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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您签收一下吧。”快递员空出手,连忙从随身马甲里取出一个单据,按好了圆珠笔就往蒲栎面前递。蒲栎放下箱子,拿起单据。收件人的地方写着“小宝贝儿”这几个字,下面的手机号他一点印象都没有。蒲栎头皮一麻,回身看门牌号,极为陌生的数字,极为陌生的场景,不由得眉心一皱半眯着眼抓了抓头发。“能不能麻烦您给他打个电话?”蒲栎吸了口凉气,陌生的一切让他脚下生寒,好似一下抽走了不少力气,他靠上门柱,可怜巴巴地看快递员。快递员迟疑了一下,一边掏手机一边往屋里探了探头,脸上露出一点好奇来:“合租房?”然后难以置信地摇头,一边嘀咕一边按单据上收件人地号码:“没想到呢,这么高级地小区,居然也有合租住户。”蒲栎默不作声,安静地等电话那头的声音。快递员的专用机声音大音质清晰,两声铃音后,便有人接了起来。“喂?”对方声音沉稳,尾音有一点点的哑,像是带一种天然的混响效果。“喂您好,”送货员开口,“您是景承别院9栋19层的……住户吗?”他把头偏向收件人,似是看到“小宝贝儿”,难以和电话那头的男中音结合起来,便没有读出那几个字。“嗯。”那边立刻应了一声。“哦,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一个快递,帮您送到了,麻烦您同屋收一下可以吗?”快递员说着往蒲栎身边走了一点。“我同屋?”男声带着些许疑惑,转而自问自答,“哦,他还在。麻烦请他接一下电话吧?”快递员很随性地把话机递给蒲栎,蒲栎心中一凛连忙接了。“喂,您好。”蒲栎刚从宿醉中清醒,声音自然是疲惫嘶哑的。“醒了?”男人问,声音较之刚才温柔了几分,“你的手机昨晚落我车上了,等下给你送回去。先帮我收了快递,然后在家里等我一会儿,好吗?”快递员好奇地再一次往屋里张望。蒲栎直起身子挡住门缝,没头没脑地应了一声:“好。”他签了自己的名字,收了“小宝贝儿”的快递,却不知道对方是谁。他木然地坐在餐桌前,看着水晶花瓶里生机勃发的香水百合,开始回忆前一晚的梦境。他的确是梦到遇见了那个人。那个人带着他,路过Q市最美的那段观海公路,快速退后的树木中,隐约可见如墨的大海,大海漫漫与天际相连,星辉洒落静谧而纯粹。他那时候在梦里感叹,好美的海,好美的夜。那梦过于真实,似乎还能感觉到从车窗缝隙吹到他脸颊、脖颈处的舒爽海风,带着淡淡的海洋气息,像是一种渴望自由的邀请。难道是真的?蒲栎再此回视这个陌生的“家”,不由得心尖微微发颤。他还记得初见那个男人时,一切宛如梦幻。那是在上线一周就突破年度票房冠军的庆功宴上。已经在家闲呆两个月的蒲栎,重新获得通告。那时,他是一个丑闻缠身的小角色,刚和老东家大铭解除了劳务合同,背负着不小的一笔违约金。突然被星河邀请去参加那样一场大腕云集的盛会,他自然是有些受宠若惊的。原本,他推却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自卑,让他想远离任何光鲜亮丽的场合。然而,想到背负的那一身债务,还有跟自己打拼多年的助理冯哥即将出生的宝宝,他还是硬着头皮去了。现在回想起来,最近这半年,唯一还能让他想起来就微笑的事情,也就是那天的庆功晚宴了。他很庆幸,那一晚,他去了还见到了那个人。他的位子,被安排在舞台东南角的那一桌,恰好与圈内好友费一鸣只隔着一个座位。晚宴开场前,费一鸣坐到了他身旁空着的那个位置,他瞟了一眼,椅背上的名签写着“钟昕阳”。蒲栎作为昔日唱跳组合的成员,很少独自参加这种聚会,当晚若没有费一鸣,他或许早就逃了。费一鸣趁人不备,索性把写着“钟昕阳”的贴纸撕下来,揉成团丢在了桌下。“看着哈,大老板要来了。”费一鸣说话向来都是一惊一乍,蒲栎只是笑笑。他还记得曾经参加某场公益活动,和星河的老慕总有过一面之缘。彼时,他还不知道那位刚刚年过半百,但似腿脚不便的老人就是鼎鼎大名的星河老总慕万荣。在他眼中,那不过是一个独自参加活动的普通人,亲切和蔼,很像童年邻居家的阿公。那场公益活动需要爬一段小坡,MAXIMUM的其他小伙子们都大步流星地往前冲,唯独蒲栎留在最后扶着老人的胳膊不慌不乱、一点点地爬了上去。他当时这么做并未多想,后来被人借题发挥,爆他借活动谄媚讨好星河老总,他才回过味来。想想,他真是应该早一点就吸取人言可畏的教训,否则就不会混成今天这个样子。一片胡思乱想中宴会正式开始,主创系数登场,蒲栎却没有见到记忆中那个两鬓苍白的儒雅老者。反倒是跟在导演身后上场的那位高大清瘦的成熟男人,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位是?”蒲栎疑惑,他问费一鸣。“星河娱乐新上任的总裁兼CEO,慕池。”费一鸣挺直身子,露出招牌式微笑。原来MAXIMUM解散之后,娱乐圈已经历了一场不小的变化。“什么时候的事儿?”蒲栎随口一问。“就这两三个月,”费一鸣说着,头扬得更高了一些,“老慕总隐退了,这是他的独子慕池。”蒲栎微笑,目光追随那位新上任的老总,情不自禁嘀咕了一声。费一鸣听出蒲栎又在说闽南语,他不懂,也不去追问。“系啦。”不料,蒲栎另一侧的一位女演员听懂了,笑眯眯地接了话。蒲栎说的是“这个男人太英俊”,被人听到,不好意思,脸一下就热了。还好,灯光马上暗了下来,舞台背面的大屏幕上放着电影剪辑的一个短片,应该是没人注意到他细微的表情变化。大屏幕一侧,男人一身黑衣黑裤,没有扎领结,白衬衣最上面的纽也没有扣,头发微长松散,嘴角轻轻勾着,姿态从容,一举一动都透露着高贵优雅。男人一手抱臂一手托腮,专注地看屏幕里的画面,时不时地追随主角的身影微侧身子,笑点爆出时他也跟随台下观众一起笑。只不过他的笑很含蓄,像是看尽了人间百态后的一抹怅然。恍惚间,蒲栎觉得有那么几秒,那个男人是在看他,或许他们曾在一片漆黑中茫然对视、随性一瞥。他突然就想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