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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朋友都算不上。一来,两人实在是不算很熟,毕竟祁禾别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祁禾别了。二来,两人其实是没有什么共同话题的,燕时梨的人生一直中规中矩的过着,而祁禾别疯狂的日子里从来就没有燕时梨的参与。如果他们要聊大学生活,燕时梨会非常排斥,完全没有想听的心思。如果要聊男生们都喜欢的车子,美人,燕时梨却一点都不感兴趣。或者要是聊赚钱,燕时梨和祁禾别的专业可完全不一样。这样来看,他们两个完全不适合,却就那么硬生生的凑到了一起。况且他们两个的关系完全是由燕时梨维持着的,只要燕时梨放弃了,那么这段关系很快就会土崩瓦解。前几天他们一起回了趟祁家,因为薛曼的关系,两人回到家又吵了一顿。燕时梨身子骨弱,没说几句就懒得理祁禾别了,而祁禾别像是受够了这段时间以来燕时梨的沉默,便再也不想管。于是两人开始了冷战。换做是以前的话,没几天燕时梨就会率先认输,然后去哄祁禾别几句,可是这次直到祁禾别都有点心急了燕时梨也没有想要服软的迹象。燕时梨是觉得祁禾别的有恃无恐完全就是他自己惯出来的,甚至是更加明白了就算自己再怎么主动都捂不暖祁禾别那颗冰冷的心,所以不必再白费心思了。去医院检查完了以后,燕时梨不想先回家对着那空荡荡冷冰冰的别墅,便和左竞年一起去解决晚饭。天气越来越冷,又下着雨,是浸透到人心眼里的凉。为了照顾燕时梨的身体,两人便去了一家汤馆。“最近在跟禾别吵架?”左竞年突然问了一句。燕时梨拿瓷勺舀乌鸡汤的手一顿,不自在的说:“你怎么知道。”“最近天天找我们喝酒,我工作忙没有空,就拉着韩浪跟江乐呗,江乐都说不想再听禾别抱怨了。”左竞年说道,不过他倒是没有要挑拨两人关系的意思,毕竟大家都是朋友,所以想关心一下。“没什么,就是本来就意见不和,反正也不是什么新问题了。”燕时梨无所谓的回答。左竞年蹙了蹙眉:“既然还是老毛病,为什么不想着彻底解决他?这一天天的,闹的还是你们自己的感情。”“我们哪有感情。”燕时梨忽然抬起眼看向左竞年笑了,那笑容有些嘲讽,看得左竞年心里都很不是滋味。“你当医生的也知道,很多老毛病哪是那么容易就能解决的?”燕时梨放下了手里的瓷勺,表情有些无奈,“更何况......我怎么样都不能生出孩子来。”“这要是搁以前古代,他都能再娶好几房给他生大胖小子了。”左竞年倒是真没想到会是这个传宗接代的问题,不过按理说祁家同意了婚事后就应该做好准备的。“那你是怎么想的?”他问。燕时梨耸了耸肩:“倒也不是我不同意代孕的事,只不过我和祁禾别就协议了三年,如果结果还是改变不了,那为什么要让这个孩子出来?哦,不...反正也不会是我的孩子,但是我可不想还在婚姻期间就看到他的孩子,甚至是叫我爸爸或是什么,光是想想我就头皮发麻,就当我自私吧。”左竞年沉默了,在这件事情上,他完全没有办法给意见。如果祁禾别不是独生子的话或许情况会好一些,但是可惜的是祁禾别不仅仅是独生子,还是三代单传,怎么可能让以后后继无人。就算祁禾别自己没意见,那祁家的人也不可能会松口。燕时梨回到家的时候意外发现祁禾别居然比他早到家,正在沙发上坐着,四周都是阴沉沉的气息。燕时梨只当他是工作又不顺心了,没打招呼便想回房间休息。“站住。”祁禾别突然阴恻恻的开口。燕时梨被他吓了一跳,没想到祁禾别会率先打破冷战和他说话,所以颇为意外的语气回道:“怎么了?”“你今天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祁禾别抬起眼看向燕时梨。晚吗?连九点都没有吧,燕时梨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表,不明白祁禾别是突然发哪门子抽。“去医院检查了。”想了想,燕时梨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他。“还有呢?”祁禾别似乎是不打算就那么放过他,又问。燕时梨皱了皱眉头:“吃了个晚饭。”“和谁?”祁禾别语气开始发冷。这回燕时梨彻底不高兴了,好笑道:“你干什么呢?我为什么什么都要和你报备,我问你了吗?”可是祁禾别没有理会燕时梨的不满,自顾自的说道:“我看到你和左竞年了。”“那又怎么了?”燕时梨不是很理解他的点,和朋友一起出去吃个饭还要这么质问吗?“怎么了?你问我怎么了!”祁禾别突然站起身,怒气冲冲的看着燕时梨。“你们这叫背着我约会!为什么不和我讲一声?你知道同行的人是怎么说我的吗?我被迫戴了一顶绿帽子你知不知道?!”燕时梨被他吼得愣了一下,然后忽然笑了,对祁禾别的话感到特别的震惊。“你又不是没给我戴过,有什么好说的?”他嘲讽道,“反正嘴长在人家的脸上,你还能给他缝上不成?”祁禾别难以置信的看着一脸无所谓的燕时梨,心里的怒火更甚:“你之前可是泼了我一杯酒水,现在却跟我说没什么好说的?”得,现在是要开始翻旧账了呗。燕时梨面无表情的看着祁禾别,想着他们终于也能有旧账可翻了,不然连吵架都永远是那几句,多没意思。“那能一样吗?我和竞年是多少年的朋友了,你和那个女的呢,连认识都不认识吧?”“呵呵。”祁禾别冷笑,“你不觉得你们已经超过了朋友之间的界限了吗?你见过哪个朋友会给已经结了婚的朋友亲手舀汤,甚至是过凉的?”燕时梨不以为意,他从小就这样,还被韩浪他们调侃过是不是手断了,但是依然老老实实给燕时梨打下手。他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被宠过来的,以前小时候是燕天这么做,后来便是祁禾别,再后来韩浪左竞年他们也会顺手照顾他,所以燕时梨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人家本人都没说什么,倒是真不用祁禾别来恼怒批评。“心思不正的人看什么都是歪的,你与其在这里和我吵这个,倒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应付你那想孙子想疯了的老妈。”燕时梨的话音刚落,祁禾别便猛地上前抓住了燕时梨的衣领。“你TM再说一遍?”他浑身上下全是戾气,像是恨不得将燕时梨生吞活剥了,“你可别忘了,生不出来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