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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你……”顾何开口,看着萧翊眼底的不相信,再次重复道:“我真的喜欢你。”萧翊晒笑,“我知道,师尊说过,如父如兄——”“不是,”顾何见他一直不信,有些着急。他咬了咬唇,豁出去一般轻轻的说:“是对自己心爱的男人的,那种喜欢!”清冷的声音掺着不尽的爱意,落在萧翊耳边宛如天籁。萧翊瞳孔瞬间放大,他执着又迷恋的盯着眼前的人。他以为……他以为自己永远都听不到这句话!“师尊——”萧翊幽深的目光盯着顾何,就像一只小狼崽子盯住了自己垂涎已久的猎物,声音低沉而危险:“有些话说出来,可就收不回去了!”“师尊——”拇指从顾何脸颊蹭过,萧翊声音干涩,“师尊,我当真了!”顾何拉下那只手,握在手心里,轻轻咬了咬唇,下定决心一般。“你放心,为师……我会对你负责的!”“我会让你,堂堂正正站在我身边!”萧翊把另一只手覆上去——他人长得高,手掌也大得多。骨节修长,轻易的就能包住那只纤长又白皙的手。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荡漾着整片星河。神色满意又餍足,“那师尊一定要对我负责啊,如果有一天师尊丢下我,翊儿会死的!”“说什么胡话。”顾何面含桃花,“好了,夜深了,回去睡吧。”萧翊举起那只手,吻上他光洁圆润的指尖。不含一丝情欲,动作温柔的宛如蝴蝶轻吻水面,眼角眉梢都写遍了喜悦幸福——“师尊,做个好梦。”第二日一早,商百薇派人传了话,中午浣花厅设宴,送别两位公子。文升扒着门,有些不舍,“顾公子,你们要走了吗?”顾何点了点头。文升叹了口气,“是不是,以后再也没机会见到你们了?”“那可不一定!”萧翊一手握住佩剑治下,另一手抓住顾何的手腕,勾起唇角笑的开心,“等我和师兄大婚的时候,给你发请柬,还能见!”“啊!”文升的嘴张的又圆又大,失礼的用手指向萧翊,“你你你……顾公子,他他他……说的是真的吗?”“师兄~”萧翊摩挲着顾何纤细的手腕,嘴里撒娇,“你快告诉他!”“别闹……”顾何红着脸,却没有把胳膊甩开。一切尽在不言中。文升捻着衣角,心里酸酸的,却又为他们高兴,“好,到时候我一定去!”…………浣花厅。和前一次不同,宴席还没开,商百薇已经早早的入了座。满堂的人头攒动,气氛热烈又热闹。商百薇扫了一眼下座,前面空着的一张桌子甚是扎眼,她有些不悦的蹙了蹙秀气的眉,“那是谁的位置?”一名书生模样的人回答道:“是乐心公子,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他了。”旁边的人搭话,“我也好几天没见了,他平时不是最喜欢凑热闹吗!别是出了什么意外吧!”“去看看!”商百薇吩咐。李管家点了点头,朝厅外走去。顾何带着萧翊进门,对着商百薇行了一个江湖上的礼节,被小童引着入了座。商百薇双手托着一个木匣子,缓缓走下来,递到顾何面前。“顾公子,这是古茶钩藤。之前的赌约都是戏言,希望二位不要放在心上。”顾何接过,取下一块玉牌递过去。“多谢商小姐割爱,他日商小姐有任何要求,派人手持玉牌到不归山,我自会倾力相助。”商百薇粉面桃腮,拿起玉牌,笑的眉眼弯弯,“顾公子不怕我狮子大开口?”顾何莞尔,“我信得过商小姐。”商百薇双手将玉牌抱在胸口,脑袋微微歪着,珠翠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整个人狡黠灵动。“之前我总觉得顾公子虽然潘安玉貌,却太过清冷,是我们这种凡人,穷尽一辈子也暖不热的。现在我后悔了——”说着斜了一眼如临大敌的萧翊。“顾公子这一笑,就是终南山上经年不灭的积雪也要暖化了……”然后故意当着萧翊的面,对着顾何抛了个媚眼,“——真是让奴家心生欢喜呢!”顾何不擅长应付这种场合,只能微红着一张脸,手足无措又过分可爱。商百薇掩唇,轻笑出声。这边正笑着,浣花厅门口进来了两个人。为首的是李管家,低着头大步前行。后面的一袭黑色长袍,连着一顶大大的同色帽子遮住了脸。严严实实,从头到脚,认不出是谁来。顾何随着动静望向门口,又像是立马嗅到一丝不平常的气息,微微蹙起了眉。通身黑袍的人没有入座,径直来到商百薇面前,曲膝跪下。商百薇皱眉,声音写满了迟疑,“……乐心?”跪下的人磕了个头,声音透过黑袍传了出来,“家主,是我!”商百薇上前一步,想要摘下他的帽子,“你这是什么打扮?”乐心往后瑟缩着,写满了抗拒,声音尖利,像被踩住了尾巴的小动物。“家主!别!别过来!”商百薇被吓得一个哆嗦,往后退了两步,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乐心这个人最喜欢凑热闹,更喜欢炫耀,通常这个时候,他早就打扮的光鲜亮丽出现在宴席上,咋咋呼呼的吸引别人注意力了。哪会这样包裹的严严实实!“乐心,你怎么了?”商百薇放低声音,似乎是怕吓到他。“没事儿,我在呢,我帮你!”黑袍下的身体哆哆嗦嗦,声音都充满了绝望,哭破了音,“家主!家主!没有人能帮我!”“家主!我变成了怪物!”“我快死了!我不想死啊!家主!”“你帮帮我!家主!”声音嘶哑,说话颠三倒四。“脱下黑袍,我看看。”顾何从案几后出来,容色冷静,没由来的就让人信任。乐心一动不动,抓紧黑袍的手松了又紧,似乎是在犹豫。“我能帮你。”顾何重复。乐心低低的抽泣了两声,“好。”想要摘下帽子的手一顿,“家主,你离远点吧,我……我会吓到你。”商百薇往后退了两步,留出他面前大片的空地。浣花厅里静到了极点,空气都像凝固住一样,几十双眼睛直勾勾的盯住跌坐在地上的乐心。乐心蜷起腿,用手撑地,慢慢站了起来。双手拍了拍沾染的尘土——他向来爱干净。指尖颤抖着摸上帽子,下定决心般揪紧,一把拉下!黑袍委地,掀起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