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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点了你最爱吃的几道菜,宫保鸡丁,醋溜土豆丝,还有一盆地锅鸡,你看看还要不要加什么?”我们就两个人,吃饭也吃不了多少,而且这家餐馆的量很大,我第一次吃因为不知道,一个劲儿的点,结果没一道菜是吃完的。“够了,再多吃不了了。”“你太瘦了,应该多吃点。”我不知道自己和过去的沈沉差了多少,但从许寂泽的眼光里,看得出心疼和同情。此刻的他,身上是价格昂贵的褐色呢绒大衣,头发像是刚做了造型一丝不乱,与从前的大男孩不一样,他成熟了许多,俊容里没有一丝怠倦。所有人都在越来越好,只有我越来越回去。我不想自卑,也不应该自卑,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有一天发现自己和他已经天差地别,那股惆怅萦绕心头,久久散步去。就好像现在我身上这件又厚又笨重的羽绒服,以及一头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发。我回避了许寂泽这个话题,不想继续引申下去,害怕最后话会落在我的身上,说起那些过去。目光落在许寂泽的行李箱上,便问道:“你怎么来的这么早?还带着行李箱。”“哦。”许寂泽把行李箱往里面推了推:“我怕你提前来了,所以就没有回家,直接过来的。”“那你不是很早就在这边等了?有好几个小时吧。”接到他电话那会儿差不多是两三点的样子,许寂泽跟我约的是五点半。我因为害怕路上耽搁,特意提前了半个多小时从家里出发,却没想到他已经在这等了。许寂泽倒是表现的没多大在意:“也就一个多小时而已,没事,我等小沉沉你多久都开心。”许寂泽向来嘴贫,我当他是为了不让我那么愧疚说的玩笑话。“对了,我带了件礼物给你。”他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蓝丝绒盒子,打开盒子后,里面是一条黑绳手链,吊坠是个硬币大小的椭圆。我没有拿,只是问:“这是什么?”“我在M国的一家小店里看到的,他们说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上面,送给别人,就能保佑那个人一生顺风如意。”许寂泽递过来:“上面是我亲手刻的自己名字缩写,送给你。”我有些感动的接过,那硬币大小的椭圆上,果然刻上了许寂泽名字的缩写“XJZ”。“谢谢。”我将手链带在手腕处,即便扣到了最后一格,还是空了很多,感觉稍微用力一甩,就能甩开。这是我两年里收到的第一个礼物。确确实实是第一个,这两年里,我都再没过过生日。可能是十八岁的生日对我来说实在太沉重了,沉重到我对接下来的每一个生日都盖上了一层阴影,不愿意去触碰。张妈知道我不愿意过生日,所以只口不提,只是在那天会做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上面放两个荷包蛋。过去的每年生日她都会这么做,当宵夜给我,说他们那的风俗,生日一定要吃了面才算完整。“小沉沉?小沉沉?”许寂泽在叫发呆的我,问:“在想什么呢,吃饭了。”我回神低头一看,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上齐了,果然是记忆里的样子,连盘子都没变过。许寂泽夹了一大块鸡rou放到我碗里,然后又挖了勺宫保鸡丁,不一会儿,我碗里的白米饭被盖的严严实实。“可以了可以了。”眼看着已经堆得有些摇摇欲晃的碗,我阻止许寂泽再继续夹菜。我本来就没有胃口,张妈做了很多好吃的我也提不起半点兴趣。所以哪怕从前最喜欢的,我现在只觉得味如嚼蜡,还有点咸。“就吃这么点怎么行,”我想说平日里我吃的比这还要少,而且大部分吃得都吐了出来,真正的什么也没迟到。拿筷子随便夹了两口,是我味觉变了又,没胃口,心静也变了,于是总觉得和以前吃的感觉不一样,没滋没味,并没有记忆里那样好吃了。“怎么了?”看到我停下筷子,许寂泽问道。鸡rou吃起来带着股土腥气,土豆丝说是醋溜却尝不出来一点醋味,而宫保鸡丁,有些过分的甜了。一样的地方终究还是不一样。那股土腥像是长了双眼睛,一个劲儿往我鼻子里钻,舌尖是刚刚鸡rou的味道,两个绕在心头处,怎么也散不下去。“呕。”我忍不住干呕了起来。Chapter27.跟我走吧嘴里犯了一股酸劲,从喉咙处冒出来,仿佛吃了一块坏了的水果,已经发酸发臭了。“你怎么了?”许寂泽担心的问道。我摇头,想要告诉他没什么,可话还没有说出口,便又忍不住干呕起来。眼泪模糊了眼睛,手指死死按在桌上,骨节泛红,耳朵只剩下嗡嗡的轰鸣声。许寂泽的脸色看起来比我还要害怕,却又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在我对面手足无措:“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饭不吃了,我们去医院。”说着就要来拉我的胳膊。“不......不用了。”感觉好一点后,我躲开了许寂泽来拉我的手,自己的失态让我感到无地自容。对上许寂泽那双充满担心的目光,我努力冲他笑,嘴里的酸涩苦味久久不能散去,连同着笑都感觉是苦的。“我没事......”声音沙哑。一定是刚才的样子像要把胃给呕出来一样,许寂泽根本不相信我口中的没事,说道:“你不要因为怕别人担心,就什么事情都不说出来,越是这样,越叫人担心。”“小沉沉,我们这么多年的好兄弟,你还不愿意和我说实话吗?偏要什么都自己扛吗?”“我不是.......”我想要辩解,却在许寂泽的目光中,慢慢沉默。很多事情我不愿意说,并不是代表我不把他当成自己的好朋友。恰恰相反的,是因为他是我的朋友,所以很多事情我不想让许寂泽趟这趟浑水,不想去麻烦他。我想的,是快乐一起分享,不是把自己的痛苦加在别人身上。我用纸巾用力的擦着刚才捂着嘴巴的手,手心的伤口结疤,有些痂已经掉了,露出里面粉色的rou。“我怀孕了。”这是我想了很久,用最大的勇气,对许寂泽说出来的话。我太痛苦了,从知道自己怀孕到现在,这件事一直压在我心头,我找不到人去诉说,它像一道枷锁扣在了身上,是夜晚反反复复做的噩梦。梦到自己被人破开了肚子,梦到肚子里爬出来一个小怪物。可这些事我找谁说呢,秦修眠?我和他两年里除了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