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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哭的肖蔷薇却激烈起来:“不会和了,我们要分手了。”岳阳:“啊?”小枇杷:“啊?”连边景都诧异看她。谢庭微微皱眉,来到边景身边坐下,示意岳阳去把房门关上。“深更半夜的觉不睡,把人吵起来,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肖蔷薇埋头继续抽泣。一时间,房间里只有她的哭声。展希抽完最后一根烟,掐灭烟头:“由我来说吧。”众人看向他,展希的声音平静又苍凉:“这一次的旅行,是我们的分手之旅。”“这一站,是我们最后的见面。”“过了明天,你们连带她都回去湛宁,而我,留在这里。”“......”良久,大家都花了点时间才消化展希说的。谢庭翘起二郎腿,问:“嗯?所以呢?这跟她这么哭有什么关系?”指了指肖蔷薇。小枇杷给她递纸巾。肖蔷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爸妈今晚打来电话。”展希继续说道。“当时她醉了,电话没备注,我接的。”展希看向肖蔷薇,那眼神里没有责怪也没有安抚,只有这段恋情坚持到这里的疲倦。边景不太明白,问道:“接一个电话没什么吧?”展希说道:“你不懂,她家看她看得紧,这次出来还扯了跟谢庭旅游的谎,要不是谢庭......这么久,我也累了......她离不开家,她家看不上我,算了吧。”那句“算了吧”之后,肖蔷薇从抽泣里抬眸,伤心无法表述。这一场分手之旅,在毕业之前就商量好了。肖蔷薇跟了这个男人五年,无数次争吵和分手都没能分开他们,直到现实摆在了面前,肖蔷薇要去上大学。展希要为生活奔波,在广州工作。异地恋是肖校花不会谈的恋爱。“所以,我们只能算了吧?”肖蔷薇那张脸,满是泪痕。展希只能过去帮她擦干净泪珠,断线的珠子一直往下掉,掉到最后,展希的眼里都有了润意。他靠着肖蔷薇的额头,那双眼眸里全是不甘和绝望。他最后一次喊肖蔷薇:“宝宝,我们都累了。”肖蔷薇眼珠打湿了被面,滴入棉花里无处可寻。房间里,一时间只有静默,只有谢庭的手机在振动,谢庭也没接。肖蔷薇抽泣问展希:“五年内,你会结婚吗?”展希摇头,拉着她的手:“不会结婚,我这辈子都不结婚。”肖蔷薇听到这句,含着泪珠的笑容在脸上显现:“好,你说到做到,给我五年,也给你五年,五年内我依旧回来这个酒店的这个房间。”五年,足够肖蔷薇离开肖家,独立,甚至经济自由,不受父母控制。“到时候,你要是不来,我就找别人结婚去了。”肖蔷薇小心翼翼地撒着最后一次娇。展希喉头发涩:“好。”第四十六章回程广州的夜不开空调难以入睡,八九楼的高度屏蔽了楼下的烧烤摊上的吆喝声。边景静静躺在谢庭怀里,从呼吸上辨认,谢庭也没睡着。凌晨四点的广州,清晨前的露珠慢慢在街道上凝结,绿化带上的花儿树儿都被湿润唤醒。肖蔷薇的爱情暂时按下了暂停键,以后的肖蔷薇可能不再是那个爱撒娇有些小心机小手段的小女孩,她或许会迅速成长。也或许在异国他乡的街头颓废伦丧。这些,边景都不得而知,未来的事情,谁都不能预知。一路上,展希跟肖蔷薇都默契避开了分手这一说,所以在最后这一站,突然说分手,给边景的冲击力太大了。曾经他以为自己就是阴沟里的蛆虫,见不得人的心思得到了喜欢的人回应,又让他把这份心思摊开来晒晒太阳。现在见到展肖的结局,又映射着自己,他又太多不安和忐忑无处诉说。自己跟谢庭的这条路比展肖难走得多,可能连跟着踩的脚印都没有。广州凌晨街道有些冷,边景在黑暗里对谢庭说道:“庭哥,我们做吧。”谢庭在黑暗里睁开眼,他同样睡不着,肖家父母的十通电话都没有回复。侧过头看向边景,只见对方在黑暗里同样在凝视着自己。谢庭的手伸进去衣服里揉捏边景胸前两粒:“好。”......一场痛苦又欢愉的活动在清晨进行着。屋内的粗喘和时而高昂的呻吟打破了广州宁静的夜。维也纳第八层落地窗上映着两个手印,手印是往下滑的痕迹,显示着主人正在承受一场难言的欢乐。......天亮了,广州的茶餐厅开始营业,烧烤摊都收了起来,夜晚过去,黎明来临。展希不见了。肖蔷薇在床上坐了一夜。岳阳和小枇杷在床上紧紧抱着睡了一夜。而边景,在谢庭要求的各种姿势里跌落情欲的云端,又继续奔赴下一场鱼水之欢。每个人都在继续,生活也在继续,但可能没有了原来的面貌。来时是七个人,回程坐了飞机,却只是五个人的票。岳阳牵着小枇杷默默跟在队伍末尾。这一次,谢庭要照顾两个人,一个失魂落魄的肖蔷薇,一个精疲力尽的边景。肖蔷薇很安静,她不哭不闹,小枇杷坐在她旁边,时刻问她要吃点东西吗?飞机要飞五个小时才能到湛宁。肖蔷薇只是摇摇头。谢庭让小枇杷注意给她点水喝就行。坐回位置上,边景戴着口罩和渔夫帽,脖子上的痕迹被小枇杷的粉底液遮盖着,锁骨上的咬痕还是清晰可见。谢庭坐好之后把边景昏昏欲睡的头靠向自己的肩膀,侧头亲了亲渔夫帽,低声说:“睡吧,睡醒就到家了。”边景“嗯”了一声。太难了,凌晨六点还在做.爱,八点就要起来坐飞机,那两个小时哪里够歇息。边景累得手脚都是软的,两个U型枕都垫着屁股坐。这一觉睡得特别漫长。他梦见了许多,无一不是他泥泞潮湿的心思。梦见了鹭江上冰冷的水,梦见圣诞节的雪花一片一片,就是落不到他的头上,也梦见了怎么抓都抓不住的谢庭背影。后来发现不是他伸手抓不住,而是有人在背后拽着他不能前行。边景惊吓起了一身冷汗,痛苦低声吼了一声:“啊。”谢庭就坐在他旁边,一直在牵着他的手,问:“怎么了?做噩梦了?”边景抓到实实在在的谢庭才从噩梦中回过神来,有体温的肌肤接触,几乎让他感动涕零,摘下口罩,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