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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宁头脑也渐渐发热,对面这人仍旧在喝个不停,从原先的一饮而尽到现在小口小口的啜,光借着月光周致宁都已经能明晰的看出他脸上的红晕。周致宁的脸在发烫,“别喝了!”他挡下许斯航手里的酒,木桶里的酒已经喝的差不多了,许斯航也看起来快要醉昏过去了。“别,别管我!”许斯航一把扫开周致宁的手,却因为醉的厉害没有扫过去,反而被周致宁擒在了手里,周致宁眼里阴霾遍布,阴郁的把他按在床尾问他,“你就那么想离开我吗?!”许斯航摆摆手,他脑子里乱极了,周致宁的声音在他耳朵旁边犹如蚊吟,嗡嗡嗡的,他喝醉了,他知道,他没有力气动了,他也知道,可是喝醉了的人脑子清醒的不行,脑子清醒可是却对于外界无能为力,他仿佛被屏蔽在了一个平行时空里。周致宁盯着他紧闭的双眼,睫毛比起以前浓密了些,周致宁虔诚而又热烈的吻上许斯航的眼睛。拦腰抱起瘫倒在床尾的许斯航朝着浴室过去了。许斯航在酒醉后感受到的唯一一丝清明就是正正儿好的热水淋漓的洒在他头上的时候,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衣服被一件一件的剥离,他想反抗,他反抗了,可那个脱他衣服的人却轻声哄着他,说“乖,马上就好了。”一声一声的宝贝哄着他,他以为他在做梦,因为那个声音与他曾经多少次梦境中的男声重合在了一起,那个男人伸出手对他说,“斯航,过来——”“过来——”“来——”周致宁把许斯航扔在了浴缸里,浴缸很大,许斯航一米八几的个头被扔进去刚刚好,这个浴缸是当时定做的,而不是直接买的,为的就是能够在水里也能玩一遭。不过眼下?周致宁略带嫌弃的将许斯航的鞋脱了下来,这鞋是许斯尉的,斯航穿着都小了一码,周致宁提溜着扔到了垃圾桶里。卫衣好脱,工装裤也好脱,皮带都被他抽出来了有什么不好脱的?就是这人委实不太老实,两只手无意识的抗争与扑着水,将周致宁的睡衣都打湿了几大片。周致宁无奈又无可奈何,犹如剥茧抽丝一样将落汤鸡一样的许斯航衣服剥的一干二净,浑身的酒味被强制限制在了这个狭窄的空间里。拿着浴球跟许斯航打了牛奶味儿的沐浴露全身上下好生擦拭着,许斯航舒服极了,神志不清的仰躺在浴缸里,周致宁霎时觉得费力不讨好!自己就着热水随便冲洗了一下,将许斯航裹着浴巾又抱回了房间里。许斯航躺在床上,周致宁刚一松手就被许斯航搂进怀里,搂的紧紧的,一丝一毫都不肯泄力。呢喃着周致宁的名字,一字一句刻进周致宁的心里。周致宁抿了抿唇,将自己的扣子一一解开,随意将上衣扔在了地上。醉了酒的许斯航已经迫不及待了,两只手搂住跨过在他身上的周致宁的腰,顺着腰腹往下点火,一寸又一寸,胡乱的没有规律的摸着,再往上,就是躺着的许斯航够不到的地方了。他看起来很难受,周致宁还没有动作就因为酒精的作用而轻声喘息了起来,在周致宁听来犹如天籁。这里醉酒的不是一个,而是两个。周致宁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全身热的,guntang的难受。许斯航的手就像一根火柴一样,他的身体就像是能点燃火柴的涂有磷粉的纸。许斯航只觉得身上烫极了,急切的需要一捧水浇醒他。数九寒冬,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他拧着眉咬着唇想要密密麻麻的凉与冷。不过周致宁不知道,即使知道也不会浇一捧水在他头上,许斯航难受死了,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滚来滚去,蓦然间想起刚刚同他喝酒时,小指碰上冰块的冰冷触感,犹如触电一般,他回想了起来。于是他寻遍了满床,都没有找见。周致宁不知道他的想法,只能在一旁扶着额看着他将床上的各个角落都滚遍,后来终于忍不住把他一把拉了回来。“斯航?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声音低沉,亲昵又关切,或许是冰酒入喉的缘故,有些嘶哑,这是周致宁的声音。许斯航这时候最听不得的就是他的声音,哄骗他来接他就罢了,又唬他喝酒,现在更好了!烂醉如泥成了扶不起的阿斗在床上不知道撒什么泼!许斯航醉了也不忘是周致宁弄出来的这档子事,将他的手一把打开,周致宁又将他的手擒住,拿到唇边,亲亲一吻。好了,许斯航的脾性被周致宁磨光了,终于温顺的躺在周致宁的怀里任他拍着他的背哄着他,叫着他。再往后,许斯航就迷迷糊糊的记不起发生了什么了,只记得的确与周致宁喝了酒,却不觉得同周致宁上床是现实。他只觉得这是一场荒唐的梦,他喜欢的,极致的留恋。隐秘又愉悦。周致宁嗅着许斯航身上的奶香,连头疼都镇定了不少。斯航找他的时候身上裹挟着许斯尉的味道,就连一身行头也有不少是他的,周致宁暗自不悦,现在好了,许斯航满身上下都是他从前的味道,就连他里面也都是周致宁的味道,周致宁一想到这便愉悦了,开心了,将他压在身下同他尽情的放肆。舔舐,吮吸,噬咬,脖间胸前的毛细血管悄然崩裂,他们带着铁锈味接吻,他们在满天雪花旁拥抱,他们以赤裸之姿缠绵悱恻。正文沉溺深海许斯航比他想象中睡得还要沉,一整夜他却几乎没怎么睡着。不知道多久没有看过斯航的睡颜了,平静温和,好看的就像一副静态的画一样,周致宁多久没看过这样的许斯航了?这样温柔的,而不是带着疏离冷漠,而不是一副装作熟悉的陌生,更不是明明是最亲近的人却要装出一副同他清清白白的样子。周致宁撑着头,侧着身子看着许斯航,没忍住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子,他早就注意到许斯航脸上的小绒毛了,白白细小,就像婴孩刚出生的那样,用手轻轻抚上去还有点软。许斯航似乎感受到了脸上的异样,微微皱了眉将脸侧了过去。周致宁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只好灰溜溜的收回来,照旧撑着脑袋看着他。今天能多看几眼是几眼,但凡他醒过来又要同他势不两立,不,倒不会势不两立。现在的斯航他算是摸清楚了,对谁都是礼让三分,哪里有以前那副依赖他的模样?算了不想了,周致宁叹了一口气,将许斯航搂进自己的怀里,平稳的呼吸声与他的心脏跳动声交错重合,周致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