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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亭搭上的线。江湖门派无论正道魔教,放在朝廷面前,全都是蔑视王法,目无法纪的黑…道。最近日月神教低调,名声又不好,正道那群人表面道貌岸然,实际上玩的手段比他们魔教还脏。正道站了道义,一些不好的东西,哪怕直接揭露出来,也不是洗白日月神教的理由。徐蛰仅凭一人之力,可以杀死正道头领,但那么做了,日月神教威名更胜,但也只是魔教而已。想要上岸,必须依靠朝廷。刘正风都能搭上朝堂众人,他东方不败怎么就不行?杨莲亭广撒网,每年都寻找几十个落魄秀才,可了劲地往里砸钱,十几年过去,终于培养出三人在朝堂中立住脚。其中一位是通政使司副使,另一位是青州府知州,还有一个科举没考上,但是凭着左右逢源的本事搭上线,做了个武官,在京城做四品典仪。徐蛰自称是这位通政使副使的堂兄,唤做卫齐。副使在京中做官,他就留在家里继承祖业,做些小生意,来到福州也是为了开拓事业。下人们先到一步,打点好之后主人才来,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林震南并没有起疑。来到林府后,正在门前遇到一个牵着马的俊秀少年。那少年见徐蛰和马尧奔着他来,喊道:“马叔这是做什么去了?在哪里带了个姑娘回来?”马尧尴尬地看了徐蛰一眼,小声解释:“他就是林平之,没什么江湖经验,就是个不懂事的纨绔子弟。”徐蛰说:“我自不会同孩子计较。”他这具身体也四十来岁了,年纪比林平之大了一轮,都能当他爹了。马尧从马上下来,站在一边等徐蛰下马。徐蛰摘下帷帽,笑着对林平之道:“你便是林家公子吧?我姓卫,听手下说了,这段日子多亏林镖头照料,一到福州便来拜访,请问尊下是否方便?”林平之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方便,我爹就在家里呢,跟我来吧。”心里默道:这人究竟是男是女?看着倒像个男人,未免也太阴柔了,刚才还遮着脸,怨不得他方才将人认成姑娘。进府之后,立刻有下人来帮林平之牵马,马尧和徐蛰的马也被一起带走了。“爹!娘!我回来了。”林平之喊道,“爹爹,家里有客人来。”林震南从屋里出来:“是谁来了?”见到马尧跟在徐蛰后面,便知是他们家主人到了,赶快上前迎接:“您就是卫公子吧?果真一表人才。”徐蛰朝他笑了笑,“林镖头也如传闻中一般仗义疏朗,一看便是福泽深厚之人。”他拿过马尧手里的伴手礼递过去,“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林家是福州地头蛇,正经生意都得给他面子。说起来,做镖局的,拳脚功夫自然不能太差,人数也不能太少,起码得有个几百号人。林震南也有不少心腹、弟子,福州又是林家的地盘,怎么青城派一来,就把他们给灭门了?这其中固然有其他几个门派的暗中参与,但林家也不该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站在这里给他们杀啊?林震南推拒了一下才接过礼物,笑道,“您是在太客气了,快快请进。”进屋后,徐蛰拿着日月神教的一点生意对付过去林震南,打消他的疑心,与林震南相谈甚欢,交下了朋友。林夫人端了茶水过来,嘱咐林平之好好学学,不要再游手好闲了。若是放在往日,林平之肯定不愿,当他知道徐蛰已经四十多岁与他爹年纪差不多大之后,忽然就来了几分兴趣,悄悄盯着徐蛰看。徐蛰这次的情况跟公子羽那回很像,因为能量和武学的缘故,身体衰老缓慢,即便人到中年,也没有丝毫老态,看着倒是同十几年前没什么变化。原本的东方不败能被令狐冲骂一句“不男不女的老妖婆”,这回换了清风霁月的徐蛰,这句话是再也落不到他头上了。徐蛰感官敏锐,轻易就察觉到林平之的打量,不去管他,只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等同林震南说完了话,才将注意力放在林平之身上。他先是夸了几句虎父无犬子,又说林平之少年英才,恭维客套的话林平之听得不少,被徐蛰这么温和地注视着,又真切夸赞,竟也有些不好意思。林震南道:“卫兄快别说了,再说这小子又该飘飘然,好几天都不老实。”徐蛰道:“这个年纪的孩子确实好动,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一样叫父母愁心。精力充沛是好事,多在外面交几个朋友。若是乖乖巧巧,做父母的又该担心孩子被人欺负了。”林震南说:“这倒也是。卫兄也有孩子吗?”徐蛰笑道:“我不曾娶妻,故去的兄长留下一个女儿,便当自己的女儿教养长大,也算是半个父亲。”第98章红妆素裹(21)徐蛰在林府不远处买了间三进的院子,带着教众住了过去。因为住的近,两家来往很频繁,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对方。风轻云淡地过了三天,徐蛰休息过来,通知马开诚那边可以动手了。林平之骑着最喜欢的一匹白马出门,正巧看到了一只花猫从墙上跳出来,他愣了一下,接着又见徐蛰走出,便打了个招呼。“卫叔叔。”林平之道,“这是你养的猫吗?”徐蛰说,“过来偷吃东西的小野猫而已。林公子这是要去哪儿?”林平之说:“我要去找镖局里的几个叔叔出去转一圈,卫叔叔要一起吗?”徐蛰拒绝了他,“我就算了吧,在外面好好玩,注意安全。”林平之骑着马,找了史镖头郑镖头等人一道出去,在外面痛快地玩了一圈。回来的时候见到一家酒肆,便停下来进去喝酒。酒肆里生意不错,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些cao着外地口音的人。林平之停了一耳朵,猜想应该是四川那边的。“打来几斤好酒过来!爷们口渴地厉害,动作麻利些。”“好嘞!”史镖头坐在林平之旁边,静静听了听那几个人的谈话,压低了声音对林平之道:“这几个人看着不好惹,咱们快些吃完酒,立刻就走,别再外面惹上麻烦。”林平之道:“怕什么?整个福州,谁不知道林家?他们人多,咱们人也不少,都是吃酒,怎么就非要做的跟见不得人似的?还有没有道理。”郑镖头说:“少镖头说得很对,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总觉得那几人不是善茬,似乎总是往我们这边瞧。防人之心不可无,少镖头就听一回劝吧。”林平之往那边看了眼,果真与其中一人对上了眼。那人年纪不大,看着最多三十出头,脾气却不小,直接站起来拍桌子叫道:“看老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