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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没有的话,你乖一点,听老公的话,好好养伤,好不好?”“早点好起来,看你躺床上,我心都要疼碎了。”“宝贝,你乖一点。”郁晟儒脸贴着他,数小时前的生死垂危化为齑粉,男人撑起一方天地,供两人此刻耳鬓厮磨。瞿淮觉得一定是花香过于浓郁,才迷得他脸红耳热,像溺在缈缈起雾的温泉,只能埋在枕头里,脸要滴出血,闷闷说好。老老实实再不乱动。晟爷表示我很满意。拿来药片看着人乖乖吃了,药里有止痛安睡的成分,瞿淮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感觉额头上凑上一个温热的东西,几秒转瞬。是一个吻。“宝贝,昏迷的时候有听见我说话吗?”“嗯……一点点。”瞿淮眼睫毛眨巴眨巴,一鸢尾羽扫过洁白的枕头。“那我再说一次,担心你没听见。”“好……”“那你听好了。”郁晟儒深不见底的黑瞳燃烧着足以排山倒海的火光:“我说,我们的交易关系到此为止。”瞿淮睁眼。“以后,我和你是上一个户口本,睡一张床,死了埋一个坟的关系。”“我爱你,瞿淮。”郁晟儒语调严肃,脸上是不可思议的温柔。“你记好了,你一辈子都得是我的,不管是你的一辈子,还是我的一辈子。你愿不愿意都得是。”男人从口袋掏出一个小盒子,跪在他床头。瞿淮人都要傻了。我脸没洗牙没刷,穿着病号服躺在床上,身上坑坑洼洼全是伤,还断了只手,你就这样和我求婚了?难道我不答应还能起身跑了?是一枚很漂亮的卡地亚男戒,郁晟儒很早以前就已经找人订制好。简洁低调的款式,没有太多的装饰,几颗小钻熠熠生辉,映衬他手指更加修长。为什么在医院求婚?郁晟儒自己也说不清楚,可能是手术室每一分钟的等待都太长,令他急于让瞿淮完全属于他,又或者,他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波折,往后他要给瞿淮安稳新生。“等你好了我们就出国登记。”郁晟儒轻描淡写把事儿定了,看着小狼崽给他套戒指,忍不住偷个了香,瞿淮咬着嘴唇不说话,戴好了把人一推,头扭向另一边,不肯再看他。老流氓!耍无赖!明天双更^?_?^第36章认情宋方白三个人来医院看瞿淮的时候,路声嘴一撇,差点掉下泪来。早在瞿淮还没苏醒前,三个人就已经来过一趟。连门把手都没摸着就被处在极度狂躁的郁晟儒赶了回去。终于等到人醒了,三个人逃了体育课打出租往医院赶。“可怜见儿的,我们瞿淮受苦受大发了。”这是把瞿淮当儿子养的路声。“等出院了一定好好给他补补。”这是睡瞿淮对床的历乔苏。“都怪那个老男人,妈的,连累我们小孩。”这是拿郁晟儒当阶级敌人的宋方白。三个人抱着一腔母爱,打开病房门。石化了。想象中应该躺着奄奄一息一动不动的可怜孩子,病服干净整齐,一只手打着石膏,安详的半躺在床上,眯着眼一口一口喝着男人吹凉喂来的鸡汤,像极了宋方白他们家那只翻肚皮耍赖的小猫。投影仪投放在白墙的幕布上,放着瞿淮最喜欢的纪录片——宇宙时空之旅,叽里呱啦的英文回荡在整个病房。你是个病人吗?你他妈真是在医院养病的吗?“嗯?”瞿淮看见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三人,招呼他们进来:“来看我了?”是来看你的,没想到看到这样的你。“你,过得挺好哈?”“还行,”瞿淮拍拍床:“坐。”路声刚要坐下,男人一记刀眼飞来:“不了不了,还是坐椅子吧。”“你好点了吗?什么时候能出院?”宋方白可不管郁晟儒脸黑不黑,疼惜的摸摸他的头,自己家的崽儿受了这么大的罪,全怪这个男人。“好多了,再有小半个月应该就可以出院。”“养好再说,别着急。”“宝宝,把药吃了。”郁晟儒端着温水,掐着药片递给他,无视三个人被雷劈的表情。宝?宝宝??!我们金融系一枝花,高不可攀只可远观的瞿大学霸,居然就这么……弯了?!多少姑娘得哭晕倒在地上!找的还是个比他大了一轮不止的的修罗阎王!“介绍一下,”瞿淮吞了药片,整个人透出一种雪山笼罩在阳光下的柔和:“男朋友,郁晟儒。”晟爷很不满,你手上还带着我求婚时的戒指!明明是未婚夫!“这是我三个室友,历乔苏、宋方白还有路声。”瞿淮戳戳男人的袖口:“打个招呼。”“你们好,”晟爷显然没学过如何正确问候老婆的娘家人,肢体略显僵硬:“我是郁晟儒。”“郁叔……”叔字还没出口,路声就被宋方白踹了一脚,一个扑棱差点摔没。“晟哥好,”宋方白伸出手:“我是寝室老大,叫我小白就行。”“辛苦晟哥照顾瞿淮这么久,”历乔苏漂亮的桃花眼里有着并不尖锐的锋利:“就是不知道那些绑架瞿淮的人,晟哥有没有处理好,还有没有下一次。”没有回答,空气一点一点变得紧张。没有人敢这么和郁晟儒讲话,这样明目张胆的质问和审视。瞿淮看他骤然阴沉的脸色,怕他发作,顾不得打着点滴的手,拉拉他的袖口。三人初生牛犊,目光毫不妥协。“这次是我的错,才让瞿淮着了别人的道,”郁晟儒并没暴跳如雷,语气里是真诚的歉意,还有不易察觉的欣赏:“我保证,绝不再会有下次。”“希望晟爷说到做到,”历乔苏口气变得柔软:“没有别的意思,不管谁和瞿淮在一起,作为朋友,我们只希望他能幸福。”“我也一样。”“我们先回去了,你好好养病,也别担心作业,”宋方白摸摸瞿淮打着石膏的右手:“要是养病无聊,就打电话,我们轮流来陪你。”病房一下空旷起来,郁晟儒拆开后背绷带,替瞿淮换药:“你的这些朋友都很好,他们很关心你。”“那你还脸黑黑的,不让路声坐我旁边。”“两回事,”郁晟儒大言不惭,手上动作极轻,:“我老婆的床,当然只有我能坐。”……老男人吃起醋来太可怕,招架不住。“疼吗,宝宝?”“不疼,”瞿淮脸上沁出一层薄薄的热汗:“就是痒。”“痒就是伤口在长呢,别挠。我给你吹吹。”“会留疤吗?”“七月说会,”郁晟儒怕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