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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那点旖旎心思注定再次被现实无情打破,余惟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叔叔阿姨,要我去你家住?”温别宴点头:“嗯,去我家住。”余惟:“他们也都在?”温别宴再次点头。余惟吐词艰难:“也就是说往后几天,我得在叔叔阿姨眼皮子底下...跟你住一块儿?!”“是这样没错。”余惟:“......”像是被放光了气的皮球,瞬间焉下来耷拉在温别宴肩膀上。他还能说什么?好像没什么好说的,希望世界和平吧。以及——加油找余,考验演技的时间到了。当天下午,解决好警察局相关事宜的温叔叔驱车来医院接他们了。出了医院没急着回去,而是先去了一趟余惟家收拾了一些东西,大包小包都放在副驾,两个孩子默契地坐在后座。“事情我们已经都处理好了。”温叔叔跟他们传达消息,声音里透着愉悦,显然对这样的处理结果非常满意:“几个有案底的小喽啰会在里头蹲上三个月接受教育,小涵托人打过招呼了,没有保释的可能,另外就是那个叫杨逍的,他是主犯且情节严重,在上个月时已经年满十八,需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Alpha蓄意伤害Omega是不小的罪名,就算未遂,至少也是两年起步。”“判刑两年?还是只是半拘禁接受教育。”“判刑,记录在档案的那种。”温爸爸哼了一声:“小小年纪这么坏还想半拘禁,没那么轻松,一年我跟你mama都觉得便宜他了。”“那要是有别的证据呢?”余惟一直在低头发消息,到这里终于举手插话:“温叔叔,如果还有他以前欺负Omega的证据,是不是可以从重加刑?”温爸爸抽空从后视镜看他一眼:“小余,你的意思是?”“我这儿有其他证据。”余惟晃了晃手机:“是之前他欺负Omega的录像,刚刚我已经问过当事人了,她们同意把录像交给警方,只要给她们打好马赛克就行。”这算是意外之喜。能给施暴者应该有的惩罚,为儿子出一口气,温爸爸怎么会不答应?当即笑开,连连点头:“行,行,小余你一会儿就把录像发给我!”余惟说好,转头乐呵呵对温别宴比了个OK的手势。胖揍完了还能把人一条龙直接送进监狱,这波不能说不亏,只能说血赚。温爸爸把他们送到家后立刻掉头又往警察局,临走前嘱咐温别宴道:“如果晚饭时间到了我跟你mama还没有回来,你们就先吃,想吃什么自己点,不用等我们,就是记得别点太辣的,被你mama发现了就是一顿唠叨。”“好,爸,路上小心。”两人拎着行李回家,温别宴让余惟在客厅休息,自己进去将客房收拾好,临出门前拍了拍枕头,有些遗憾。这次爸妈都在,晚上估计是搞不了小动作了。余惟的伤一天得上药两次,上午已经上过一次,晚上还得上一次。温爸爸温mama果然没有赶回来,两个少年吃完晚饭洗完澡后窝在沙发准备上药。才过不到一天,脸上的伤口还青青紫紫,新鲜得鲜艳。温别宴捧着他的脸仔细看看,心疼得眉头都皱紧了:“怎么还这么严重,是不是很疼?”余惟盘腿坐在沙发上,仰着脸任他打量:“其实还行,不碰的时候也就一点点感觉。”温别宴跪坐在他身边,棉签沾了药水一手托着他的下巴一手上药,动作放得极轻,擦一下就要吹一下,生怕弄疼他。余惟不想让他担心,疼了也硬扛着不出声,有了伤口有了一点皲裂的迹象,药水渗进去了刺痛得厉害,他就盯着男朋友近在咫尺的漂亮小脸努力转移注意力。只是没想到这么容易转移成功。他家宴宴真的好好看啊。是清隽白净却不会显得羸弱的长相,不似其他Omega柔软得如同菟丝花,他更像是雪山之上的松叶最新生出的针叶,纤细,纯粹,禁得住透骨的寒冷,也藏得起最细嫩的温柔。长睫落下的阴影微微遮住了眼眸,漂亮的瞳孔里都是他的模样,暖黄的灯光从小巧挺直的鼻梁跳下,将他的目光再次带到令他心猿意马了一整天的地方。因为担心而抿直的唇角,欲语还休在撩拨他。额头和脸上的伤处理完了,温别宴重新换了一根新的棉签沾上药水准备处理唇边的伤,棉签还没落下,手腕就被一手攥住。“有个在线急的问题,请问这个药可以口服吗?”余惟问。温别宴忍笑:“不行,哥,这是外敷的。”他以为他是疼得厉害了又不好意思说,正想安慰他还有一点就好了,又听他继续道:“哦,那这里待会儿再上行吗?”温别宴不解:“为什么?”余惟看似镇定,其实耳朵已经guntang:“因为我想亲你,是已经忍不住了的那种想。”温别宴眨眨眼睛,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将刚沾好药水的棉签扔进垃圾桶,乖巧顺从的目光看向余惟,嘴角弧度柔和得不可思议。呼吸逐渐靠近,分明不是第一次了,两颗心却为对方默契地跳出名为心动的节奏。唇瓣轻轻触碰到的一瞬间,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是被余惟扔在一边的手机。温别宴下意识转过脸去看,隐约看见钱讳两个字,放在他后颈的手突然往下用力一压,双唇碰撞在一起的瞬间对面便贪婪地撬开深入,轻轻一勾,便将他拉入意识深渊,温柔而无节制地缠绵。手机铃声响了一次又一次,没人管他。伤口还在唇角大喇喇挂着,说不疼是假的,但跟男朋友的甜蜜比起面任何都是微不足道。余惟就是一根筋,他想要亲男朋友,男朋友同意了,那么除非温爸爸温mama立刻推开门进来,否则就是天塌下来了,他也不允许被打断。温别宴双手虚虚扶在余惟手臂,被追逐啃噬得眼尾通红,一身发软,只知道眼前人是他唯一的攀附。恍惚之间,他竟然有些回忆不起两个人第一次亲吻的场景,甚至连亲吻的感觉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昨晚在满地狼藉的小巷中的莽撞,以及现在真真实实的,温热湿软的交缠。他们之前真的有在教室接过吻吗?为什么他现在忽然觉得那段记忆模糊飘忽,就像是,他原本不存在,只是他臆想出来的一样?不等他细思,舌尖忽然被犬牙不轻不重咬了一下,一股酥麻自尾椎一路往上,瞬间炸掉他所有清醒......良久,骤雨总算结束了。侵略退出口间,变成落在唇角一下又一下温柔的轻啄,温别宴能感觉得到余惟现在满足欢欣的心情,因为他也和他一样,沉浸于这一刻安静的亲昵,舍不得抽身。“宴宴。”余惟小声叫他,抵着他的额头和鼻尖。“哥,我在。”“我要跟你说一件事。”他一字一顿,无比认真:“如果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