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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都在想,如果当年我……”纪望打断他道:“别老提过去的事了,你今天过来找我有什么事。”任燃愣了愣,把果汁杯放下:“上次在电话里是我冲动了,不该和你吵的。”这是来道歉,纪望没想到任燃会先服软,看来这些年任燃也变了不少。纪望不知道该和任燃说什么,他只是把自己想法说出来了,还是那句:“任燃,你别管我了。”这话让任燃的神情黯淡不少,任燃抓住了自己的裤子,将那昂贵的布料揉成一团。他垂下眼睫,牙关紧咬,许久后才慢声道:“怎么能不管呢,祁薄言为什么会招惹你,都是因为我。”“你是我带过去的人,他一开始针对的目标就是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他就不会对你下手。”任燃眼眶红了:“现在他还敢回来……”他大口地喘着气,最后声音几乎颤颤巍巍地,带着万千恳求地说了出来:“纪望,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你为什么只看着他,就没有其他人能走进你的心吗?”纪望揉了揉眉心:“任燃,我和祁薄言的事情跟你没什么关……”任燃:“有关!如果不是我带你去的酒吧,他不是误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他也不会勾引你玩弄你!”勾引,玩弄这两个词汇,如同启动不好记忆的开关,这时窗外非常应景地电闪雷鸣,一场突然的雨猛地下了起来。雷的声音,昏暗的阳台,未关的窗户飘来落在脚背上的雨,一切仿佛完整复刻了六年前“那天”的开始。与眼前坐着的任燃不同,那时纪望是独自在家喝酒。那日同任燃不欢而散后,纪望就想弄明白任燃的临时“标记”到底怎么回事。无奈祁薄言的电话打不通,去酒吧寻找,酒吧的老板说祁薄言这几天都没来唱,他也在找。老板问纪望:“你们俩不是走得很近吗?怎么连你都不知道他在哪?”纪望从哪去知道呢,他如今才发现,他不知道祁薄言的家住哪,不知道祁薄言有哪些朋友,不知道祁薄言的父母到底是谁。等到惊觉找不到那人时,才发现自己对祁薄言有多么地一无所知。他们是恋人,又不像恋人,如同被驱散了眼前的雾,纪望忽然看清楚了这段关系中存在的种种问题。还有任燃……如果祁薄言真的“标记”了任燃,他该怎么办?他一口接一口地饮着酒,他会和祁薄言分手吗?能不能给任燃讨回公道,祁薄言又为什么这么做?讨厌一个人会讨厌到临时标记的程度吗?难道不是讨厌,而是喜欢。酒精从喉道一路往下,烧成一片,手机震动起来,纪望立刻拿起,以为是消失了几日的祁薄言终于给了他回音,然而显示在屏幕上的姓名,不是祁薄言,而是任燃。纪望接通,喂了一声,任燃的背景音有点吵,在巨大的喧嚣里,任燃说:“纪望,你过来吗,我在蓝眼。”蓝眼是家酒吧,但是现在纪望根本不想出门。他撑着昏沉的脑袋:“我不去。”说完后,任燃把他电话挂了,纪望也不在意,继续喝酒,这时手机震了一下,微信上任燃给他发了张图片。乌烟瘴气的包厢里,一桌的酒瓶歪七倒八,祁薄言坐在沙发的最中央,臂弯里搂着一个人,对方凑在他耳边低语,无论怎么看,这张照片都显示着一个事实。祁薄言出轨了。纪望把手机远远甩了出去,捂住脸颊,头疼欲裂。他一个人静静坐了许久,才站起身拿起手机。没关系的,他不断地安慰自己。任燃的标记有可能是别人咬的,桃味虽然稀少,但也不是独一无二。照片可能就是误会,也许祁薄言只是喝醉了,不设防间被人越过了社交距离,才产生了这样亲密的姿态。祁薄言说自己不喝酒,但今天或者是什么特殊日子吧,所以喝几杯助兴?纪望握着手机,甚至不敢再打开那张照片,他快步跑到楼下,上了计程车,让师傅往蓝眼开,才发现自己脚上穿着室内拖鞋。无数的怀疑和揣测不受控制地侵占了纪望的头脑,他一边想着不会的,一边又控制不住自己去怀疑。车窗倒映着他的脸,痛苦又扭曲。来到蓝眼门口,任燃站在门口抽烟,看到从计程车下来的纪望,眼里有着一丝果然如此的预料。他缓慢走了上来,替纪望整理凌乱的衣襟:“望哥,你别冲动。”这句话却将纪望点燃了,他红着眼:“他在哪?”任燃像是担心纪望冲动间干出蠢事,他握住了纪望的手腕:“你跟我来,一会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出来,就在旁边听着。”纪望身体轻轻颤抖着,任燃回头看,就见这个从来温柔又强大的男人,如今的表情,脆弱的不可思议,仿佛只需要轻轻一击,就能碎得体无完肤。任燃不忍地收回视线,他把纪望带到了一个小房间里,房间和包厢只隔着一层挡风屏,却足够让包厢里的人看不见这里进来什么人。这个小房间是侍应生待的地方,为了及时提供服务,也为了不在客人的眼皮底下站着。任燃进来的时候,还有三两个侍应生在添酒加冰。他把那几个服务生都赶了出去,自己提起了一瓶酒,最后看了纪望一眼,才踱步出去。刚走到沙发前,任燃就被一只苍白的手握住了胳膊,用力地拉到了沙发上。任燃如同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事,没什么挣扎,顺从地坐了下来。男人低声笑道:“你去哪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任燃拧开了酒瓶,给男人倒了杯酒,递到了他的面前。男人避开了唇,眼神却落到了对面祁薄言身上:“听说你最近在和一个alpha谈恋爱?”祁薄言的脸在一个长着漂亮面孔的omega颈间厮磨,闻言恍惚抬起脸:“什么恋爱?”男人握住了任燃的下巴,将人拉到自己面前:“这个alpha,不是我们小燃的好朋友吗?”“叫什么来着?”男人沉思了会:“哦对,纪望。”男人:“小言,你一个omega这么早就和alpha在一起,是想快点怀孕吗?”祁薄言笑了出来:“怀孕?我疯了吗?就凭他?”男人声音低哑又迷人,仔细一听,还和祁薄言的声线有两三分相似,他若有所思道:“你从来没和alpha来往过,你们omega不就是这样吗,和alpha上过床以后,就对alpha死心塌地。”一边说,他一边触碰着任燃的脸,冰冷的指尖如蛇信,舔过了任燃的耳垂。祁薄言将身旁的omega拉到了自己怀里,稳住了那娇艳的嘴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