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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感觉自己热得要融化了。他倚在床头,试着动了动脚腕,不太疼了。蔚知:[已经没什么啦。]蔚知:[今天,谢谢你,谢谢你,放放]打下最后一个字,按下发送时,蔚知觉得自己烧糊涂了,负气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可是死活没动撤回消息的念头。他长大后几乎从没这么叫过哪个男孩……老天。那边好久没回消息,可能足有五分钟,五分钟都让蔚知煎熬,他什么也不干,就盯着那个界面看。他想,放放可能也对他无语了,他在心里骂自己猪。新消息跳出来,蒋放春发的却是:[今天的事和爸爸mama说了吗?]蔚知想起自己白天跟爸妈扯的谎,脚滑摔的。他以为这不是什么事。一直以来,他心里存的都是这样的想法。面对蒋放春,蔚知却有点心虚了,原本打好的话又删掉,他诚实地回:[没呢……]他在一片昏黑中守着那一小方块的光,心里很忐忑,不知道蒋放春会怎么回他。又过了半晌,沉静中,蔚知听见门外走廊人来人往的响动。蒋放春:[记得要和爸爸mama说。]蒋放春:[不要让他们欺负你。]蒋放春:[要保护好自己。好吗?]眼看着消息跳着,蔚知咬在食指指节上的力道渐渐卸去了,他感到眼眶发热,抬手用手背蹭了蹭眼睛。事实上他浑身哪儿哪儿都热。他蜷着腿,小孩儿似的抱着膝盖,手里抓着手机,脑袋沉沉地枕在膝头。那些乱糟糟的情绪要从心房满溢出来,经历过的紧张与忐忑不断具象化,具象化成一个念头,一个充满柔情的念头,哪怕蔚知甚至还不太懂柔情该是怎样的。他的脑袋隔着雪白的被在膝头拱了拱,他要自己静下来,就不断地做深呼吸。渐渐地,原本咚咚咚的心跳似乎也随着他的呼吸渐渐慢了下来。蔚知几乎是无比郑重地打下了那个“好”,却傻了好久,没发出去。他问自己那念头是什么他想起蒋放春把藏蓝色的伞递给他,在暴雨中为他出头,想起蒋放春一字一字讲话,认真地咬字发音,那样子勇敢又干净,想起蒋放春按在他头顶的手,那只手摸过他冰凉的手背和额头,他想起蒋放春的眼睛,安静的蓝色的湖水。那些很好很美的画面仿佛都来自一个四季如春的国度,从迢迢千里,从无声梦境。从蒋放春,到蔚知。蔚知摸着自己的心跳,又摸到自己发烫的脸颊,再是眼睛,湿漉漉的睫毛扫在掌心。他感到一片茫然,揪心又懊恼,他压根闹不懂为什么。他只是突然好想好想蒋放春啊。21无意私藏有关于你的秘密周六,蔚知已经退烧了,只是还感冒,鼻涕纸堆成小山,咳嗽也不停。蔚知和他爸妈坦白了学校里的事。他说这事儿时,他妈正在化妆镜前画眉毛,听到时手一抖,画飞了,顶着半边张飞的眉毛就跑过来抱他。怀里抱着蔚知,还腾出只脚揣卫生间的门,催他爸出来。“你儿子叫人欺负啦!”嚷这话时蔚知妈简直要哭了。蔚知心想真不至于,还有点不好意思了。他阿嚏阿嚏了两下,抱着他老妈拍拍背,他那么小只,还没他老妈高了,做这动作时乖死了。这么哄人似的拍两下,直接给人拍哭了。他老爸提着裤子从卫生间出来,一脸憨厚老实,还有些沉着儒雅的气质。都没太听明白前因后果,就看见蔚知妈给老师打电话去了,脸上还挂着眼泪。蔚知见不得他妈哭,就蹲地上做鬼脸。他老妈被搞得有点想笑,就用手轻轻推他的额头,不看他。估计心里还是难受委屈着,她在那边滔滔不绝地跟老师倒苦水,什么我家知知早产,打小身子骨就弱,个儿也不高,这么淋场雨都能烧到三十九,他爸在家揍他都不敢拿衣架只敢卷报纸吓唬吓唬,他腿又比别人短半截,人家小孩儿要欺负他,他铁定是跑都跑不远云云。蔚知越听越觉得不像那么回事,把求助的眼神递给他老爸。最后还是他爹把手机拿过去和老师掰扯清了这件事。折腾好一阵,等回屋时,蔚知才勉强松了口气。他坐在书桌前又开始擦鼻涕。喝了止咳糖浆,嗓子眼还是痒得不行。他灌了自己一口温水,没多久又开始咳咳咳。这么个情况也去不了图书馆学英语了。蔚知拿着手机穷琢磨。他把手机拿起放下好几次,还用牙啃签字笔的笔帽,结果一猛咳差点把笔帽崩飞。突然像想通了,他一下子把什么东西都放下了,摘了眼镜,拿起眼镜布泄愤似的擦镜片。他重把眼镜戴好,用手呼噜了两下头发,才给蒋放春发:[我有点感冒,明天可能没法跟你去省图啦……]他选了一个哭得特别惨的小孩表情包。其实他怕放放压根都忘了这事儿。蒋放春:[嗯好,没事]大概两分钟后,蔚知收到这么一条。他简直觉得那个狂哭的小孩儿就是他本人了。蒋放春:[刚好想跟你说]蒋放春:[mama明天有事,让我在家里看着meimei。]蒋放春:[你有什么问题可以拍照发给我。]蔚知活了。他兴冲冲地发:[好的!]紧接着,他像被下了蛊似的,在对话框里输“可我想你了,我想见你”,在屏幕上打完最后一个“你”字蔚知就清醒了。他看着那行字,吓得一激灵,赶紧挨个都删掉。蔚知感到脸烧得慌,他一歪身子,从椅子滚到床上,滚了一圈半,把脸埋进被子里。刚想叫两声发泄,又开始咳嗽。空着的左手一个劲儿揪被子,好一会儿,蔚知才又转头去看手机屏幕。他单手戳戳输入,有点慢,他给蒋放春发:[那明天咱俩可以视频吗?]他胡说的,心里没底。为了增加说服力,他又补了一句:[我怕我打字说不清楚……!]蒋放春:[嗯好。]蒋放春:[不过我房间有点乱。]蔚知:[没事儿的!我平常也不太收拾屋子,嘿嘿嘿]他发完这句就把手机撂下了,从床上下来,立马开始收拾靠墙的那个被他塞得乱七八糟的书柜。他脚腕还有点肿,走路时姿势不太自然,一脚轻一脚重的。他从房间出去拿扫帚,给他老爸听见了。他爸从书房探出个头,眼镜要滑到鼻尖去,掀起眼皮看他,问他捣鼓什么呢。蔚知眨巴两下眼睛说,劳动劳动,卟?密恩生病了出出汗!他爸这么一听,有点傻了,也跟着眨两下,好半天憋出一句:“行吧,那别让你妈看见了,到时候该以为你受刺激中邪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