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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利索,她中了尸毒跑不快。而且,我比她有用,我的命比她值钱。我比她长得好看。”“你不要靠近!退后!”常陵厉声呵斥,略一思忖,觉得有那么几分道理,但仍旧不能轻信阮星阑的话,“把琉璃盏抛过来!”阮星阑点头,将琉璃盏往高处一抛。常陵抬眸,桎梏住玄霜的手微微松开。就在此刻,一剑从背后袭来。常陵倒也聪明,死死掐住玄霜不放,长剑无法伤及无辜,在半空中游了一圈。忽冲着琉璃盏杀了过去。常陵脸色大变,伸臂大喊:“住手!”哪料慕千秋只是诱敌之计,驱剑回旋,一剑将常陵的左臂齐根削断。只听一声惨叫,胳膊飞了出去,鲜血四溅。小凤凰飞身抢过琉璃盏。常陵看得怒目圆睁,嘶吼着咆哮:“你们竟敢骗我!我要杀了你们!”阮星阑暗叫不好,一个飞扑冲了过去,常陵挥掌挡开。强劲的灵力宛如沸腾的水,让人睁不开眼来,阮星阑还没近身就被劲气推开几步,气血一阵翻涌。慕千秋道了句“退下”,驱剑在半空中游了一圈,常陵断了一只手,恼羞成怒之下,竟要与玄霜同归于尽。阮星阑一咬牙,飞扑过去,将人按住,与常陵撕打,在地上滚了几圈。玄霜趁机拢起衣衫顺地翻滚。“我要杀了你!”常陵暴怒,手心法相顿生,劈头盖脸照阮星阑的天灵盖打去。可手还没落到阮星阑身上,一剑至常陵的后颈穿透,铮的一声,鲜血狂喷。阮星阑被喷得满头满脸都是血,仓惶间将人推开,捂住脖颈咳嗽起来。“星阑!”慕千秋飞身过来,一把将人拉起来,见阮星阑捂住脖颈,下意识抬手一探,“有没有事?受伤了?”“咳咳咳,师尊,弟子……弟子没事。”“师尊!不好了!”小凤凰提着琉璃盏,忽然惊呼一声。众人赶紧寻声围了过去。就见琉璃盏光芒大盛,竟飘浮在了半空。里面有个人影双手结印,只听咔嚓一声,琉璃盏寸寸碎裂,慕千秋一手护住阮星阑,众人被灵力一推,往后倒退数步。就见一路上都人事不知的家主破盏而出,望着被人一剑穿喉,惨死在自己面前的常陵,原本木讷的脸上,流露出了痛苦。而后当着众人的面,飞扑过去,穿透常陵喉咙的剑,又穿透了家主的胸膛。家主醒来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自尽。还选择了这么一种方式。众人都有些茫然无措。开阳傻乎乎地问:“他为什么要扑过去?常陵……常陵那么待他,他就……就不恨么?”小凤凰怅然若失道:“冤孽。”宋摇光对此不报任何想法,伸手扶住了开阳。让他不要再开口为好。骤息之间又死了两个人。阮星阑有点懵。看着家主临死前还抱着常陵,心想,家主应该也喜欢常陵,这场师徒禁|忌之恋,原来是双向奔赴,可惜,常陵至死也不会知道了。心里有些沉重。周围一片死寂,大家都挺沉默的。忽听轰隆一声,也不知是谁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这里快塌了,大家快跑啊!”众人纷纷逃离此地。才走出庄子,身后轰隆几声,燃起了大火。在一片火花中,那个叫做小九的人妖之子,与沈家双生兄弟之间的爱恨情仇,被彻底埋葬。同时一起被埋葬的,还有常陵和他的师尊。开阳望着冲天的大火,喃喃自语道:“我觉得我应该做些什么才行。”其余人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必须得做点什么才行。有人去寻了点纸钱来,烧给这个庄子里无辜惨死的人。也有人为此掉了眼泪。更有人因此差点活不下去。玄霜方才被常陵在众目睽睽之下,那般凌|辱,恼羞成怒之下,往火海里扑。合欢宗的女弟子们七手八脚地拉住她,异口同声地劝她想开点。阮星阑觉得玄霜现在就是传说中,被流氓调戏了,气得回家上吊的那一种良家妇女。更觉得这种事情自己是插不上手的。遂眼观鼻鼻观心,什么也没说。反而是小凤凰不冷不热道:“有的人光是活着,就已经耗费今生所有的力气了。可有的人却将之弃之如履。”“你说谁?”玄霜怒道:“我死不死,与你有何干系?”小凤凰道:“没说你,不必对号入座。要死死远点,别脏了这片地。”玄霜一听,让她死,那她就偏偏不死了。一扭头就走了,其余合欢宗弟子见状,纷纷追了出去。慕千秋偏头吩咐:“追过去,别让她们跑了。”阮星阑不得不佩服凤凰,觉得凤凰说这话虽然不好听,但能三言两语就劝阻了玄霜寻死觅活,还是很厉害的。等天刚亮时,收整一番,众人便离开了此地。在一处茶棚里寻到了合欢宗的女修们。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阮星阑之前仗义出手的缘故,合欢宗的女修们似乎对他的态度好了许多。也不像对待其他男修那般横眉冷对了。甚至还挺客气地称呼他为“阮公子”。对此,小凤凰很煞风景地说:“不要觉得是自己多招人喜欢,她们是合欢宗的女修,看人皮相的。”170、比亲爹还亲爹呢阮星阑也知道合欢宗的女修们吃人不吐骨头的。心里也很发愁,常陵跟家主一死,死无对证了。倘若开阳和摇光再临阵反水,只怕就没法严惩合欢宗放纵常家为非作歹之过,以及常家所犯之罪了。玄霜那婆娘昨晚寻死觅活的,短短一夜之间,什么事儿都没了。坐桌前喝茶,坦然自若得很。众人走了半天,也都累了,正好喝口茶歇歇脚。这小茶棚是一对老夫妻开的,专门卖点凉茶什么的,也没什么好吃的。其余弟子三五成群地坐一桌,就阮星阑胆子大,凑过去跟慕千秋坐在一起。等凉茶上来了,便把茶往慕千秋跟前一推,这才道:“师尊,眼下常陵和家主都死了,死无对证。师尊以为,修真界的人会相信弟子吗?”毕竟共情的时候,就阮星阑自己只身前往了,其余人也是从他的口中得知事情的真相。一人之言,难以让人信服。而且……他想知道,当天慕千秋究竟有没有跟他一起共情。阮星阑私底下去问过别人,可没人敢说。只好旁敲侧击来问慕千秋了。慕千秋淡定喝茶:“为师信你。”“师尊怎生如此信我?就不怕弟子撒谎?还是说,当日共情,实际上师尊也……”慕千秋不肯正面回答,继续喝茶。“师尊,没关系,你同我承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