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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世子妃进去吗?”晓斯站出来,挡在两人之间。李妈这才稍稍让开,引着二人走到外间:“世子妃在这候着,我进去请夫人出来。”她说的夫人,应该是指齐王妃,柳忆突然记起来,当年齐简曾说过,自己和母亲关系不太好,在家里也只称呼她为姜夫人。说起来,这地方的称呼还挺神奇。如果男子只有正妻子,未娶侧妻,那这位夫人,就可以被冠夫姓,例如自己娘亲,就叫柳夫人。这齐王妃,却只能被称姜夫人,而非齐夫人,这难道说明,齐王还有侧妻?柳忆努力思索半天,也没想起齐简提过齐王有侧妻的事。在他东想西想的时候,李妈早扶着姜夫人缓缓走出来。来者不善,好歹是齐简亲妈,柳忆规规矩矩行了大礼,谁知大礼行完,姜夫人半点没有让他起来的意思。这是趁着世子不在府上,要故意刁难世子妃?晓斯跪在柳忆身后,心里捏把冷汗。“李妈,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姜夫人仿佛根本没看到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她自顾自抓着李妈的手,靠坐到主位。“回夫人,已经巳时了。”李妈嘴里回着话,眼睛却紧盯柳忆。“原来都这个时辰了?”姜夫人点点头,端起手旁茶杯,缓缓喝口茶。柳忆悄悄打量,这姜夫人虽年纪不小,保养得倒真心不错,举手投足也十分优雅。而且越细看,他越觉得姜夫人眉梢眼角,和齐简的确有些相似,看来是亲妈无疑。姜夫人喝完茶,停顿一会儿,又继续道:“我今天没什么胃口,告诉厨房,全府午膳都免了。”跪就算了,连饭都不给吃?齐家的宅斗方式,难道是看谁扛饿?柳忆无奈地摇摇头,暗自开始算时间。又跪了快五分钟,他自认为已给过齐简亲妈面子,这才开口:“让大家一起挨饿,这怕是不太好吧?”“哪有你说话的份。”姜夫人没开口,反而是李妈皱起眉头。柳忆半点不跟她客气,边起身边掸衣摆上并不存在的灰:“我好歹也是世子妃,敢问你哪根葱?”“你…”李妈还想再说什么,被姜夫人用眼神呵止。“昔年在太学读过书的人,果然不一样。”姜夫人缓缓开口。柳忆点点头:“好说好说,不只读过书,还上过战场。”姜夫人手上动作微顿,片刻后冷笑道:“怎么?你这是在提醒我,你身份尊贵?”“不尊贵不尊贵。”柳忆摆摆手,满脸诚恳:“我也就是将军嫡长子,刚立下战功,碰巧又跟皇子国戚一起读过书而已。”他停顿一下,换上副哀伤表情:“俗话说新妇难为,果真没错。”李妈哪见过敢跟姜夫人这么顶嘴的,她刚要发作,姜夫人微微摇头,场面顿时安静下来。她们不出招,柳忆也不好开口,几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又过了好一会儿,柳忆无奈叹口气:“还有事吗?没事我先回去了?”这情形,怎么和自己想象中不大一样?姜夫人皱眉,再次打量起柳忆,目光最终落到他外袍上,缓缓笑了:“简儿说过,娶你回来只是权宜之计,过些日子,他自会想办法和离。”世子怎么可能说这话?晓斯变了脸,想开口辩解又不敢,只能偷偷扯柳忆衣摆。柳忆低头看看衣摆,无辜道:“今天叫我过来,就为这个?”“自然不是。”姜夫人看看李妈,继续道,“你们既不是真的大婚,我替儿子选几个小妾,想来你不会介意。”李妈得了指示,从书架上取下个大盒子。选小妾?柳忆看着李妈从盒子里抱出堆卷轴,也笑起来:“怎么,是想我替他参谋参谋?”“你们是昔日同窗,自幼的交情,想来你会知道简儿喜好。”姜夫人眼睛紧紧盯着柳忆,生怕错过他一丝细微表情。柳忆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嘴角含笑,随手抓过张卷轴。“你觉得这女子如何?”姜夫人似笑非笑。柳忆装模作样摸摸自己下巴:“好是好,可惜太瘦,我娘说过屁股小的不好生养。”姜夫人愣了片刻,眯起眼睛又递给他张卷轴:“这个呢?”“这个倒是好生养,但这里太大了。”柳忆指向自己胸前。姜夫人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猛的眯起眼睛。她万万没料到,柳忆太学出身,蒋太傅的得意高徒,说起这种事来,竟荤素不忌。柳忆高深莫测眨眨眼睛:“齐简不喜欢这种的。”“那这个呢?”姜夫人有些凌乱,下意识又拿起幅卷轴。这次倒是个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美人,柳忆歪着头看了看,赞许点头:“不错。”“那就这位吧。”姜夫人将画递给李妈,“你去安排,今晚就送进简儿房里,这是世子妃的意思,想来简儿不会拒绝。”要真被塞个小妾回去,世子还不得气死?晓斯皱紧眉头,做势就要开口。谁知柳忆比他还快,一把抢过卷轴笑嘻嘻道:“我是说,我觉得不错。夫人刚不是说到和离,和离时我也不要你们家产了,把这些姑娘抵给我就行。”姜夫人:…“怎么,你们齐家把我强行娶来,毁了清白不算,还打算过河拆桥,连遣散费都不想给?”柳忆依旧在笑。见过帮夫君纳妾的,见过不许夫君纳妾的,还真没见过抢夫君小妾的。晓斯愣了愣,埋下头苦苦憋笑。李妈目瞪口呆:“你,你不是说屁股小,不好生养?”“屁股小有什么?”柳忆斜眼看她,“脸长得好不就行了。”“这,这里大呢?”李妈语塞。“那是齐简不喜欢,跟我有什么关系?”柳忆耸耸肩。见她们不再开口,柳忆眨眨眼睛:“还有事吗?没事我先走了,该吃午饭了。”齐简刚回到府上,被告知世子妃和晓斯一同去了夫人主院。他连朝服都没换,脚不沾地赶到主院,正看见柳忆抱着堆卷轴走出来。“你?”齐简皱眉看看卷轴,对着柳忆道,“你在这儿等等,我马上出来。”“哦。”柳忆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抱着卷轴站到树荫下。他昨天赶了整天路,宿醉一晚,刚刚又说了半天话,早就开始犯困,这会儿靠在树上,上下眼皮不由自主就要往一起粘。齐简出来的时候,柳忆正靠着树干在打盹儿。他早从晓斯那听完来龙去脉,想到柳忆替自己拒了妾,还没等勾起嘴角,就看到柳忆怀里的画像,脸瞬间黑了。“听说,你要走了所有画像?”柳忆迷迷糊糊睁开眼,也想起来怀里的画像:“啊,是,都在这儿呢。”“纳妾的事…”齐简皱眉。再好的兄弟,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