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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或是什么时候的声音,只是被迫接受那些源源不断传输到耳朵里的只言片语。手背上蓦然传来刺痛,燕时梨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看见了天花板上吊着的云朵形状的大灯,意识到这里是自己的房间。他的脑袋还非常晕乎,有人将沁凉的手掌放在他的额头上,只一会儿便移了开来。燕时梨动了动身体,似乎有些贪念刚才那股冰冰凉凉的触感。那人愣了一下,把手背贴在了燕时梨的侧脸上,燕时梨蹭了蹭,闭上了眼睛。“他怎么样,烧的严重不严重?”凌桃一脸担忧的问。本来是见燕时梨睡了太久,怕他长时间不吃饭又惹得胃不舒服,王妈便上来叫他,谁知一直没人应声,一进来就看到他满脸红彤,烧的不省人事了。尽管燕时梨治疗了那么久,动不动就需要休养,但是身体的有些免疫机能已经被破坏了,所以生病发烧也是常有的事情。家里对这件事算是习惯了,却每次都提心吊胆,凌桃见王妈一脸紧张的下楼,也吓得赶紧打电话叫了医生。“不算重,先挂一瓶水看看。”左竞年摇了摇头,看着燕时梨烧红的脸,将手背换成了手心贴上去。“那就好,我已经打电话告诉他哥了,说把公司里一件麻烦事解决了就赶回来。”凌桃松了口气。左竞年点点头,转头看着她说:“你忙吧,我在这里看着他就好。”“那麻烦你了。”凌桃说完便离开了房间。左竞年回过头,看了看吊瓶里滴水的速度,然后才挪开手,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燕时梨的床边。他看着燕时梨浅睡的脸庞,微张的嘴巴小口小口的呼着气,眉头比刚才舒展开了一点。一时之间,左竞年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燕时梨的时候。那时候大概是夏末,S市的燥热还没有褪去,夜晚的阵阵微风带着热气擦过皮肤,温柔的不像话。当时左竞年刚高考完不久,玩了两个月多后便收拾着准备进入大学,按照他父亲的意思,是想要他现在国内学习两年再出国。左家上下大部分都是从事医疗事业,他的父亲左翊是国内有名的外科医生,在父亲的规划下,左竞年自然而然的要走他铺好的路,不过左竞年从小被熏陶惯了,倒也没有什么意见。收拾东西的那天晚上,左翊跟他说了很多东西,大部分围绕‘如何去当一个好医生'这一话题展开。左竞年从记事起就经常听到这种话,便有些烦躁。后面左翊又对他讲到‘生命'的话题,颇为沉重。左翊是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从他手里‘起死回生'的生命非常多,但救不回来的生命也不少。而左竞年的母亲是一位妇产科医生,她见过太多生命的诞生,当然也有夭折的。对于生死这件事,他们看得很透彻,自然也希望未来左竞年能正确看待。在左竞年还小的时候,他们给左竞年养了一只雀,希望以此来教育他,培养他的感情观。但是没想到左竞年竟然将那只小雀活生生饿死了,甚至是残忍的把它踢到了门外,看都没看一眼。左竞年异于常人的冷漠让夫妻俩震惊,还带他去看过医生,结果并没有问题。好在左竞年虽然冷漠了点,在被左翊教训了一顿之后便不再那么冷血,只是感情比平常人缺乏了点。或许当了医生以后见到那些死亡,不会过于伤心导致心理奔溃,又未尝不是件好事。左竞年对‘生命'的看法一直很淡漠,他倒是认为死了才是好事,非常不理解那些想要拼命活着的人,明明那么痛苦。可是后来左竞年改变了看法,他开始明白有些人想要活着的信念是可以战胜一切的。因为他遇见了燕时梨。那天晚上,左翊还没有结束跟他的谈话,便被一个电话匆匆叫回了医院。左翊足足进行了三天的长时间手术,后面全天待在医院一直没有回家。由于学校就在本市且离家不远,左竞年便没有住校,军训结束的时候他听母亲说父亲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回来,她也忙的脚不沾地,便让左竞年拎点鸡汤,过去看看并陪陪他。在左竞年的印象中,左翊从来没有忙过如此长时间高强度的工作,几乎是一刻不能离的守着重症病房里的那个男孩子。他第一次见到燕时梨,是透过医院无菌室的小窗户,他见到了生平病人身上放入了最多的医疗管。左竞年很震撼,他心脏在狂跳,想着那个样子,真的还能活下来吗?而燕时梨用事实证明,他确实可以。第十九章却再也难开心起来第十九章:却再也难开心起来十月初的天气还是有些闷热,左竞年恰巧放假,便家里医院两边跑。那个在无菌室里躺了一个月的男孩还是没有醒,像是沉睡不醒的睡美人,等着王子来吻醒似的。男孩的家里人也都一刻不敢放松的守在医院里,他的母亲整天以泪洗面,哭着看着病房里的他。左竞年每天沉默的看着,其实心里还是不太能理解她的伤心。日子一天天消逝,让他们更为痛苦的第二波悄然来临。比燕时梨晚些送进医院的还有一个人,听说是一起出事的,不过他比燕时梨幸运,手术进行了没多久便醒了。只是可惜的是,由于脑部受过重击,他似乎记不起某些发生过的事情,还需要治疗许久。为此,对方的母亲来这边闹过,用最恶毒的言语咒骂燕时梨和他的家人,最后被拉扯走了。许是在那场过激的吵骂中听到了想念的名字,一直昏迷的燕时梨竟然奇迹般的有了反应。从那次之后,燕时梨便从昏迷状态中醒了过来,历经四个月。本以为这是一个好的征兆,为这场大战尽心尽力的医生们还没来得及松一个口气,便又被燕时梨身体的反抗反应吓了住。他依然要待在无菌室里,有了意识的他开始感受到那些密密麻麻的疼痛。寒假的时间左竞年没有闲着,左翊见他那么关心燕时梨,便让他跟着学习,因为燕时梨的特殊病情,来了许多国外的医生,所以对他以后会有很大的帮助。燕时梨几乎每隔两天就会发一次病,他会躺着病床上被疼痛折磨的乱动,里面的护士全都别着脸制住他,根本不忍看。即使没有感同身受,他们似乎也都知道这个男孩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楚。他的脸变得很消瘦,因为几乎要靠输营养液来维持,苍白的脸上经常布满汗水,洗过一般的往下滴水,全是疼出来的。有好几次昏厥过去,甚至是停止呼吸,可最后他都会奇迹般的重新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