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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喷了一下喷剂:“继续。”闻之尽量忽略伤口的痛感,他看向尤杰:“这样不行的,你要把他放下来,让他坐着,他现在太害怕了……”G顿了顿,竟然听从了闻之的意见将尤杰放了下来,还温言哄了几句:“你该继续了。”闻之拿起刀,闭起眼睛划向了自己的胳膊,有了经验之后,闻之知道该用怎样的力道,他再次往手臂上划了两刀,G便往尤杰嘴里喷了两次。尤杰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闻之无声地松了口气,小臂上已经有血滑落滴在了地上,痛得有些麻木。他没去看。G收起喷剂,好奇道:“你好像一点都不害怕?”闻之反问:“怕有用吗?”“说不定有。”G坐回了椅子上:“我想杀你,你不怕死吗?”闻之还沉浸在手臂持续的痛感中,没有回话,G从他的态度中得到了答案:“你不怕死,那你怕什么?”“我怕的东西多了。”闻之往后退了一步,将自己的身体靠在墙壁上:“我怕黑怕痛,怕长满角的虫子,怕没钱……还怕人言。”闻之眯着眼睛,想起了自己刚退圈时从四面八方传来的议论声,嘲讽辱骂污蔑……一夜之间,曾经奉自己为神明为偶像的粉丝们拿起了武器,往他心里插上了一把又一把锋利的刀。痛得要命。“人言可畏啊……”G笑了起来:“虽然你是被污蔑的,但是没有人会在乎的,这个圈子每一年都有人前仆后继地往里闯,他们只看到了光鲜亮丽,却不知道阴影和阳光都是相辅相成的。”闻之抬起头,眼神锐利地刺向G:“你到底是谁?”如果说刚刚他闻之思考G是冲着谁来的,此刻却已经明了G本就是冲着自己来的。“我是谁?”G笑了,他的眼神落向了闻之的手臂上:“你还记得你这条疤是怎么来的吗?”闻之瞳孔猛得一缩,G简单的一句话就让陷入了记忆的漩涡里。那是他的噩梦。这七年来,闻之无数次午夜梦醒,都会陷入恐惧和绝望,带着深深懊悔,泪流满面。那一天,他失去了所有。第3章选择?“是你!”他想起来了,那天,除了焦急地咳嗽声,大喊着让他走让他别回头之外,还有一声轻微别人对另一个男人的呼喊:“季先生,警察来了!”他一直下意识地以为那人喊得是季先生,警察根据他提供的姓氏没找到任何线索。当时的场面太混乱了,血腥味漫延进他的鼻腔,闻之眼里只剩下了那个倒在血泊里的女人,那个待他如同亲儿子一般的女人。闻之目眦欲裂,他大口的喘息着,滔天的恨意扑面而来,G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随即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恨我吧?你叫那个女人什么来着?云姨?她对你可真好啊,拼死也要救你……”闻之先是指尖开始颤抖,随后是手臂,然后到全身,都开始剧烈的抖动着,他像是又回到那一天,他眼睁睁看着云姨死在自己面前,却无能为力。那些人还想杀他,他奔跑着,那一刀划在了他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极长的、狰狞的疤痕。“是不是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G轻笑:“可你杀了我也没用,当初对你和云姨动手的人可不是我。”“当时我们的一个同伴被条子抓了,被抓之前他把毒品藏在了那里,我们是过去取的……谁知道你闯了过来,我本想着你应该也不懂毒品这些要放你走,可云姨来了,她一眼就看出来我们手上拿的什么……”毒品……七年前,闻之因为一份和自己毫无关系的毒品失去了一位疼爱自己的长辈,和自己心悦的少年形同陌路。一年前,他又因为一袋和自己毫无关系的毒品落得满身骂名,千夫所指的下场。他好恨!如果不是他被铁链束缚着,他恨不得现在就让面前的人付出血的代价。“别用这种眼神看我。”G给自己戴上了一个手套:“这个世界上该恨我的人多了去了,可很多人至今都不知道自己该恨的人是谁。”G意味深长地说:“你该恨以前的我,但要感谢今天的我。”“你难道不想知道自己一年前为什么会被陷害吗?”“是你们做的。”是陈述句。“是,不过不包括我,我是事后才知道这件事的。”G捡起了地上的水果刀:“你如果像往常一样一直不对外露出手臂上的疤痕,那什么事都没有。”G拂起袖子看了眼时间:“从你们出现在这里已经快两个小时,他们也该找到这里了。”他们?他们是谁?警察……还是G的同伙?G轻轻一笑:“时间不多了,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你在手腕上划一刀,我可以把这孩子放走,送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G用手帕将刀刃上的血迹擦干:“而你继续在这里,看是警察先到,还是他们先到,或是……死亡先一步来临。”“第二个选择,我解开你的铁链,你自己离开,这孩子留在这里,等警察的到来,或是他们的到来。”尤杰还在小声哭着,他抱着膝盖蹲在角落里,惶恐地看着这边。闻之垂着眼眸,神色莫名:“我凭什么相信你。”G突然凑到他耳边,低头说了两句话,在离开之前,闻之忽然挥起一拳打在他的腹部,这是闻之仅能做到的动作了,手臂再往上一点都无法抬起来。G捂着腹部也不在意,闻之现在身上根本没多少力气,他这一拳对G产生不了什么伤害。“你也不怕惹怒我我直接撕票?”“要杀我随便,但你舍不得动这孩子。”“被看出来了啊……”G笑了,把刀扔到闻之面前:“所以呢?你要选择离开吗,赌我会不会对这孩子心软随后放了他?”男孩带着哭腔唤他:“哥哥……”闻之冷冷地看了G一眼,捡起地上的刀垂眸看着,他不是一个多么良善的人,舍已为人这种事跟他搭不上边。可是……那个孩子姓尤啊。因为这个姓氏,他心甘情愿地拿刀往自己腕上划去,一刀见血。这里比刚才划手臂的感觉痛多了,但闻之只是蹙着眉,表情没太多变化,只是喉咙滚动了一下。若不是他额头爆出的汗液,估计真的会让人以为没多痛呢。“多划几刀,一刀可割不断动脉,死不了。”闻之垂眸,忍住胃里的翻滚,又划过两刀,G看着漫出来的红色液体皱了下眉头:“可以了。”G笑着对一旁缩在角落里呜咽的尤杰:“到叔叔这里来,我带你去找爸爸m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