己来说。田野看到蒲栎带了收购商回来,有些紧张,丢了木棍连连搓手,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转身从车子里取出一捆他自己粗加工过的药材来。田野家的地不多,父母身体又不好,种需要人力精心打理的农作物是顾不过来的。所以他就跟着三爷爷种了这些。几乎是野生的,不需要费心照料,只是需要阴干而已,加工起来也很简单。那收购商看了药材的成色,折了一小根放在嘴里细细咀嚼,而后又去掀帘子。帘子下面全都是他想要的货色。他的脸色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红润有光泽。“小兄弟,你开个价吧!”花衬衫男人吐掉了口中的残渣,笑起来。收购商邀请他们去农贸市场旁边的小旅店里谈生意,大张扛着摄像机跟了过去。花衬衫男子吓了一跳:“你们怎么还带拍摄的,保镖啊?”蒲栎这才把自己是来参加节目的前前后后大致向收购商解释了一番。那男人听了,连连点头:“那我还算是无形中做了一点好事了?”他笑起来,对着镜头晃动名片:“那你们多拍拍我,顺便帮我的公司做下宣传咯……”第50章(捉虫)一行人没想到,居然能赶在雨完全下大之前把药材顺利卖出去。“太幸运了!”费一鸣搂着蒲栎的脖子,哈哈大笑,“你那个同乡大叔也太有趣了。”回去的路上,费一鸣死活都不愿意再去开那辆农用车了。全都是上坡路,还很颠簸,更何况还下着雨。大张和田野开着农用车跟在他们的车后面,两人身上都穿着企划专门去买给他们的军绿色雨衣。“这里的孩子真是辛苦,”企划老师回头张望,感叹起来,笑着问费一鸣和蒲栎,“你们小时候幸福多了吧。”费一鸣开始得瑟,说他就是家里的宝贝,典型的独生子女,一家上下全都围着他转。被星探发掘前那十几年吃过的苦加起来还没有这两年拍戏吃的多。蒲栎听着只是微微的笑。他以为自己从小不顺,单亲家庭让内心受了不少委屈,但现在细想起来,确实如费一鸣所说,他曾经以为的苦那根本称不得是苦,只是一种没有真正陷入生活的矫情罢了。几个人跟着车子摇摇晃晃,正说着,企划老师的手机响了。雨大起来,蒲栎回头去看,后面的农用车已经落下了一段距离,被车窗上的雨帘挡着,模模糊糊。蒲栎回过头,企划老师挂了电话,他笑笑:“是大张,要我们先走,他们的车速跟不上。”“哦。”谈话间,司机师傅已经不自觉加快了车速。蒲栎的心情比之前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