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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揽住他的腰,大声道:“别动!你不要命了啊,掉下去怎么办?”“可是我的笛子掉了,那是师尊送给我的法器!不行,我要去把笛子找回来!”林知意赶紧挣脱阮星阑的手臂,二话不说,翻身下桥。阮星阑觉得林知意滑得像条鱼,压根没拉住,一骨碌就翻下去了。来不及多想,立马要翻下去救人。就见旁边小凤凰道:“你别去,你保护好师尊,我去找二师兄回来!”语罢,直接飞下了桥。底下被火烧成了废墟,入眼黑漆漆的一片,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跳了下去,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师尊,他们不会出事吧?”阮星阑仍旧不太放心。慕千秋道:“无妨,让他们去。”如此,阮星阑这才像是吃了颗定心丸,反正师尊说没事,那肯定就不会有事。待四人才下了桥,便听轰隆一声巨响,那桥一寸寸的化作了灰烬,直接断了他们回去的路。如此一来,除了继续往前走,他们别无选择了。头顶一亮,方才不知去向的魂石竟又飘了回来,在几人头顶游了几圈,而后往一个方向飞去。阮星阑道了句“大家快跟上”。以后几人便追着魂石寻了过去。在一处隐秘的洞xue中,终于寻得一口悬棺。竟是以锁链束缚,直接吊在半空中。那接连棺椁的四角各放置一个铜炉鼎,里面的灯芯摇曳,隐隐可嗅到些许香气。阮星阑一见这种棺椁,这种布局,立马便知此地不简单,余光瞥见云景伸手要去探那铜炉,忙道:“别乱动!当心破了法阵!”“这烛火竟还燃着,自上一次开启,已过了三百余年,竟还不灭,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鲛烛?”云景喃喃自语道。所谓鲛烛,其实说白了,就是把鲛人弄死了,然后用刀子,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将皮剥掉,然后将附着在皮上的rou脂刮下来,用某种特定的方法,制成烛膏。听闻一经点燃,万年不灭。人间帝王死后,皇陵中便会有此物做成的长明灯。除了这样宝贝之外,鲛人还会制作入水不湿的龙绡,又是一样好宝贝,传闻极绚丽,穿在身上,更似无物,宛如采撷了华光制作成的纱衣。慕仙尊就曾经穿过,还是魔君给他寻来的,就为了床笫之欢上,多些乐子。227、我就是正道之光这玩意儿还能滴泪成珠,总之只要一问世,不管是修真界,还是人间,纷抢不止,频频引发战乱。阮星阑禁不住感慨道:“正所谓,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看样子的确是鲛烛,或许我们还能寻到鲛珠也未可知。”顿了顿,他又道:“只不过让我觉得很奇怪的是,这副棺椁,为何要吊悬,又在四角安置了这么个铜炉,究竟为何。”说着,他示意几人不要轻举妄动,而是绕着棺椁几圈,见此棺周围寒气森森,离得稍微近些,入骨的冷意几乎要透过骨头缝钻了进来。棺材板上刻满了繁复的符文,因为年代过于久远,已经无法辨认出来,唯独棺椁正前方,有一指甲盖大小的凹槽。阮星阑停住脚步,低头仔细看了几眼,心里细细思量,片刻后,转头同慕千秋道:“师尊,您老人家见多识广,可曾知晓,这般设棺,因何缘故?”慕千秋道:“多为封存尸首,或为镇压。但本座方才逡巡一番,未曾见到有镇魂之物,想必只是封存。但魂石落在此地,可见棺椁中的人,若是云宗主的朋友,那想必并未身死。”“可如果真是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哪怕是个得道的修士,也不可能在没有空气没有水和食物的棺椁里,躺个三百余年!除非此人根本不是人!”阮星阑接口道,伸手一招,长剑出鞘,立马横在云景的脖颈上,冷冷道,“说,你那朋友究竟是何人?魔君一向心狠手辣,卑鄙无耻,既没得到你的人,如何会心甘情愿帮你救人?你此次入魔界,究竟想做什么?说!”此番变故太快,上一刻还有说有笑,晴空万里,下一刻就剑拔弩张,阴云密布,以至于玄霜吃了一惊,下意识退后一步。很快才道:“玄女宗一向行事隐秘,不与修真界其他门派来往,你又是个男儿身,竟执掌女修大宗,的确让人不得不疑。”云景面露苦涩,唇角微微向上一牵,竟有那么一分神似慕千秋,惊得阮星阑的手腕一软,差点掉剑,很快又攥紧了,冷冷道:“说,不说我便杀了你!”“阮公子,若说可疑,阮公子才是我们当中最为可疑的,难道不是么?”云景竟笑了起来,和颜悦色道,“修真界世人皆知,当年慕仙尊与魔君是何等水火不容,魔君又死在慕仙尊的剑下,便是那生死不容的仇怨。慕仙尊误收魔君的转世之人为徒,本为天命,按理说,大白于天下之后,修无情道的仙尊理所应当清理门户,而昔日在修真界叱咤风云的魔君,定会卷土重来,血洗修真界,诛杀慕仙尊才是。”他转头望向阮星阑和慕千秋,微笑道:“可是二位相处融洽,师徒之间情谊深厚,互相信任。若说可疑,还是二位更可疑吧,阮公子,你与魔君之间,究竟是何等关系,你至今为止还未曾道明。”阮星阑听罢,毫不客气道:“慕仙尊乃我师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对我有大恩情,恩重如山,我怎能背信弃义?至于我与魔君之间的关系……夺舍,我夺了他的舍!”反正也没啥好避讳的了,跟贱人能划清关系,就划清关系。否则日后什么黑锅烂泥屎盆子都往他头上扣,谁受得了啊。还不如一口咬定自己夺舍了。夺了那贱人的舍,还显得自己牛气冲天的,也算为民除害,大功一件。“果然如此……”云景的神色立马黯然下来,神色都颇为恍惚,竟连声音都隐晦地颤了起来,“他果然永生永世都回不来了,也是……慕仙尊当年的一剑倾尽全力,自是能让任何人身死道消。我却是连他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阮星阑听罢,觉得云景和魔君之间,肯定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遂道:“魔君那种人死了,竟也会有人替他难过?”“自然。”云景苦笑道,“并非所有人都是天生罪大恶极的。阮公子,你饱读诗书,应该也听过人之初性本善,这句话吧。”阮星阑摇头:“我只知道,魔君穷凶极恶,坏事做尽,恶事做绝。别跟我提什么有的没的,也别说他儿时的所遭所遇有多么可怜黑暗,在这个世界上,比他可怜的大有人在。倘若每一个身处在黑暗中的人,都要以毁灭世界作为渡己的代价,那么被连累的无辜之人又有何错。救赎从来都是自己的事情啊,能遇见愿意救赎自己的人,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