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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紧张的新郎官闲聊。“...我们都以为你俩会是第一,余哥不行?啊。”张望说。温别宴说:“原本也是有计划的,只是考研太忙,耽搁了。”张望看?了余惟一眼,又不着痕迹挪开:“那现在都考上了,也该把正事提上日程了吧?不然等硕士毕业又要好久。”温别宴点点头,心说确实?,之前余惟老?是一边备考一边哀嚎不能趁早合法同居,现在是该打算起来了。他想得专注,没注意一旁男朋友的目光在他脸上仔细打量了一圈,又与张望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婚礼仪式很顺利,也很感人,婚嫁总是避免不了煽情的画面,新娘父母发言的时候,几个背景板在后面哭得稀里哗啦。趁着大家注意力都在新郎新娘身上,余惟蹭到温别宴身边悄悄勾勾他的手:“宴宴,咱们以后能不能省掉这个煽情的步骤啊?太难受了,而且我妈那个性格,到时候司仪问她看?见孩子终于成家了是什么心情?,我都怕她会在台上直接笑出声。”温别宴原本看得心口发堵,被他一说,又忍不住想笑了。“好。”他也觉得不煽情得好,两家人结成一家人的事是好事,为什么总要弄得跟变成了三家人一样伤感?余惟又说:“我们以后的房子买在临江西区怎么样?他们都一样近,可以随时去看?他们,不过我估计余老?头和乐女士也不会太乐意我回去多频繁打扰他们两个,所以我们还是去叔叔阿姨家好......”仪式进行?到新娘父亲将新娘交给新郎了,本是感人又煽情的画面,却因为旁边嘀嘀咕咕碎碎念的小余同学将感动都驱散了大半。温别宴忍不住开始想他们婚礼的时候会是什么样,余惟怕他哭怕他难受,肯定不会让司仪又这个煽情的步骤,就算有?,他也一定会想尽办法用他那些歪理来打断,手忙脚乱的一边进行?仪式,一边还要忙着逗他开心......怎么办,他已经开始期待了。台上宣誓时,负责人过来让他们叫个人去门口收一下未到场亲客寄过来的红包。马上扔捧花了,除了温别宴和余惟,其余伴郎都是一个人过来的,温别宴便主动提出自己去,余惟留下来参与接捧花。红包都是远在市外赶不过来的亲朋好友送的,温别宴一边清点一边记录名字,很快翻到了一个特别厚实?的红包,表层用小楷工工整整写着魏嘉和他男朋友陈梓淇的名字。这可不像是嘉宝应该有的字迹,看?来是陈先生的手笔了,难得陈先生一个医学专业高材生,写出来的字他竟然认得。将剩下的清点完,温别宴刚把所有?红包放进一个袋子,身后响起一阵欢呼,下意识转头看?过去,恰好看?见捧花在空中转出一个圆润的弧度,紧接着,被高高跃起的某个人当仁不让一把接住。没错,某个人正是他男朋友。看?不出来他男朋友对捧花还情?有?独钟,不会是从接新娘开始就盯上了吧?无奈笑着摇摇头,正要收回目光,台上那人忽然握拳做了个手势,随后在新郎新郎领头开始的起哄喝彩中一个飞跃跳下舞台,众目睽睽下绕过桌席一鼓作气冲到自己面前站定。欢呼声更加热烈,方暧双眼发亮,激动地拉了一下张望的衣角,又推着摄像机让摄像师别拍自己了,赶紧拍那边去。温别宴愣了一瞬。只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开始紧张,余惟已经弯起眼角笑容满面将洁白的捧花递过来:“宴宴,这个好看?吧?送你?。”“......”“......”“......”没错,他没有求婚,一顿猛如虎的cao作,只是单纯为了送个捧花。情?绪都被吊到最高点结果看?了个寂寞,观众都失望地喝起倒彩。方暧直接看?傻了。嘴角一抽:“就这?余哥行不行?啊?”“不急。”张望似乎早知道是这个结果,笑眯眯帮老?婆整理好好头纱:“行?应该还是行的,不过不是现在。”温别宴睫毛几颤,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接过男朋友辛苦抢来的捧花:“确实很漂亮,我很喜欢。”辛苦一天,到了晚上送完客人,婚礼总算圆满结束。因为第二?天特别安排了要一起回一中拍个纪念视频,张望早早便安排了酒店房间让喝完酒的大家上楼就能休息。第二天又是起了个大早,温别宴洗漱完毕正准备换衣服,刚脱下上衣,就被身后不知何时从被窝摸起来的人一把抱起,往后一仰又倒在了床上。“老?婆你?好香啊。”余惟脑袋拱在他肩膀上嗅了嗅,笑嘻嘻闹他。温别宴痒得缩起脖子,拍拍他的背:“别闹了哥,我们快要来不及了。”“好嘞!”余惟在他锁骨上熟练种了颗草莓,笑眯眯把人拉起来:“不过今天不穿正装了,准备了别的衣服。”“什么衣服?”“回学校嘛,当然要穿应景的。”余惟拿出两个袋子,温别宴打开一看?,熟悉的蓝白配色,原来是一中的校服。“是不是很亲切?”余惟问。温别宴点点头:“嗯,亲切到忽然就想起了高二?开学升旗那会儿你穿错校服害得我浅性发情的事了。”“......我那会儿真是不小心。”嗐,算了。往事不堪回首,余惟解释自己觉得苍白,讪讪挠挠头,乖乖滚去卫生间洗漱去了。再出来时,温别宴已经换好衣服,抬眼看过来时间,余惟盯着湿漉漉一张脸,有?点怔愣了。几年过去,他一点都没变,清秀白净的少年模样,套上校服还是像个高中生。时间仿佛一下子被拉回了五年前,他们要赶着去学校上课,要忙着写堆积成山的试卷,听着头顶的吊扇转得嘎吱响,背古诗背到头大,课间可可怜怜挤出一点时间睡觉也要在桌子底下紧紧拉着对方......温别宴看?着站在原地傻傻不动的男朋友,弯唇笑起来:“哥,怎么了?”余惟抿了抿嘴角,忽然快步走过来用力将人揽入怀中:“宴宴,我要是说我有?点想哭,你?会不会笑话?我?”温别宴摸摸他的脑袋,温声道:“不会,不过为什么要哭啊?”余惟默了半晌答不出来,只是将他抱得更紧了。“宴宴,我好爱你啊。”真的好爱好爱,爱到满腔的情?绪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抒发,它们不断地想要找到一个宣泄口,却因为主人嘴太笨,表达不出万分之一。“你?一定要一辈子都做我的宝贝,我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