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
底不懂了:“什么意思?”楚亦寒做了深呼吸,一口气说:“这次是我误会你了,我给你道歉。作为补偿,你可以提一个要求。但这只是暂时的,并不代表我已经完全相信你不是穆立新。”裴恒没想到峰回路转:“你怎么改变主意了?”楚亦寒将手里的报告丢给他。这是才给裴恒做的狂犬疫苗抗体检测报告,裴恒体内竟然没有检测到抗体,这说明他至少一年内没有注-射过相关疫苗。裴恒懵逼。楚亦寒因此确定他不是穆立新,可裴恒的的确确用的是穆立新的身体。同一副身体,半年前检测到抗体了,现在怎么会没有?裴恒思索许久,只想到一个可能性——这很可能是穆立新用来隐藏身份的手段,否则他连指纹和DNA都清理得干干净净,怎么会留下医院病历档案这么大一个把柄?半年前穆立新应该根本就没有注-射疫苗,或是找人顶了他的身份注-射疫苗。如果一年内楚亦寒发现他,他就用这件事自证清白。楚亦寒不是滥杀无辜的人,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他就是穆立新,就不会杀他。不愧是原文第一反派,这心机不得不服。既然这件事平安渡过,裴恒也放了心。现在他手里捏着楚亦寒的短,裴恒要嘚瑟了。“你以后不能这么冤枉我了,差点把我吓死。”裴恒板着脸教训崽崽。楚亦寒瞥了他一眼,没出声。裴恒觉得他这是心虚,腰杆子更直:“我的高铁票你是不是该报销下?”真没出息。楚亦寒把自己的钱包丢给他:“自己拿。”裴恒“嘿嘿”直笑,开开心心从里面拿了五百:“没有多拿你哦。”他把钱包还回去,想起楚亦寒还怼自己,严肃地告诉他:“你还说我不配当穿山甲,穿山甲才二级,我可是国宝级的。我怎么就不配了?”裴恒14岁参加奥运会,拿到人生的第一块奥运金牌。18岁第二次参加奥运,依旧是奥运冠军。要不是19岁这年他被检测出后天性心脏病,不得不提前退役,这会儿还在为国争光,夸一句“国宝级”不为过。楚亦寒了解裴恒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性子,这回是他错了,楚亦寒认。他耐着性子道:“你可以提要求了。能力范围内,我都可以答应。”“那你以后不能再认定我是穆立新。”裴恒立刻说。楚亦寒拒绝:“不行,这看证据。”裴恒撇嘴:“一点诚意都没有。”楚亦寒:“……换一个,要不就算了。”“别别别,让我想想。”天选之子的人情可不能错过,裴恒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对楚亦寒说,“我先郑重、严肃地告诉你,我不是穆立新。我的要求是,如果将来有一天像今天这样,你突然拿到什么证据,证明我是穆立新,不管怎么样都请给我一个辩白的机会,不能像这次一样说杀我就杀我,我都冤死了。”楚亦寒迟疑片刻,答应了:“好。”裴恒要住院两天,楚亦寒公司有事,就把许跃和其余人打发回锦城,自己却留了下来。楚亦寒给裴恒请了护工,照顾裴恒住院期间的饮食起居。他大部分时间都在酒店,但每天都会抽空去看看裴恒。期间吕临也来了,他说是为了康文峰的事,但裴恒猜到自己应该在吕临的重点监测名单中,否则他不会来得这么快。康文峰想走关系,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楚亦寒把他的所有路都堵死了,康文峰只能乖乖去蹲看-守-所,并给裴恒相应赔偿。裴恒卡里的余额第一次有了五位数,让他快感动哭了。据吕临所说,康文峰身上还有别的案子,涉及刑事,他们正在跟进调查。这一年半载的,康文峰别想从看守所出来了。第三天,楚亦寒来接裴恒出院。裴恒跟在他身后,看着楚亦寒挺拔的身躯拎着他的行李,大步走在前面,心想寒崽真是个知错就改的好崽崽。楚亦寒的手伤已经恢复,自己开车上高速。中间有一段盘山公路,裴恒转得头晕,闭着眼睛躺在副驾驶座上。楚亦寒神态自若,优雅的转着方向盘,稳稳行驶在蜿蜒连绵的盘山公路上。不愧是老司机。裴恒正与有荣焉,忽然后面一辆黑色的SUV猛力撞上来,将楚亦寒的车撞出隔离栏,直接从山腰飞了出去。作者有话要说:【裴恒:芜湖!起飞!】小天使们求收藏呀~第14章假冒穆立新汽车腾空,楚亦寒再好的车技也没用。几秒过后,车子轰然落地,在林间翻滚。山上种着密集的防护林,车子拦腰撞断几棵树,又被掀翻,最后底朝天倒在地上,停在林中。裴恒惊魂未定,解开安全带,喘着气下车:“后面那人怎么开车的?保持车距都不懂吗?”他见楚亦寒没动静,弯腰朝车里望去:“先下车吧。”楚亦寒脸色难看:“我被卡住了。”车子受到多重撞击,不少地方严重变形。楚亦寒的腿被下压变形的仪表盘卡住,动弹不得。裴恒扶着树干走到楚亦寒那一侧,用力去掰压住他腿的仪表盘,然而仪表盘纹丝不动。盘山公路上,撞他们的黑色SUV上下来几个人,正站在路边望过来。裴恒冲他们大喊:“有人被卡住了,下来帮个忙!”他喊了好几遍,那几个人议论着什么,却没一个人下来。楚亦寒打断还想喊人的裴恒,哑声道:“不用喊了,他们是故意撞车。”这辆SUV是从服务站开出来,半路跟上他们的。因为这个方向只有这一条路,楚亦寒一开始就没放在心上,直到他们突然加速撞上自己。裴恒错愕:“你仇家来寻仇吗?”楚亦寒神色复杂的看了眼裴恒,低声道:“算是吧。”“别怕,我一会儿去揍他们,给你报仇。”裴恒气呼呼地再次钻进车子,用力去掰变形的仪表盘。滴滴答答的水声传来,楚亦寒的脸色愈发难看。他瞧着弯腰匍匐在自己身前的裴恒,犹豫片刻,告诉他:“油箱漏油了,你走吧。”裴恒不以为意:“漏就漏吧,回头你再派人来处理这块污染。”“我是说车子随时会爆-炸。”裴恒更加用力的去推仪表盘:“那得快一点了,我才发了点小财,不能就这么死了。”“你走远点就不会被波及。”楚亦寒说。“那你怎么办?”裴恒动作不停,很自然的反问。豆大的汗珠渗在裴恒额前,细密的碎发被打湿,贴在鬓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