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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楼里,人却在往凌云阁的方向跑。”倜夜心中一跳,没料到对方竟然已经发现了藏经楼里的那个是替身,但想想被发现也不奇怪,藏经楼里的那个假人对易修的挑衅都没有反应的,易修怎么可能察觉不出异常。然而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倜夜扯了扯嘴唇,皮笑rou不笑地道:“这个别人,不会是你自己吧?”易修却没接他转移话题的茬,道:“那你倒是说说看,怎么这么勤快往大师兄的居处跑?”倜夜面无表情,吐出四个字:“关你屁事。”易修阴阳怪气地笑了一下,道:“这也是奇了怪了,大师兄不是传闻中的道心坚定吗,对我们也都是爱搭不理的,怎么偏偏就对你倜夜这么另眼相待呢?当初入门考核,他就不顾规矩,直接把你拎去太极殿了,讲经那堂课上,也要特别问你的话,之后更是夜夜招你去凌云阁——干嘛,给你念经听啊?”别说,还真是这样。但是易修显然有自己的想法,他脸上的神色变得更加古怪,像是充满了一种狎昵的暧昧意味,又带着鄙夷和不屑:“短短一年里,进境这么大,鬼才会信,除非——”倜夜冷冷瞪着他,倒想知道他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却有人早已按捺不住,抢声道:“哼,八成是这小子油嘴滑舌,哄骗大师兄做了他道侣,俩人立了双修契约!”倜夜入门已有一年,对于必要的不必要的修真知识,多多少少都已经了解了一些。关于这道侣双修,他自然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出现在经书典籍上,道侣间的双修就是汲取天地灵气,两者灵力互相补充,充满了正气的一种修炼行为。出现在人间话本,或者某些画本上,道侣间的双修,就是充满了“哔——”和“哔——”的,不可描述的,非常不正直的行为。从他们的神态语气来看,他们口中的道侣双修,应该不是指充满了正道光明的前者。而据某些未经证实的巷间传闻,一旦两人结成道侣,双修的时候,彼此功力都是可以互相传递的,好像在这些自诩出世的修者眼中,连他们那玩意儿流出来的东西都和普通人不同,不是“哔——”,“哔——”了一样。倜夜听到他们如此肆意编排凌危云,心中厌恶,脑中却不可避免地顺着对方的联想给延伸了一下,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整个人一下僵住了。那个一闪而过的画面里,凌危云长发散乱,披了一床,一袭白衣凌乱,眼中绯红地看着身上的人,而他身上的那个人,不,那不能说是一个人,而是一条上身是人的,半身以下却是一条黑色的,有着粗硬鳞片的,人身蛇尾的妖怪,蛇尾将凌危云紧紧缠住了,而蛇腹下顶?出的两根rou物,狠狠地,将自己埋进了凌危云的身体里……“你们在干什么?”一句话如惊雷,惊醒了倜夜,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因为听到这个人的声音,乍然和脑海里的人开口时的声音重叠在一起,令他脊背一麻,蹿电似的,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他慌张地看向来人,目光闪烁,一时竟有些心虚。除他之外,其余人看见凌危云突然出现,也都惊慌起来。刚刚出言不逊的那帮人见正主出现,这会儿却又一个屁也不敢放了,甚至十分恐惧被凌危云听到他们刚才的话,一个个鹌鹑似的低垂下头,挤着往后缩。倒是易修面容还算镇定,看向凌危云,神色不明地作了个揖:“大师兄。”凌危云淡淡看他一眼,又将所有人打量一圈,才不冷不淡地开口,道:“你们在这里吵闹什么?”一片死寂。没有人敢说话。连倜夜都是一脸心虚,目光左右漂移,就是不敢看向凌危云。凌危云道:“考完试了,觉得可以胡闹了是不是?”他看向易修,易修不自觉地挺直了脊背,接着又看向倜夜,后者还是没接他的眼神,凌危云微微皱眉,道:“听说你们俩这次都通过了考核,先说一声恭喜。”易修神色有些怪异,语气也不太恭敬地道了一句:“谢谢大师兄。”倜夜蚊子似的哼了一声。凌危云道:“但是,考核到此还没有结束,接下来还有一轮试炼关,试炼过了,才算真正通过考核,这个你们知道吧?”易修拖长了声:“知——道——”倜夜垂着脑袋,小小地点了点。“不巧的是,”凌危云继续道,“这一关的带路人,就是我。”易修神色一变。倜夜也猛地抬起头,瞪大眼睛看向凌危云。凌危云也看着他,神色冷淡,眉梢微向上挑:“怎么,终于肯看我一眼了?”第43章关于未来命运的伏笔倜夜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猛咳了几遍,一张脸涨得通红。周围的人齐刷刷地看向他们,触到凌危云后,又欲盖弥彰地左右挪开。易修脸色怪异,神情难辨。饶是凌危云对别人的情绪再不敏感,也终于察觉到了空气里的一丝异样,他道:“怎么了?”哪有人敢说话。凌危云看了一圈,众人纷纷避开他的目光,连倜夜也不例外。凌危云顿了顿,面色不改,道:“行,如果没什么问题,这两天你们俩应该会收到下轮考核的通知,到时再见。”话刚落下,易修却出了声,道:“我有问题,大师兄。”凌危云看向他。易修也看着凌危云,脸上露出了一点意味不明的神情,道:“我认为,大师兄不适合做下轮考核的带路人。”凌危云轻轻挑眉,没有开口,只用单音节发出了一声:“嗯?”易修道:“大师兄既然跟倜夜关系匪浅,往来密切,就不好插手这次考核吧?”说到“关系匪浅,往来甚密”的时候,易修格外下了重音,好似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氛围,众人都露出了一种微妙的,却又心照不宣的神情。凌危云不是聋子,自然也听出来对方的话外之音。他看着易修,直接道:“你想说什么?”易修笑了下,不是那么恭敬地,道:“大师兄要我说得更明白一点吗,这一年里,你们二人频频私会于凌云阁,总不至于是旁人看错了吧?”一上来就说成是私会,易修这上下两片嘴一张,就把他二人间关系给定性了。凌危云脸上神色却毫无变化,道:“第一,宗门里没有弟子之间私下不能走动的规矩,这点我想我不用向你做什么解释。第二,如果你因此对考核人员的分配有什么疑虑,可以带着你的疑问和证据,向此次负责考核的人员提出,他们会给你解答的。”易修见他三两句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