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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你丈夫,一个女性Beta而已,能力平平无奇,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裘曲也没有辩驳,脊背顺从地弯了弯,保持着柔和的笑,“您说的是,所以今夜先歇下吧,有什么明天再说。”副官虽然是个粗人,却也明白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自讨了个没趣,不得已闭了嘴。裘曲回到林家的时候已是深夜,屋内供暖系统开得很足,她解开外衣,新雇的一个小姑娘连忙接过去挂好。“温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凌晨一点了,夫人。”她乖巧地回答道。“难为你这么晚还跟着我一起不睡,先去休息吧。”“没关系,我不困!”温妮睁大眼睛,“夫人,您现在可是在干大事呢。一想到我能够伺候您,就激动得睡不着了!”裘曲好笑道:“小丫头嘴还挺甜的。”温妮是林晁走之前给他雇佣的女仆,偌大一个林家就她一个活人,总归有些太安静了,温妮的到来多多少少添了点活气。房间里传来几声响动,不一会儿,一个球状物咕噜噜地从里面滚了出来。温妮惊呼道:“索菲亚,你怎么又醒了!我不是给你强制关机了吗!”那球状物内部传来叮叮咚咚的开机声,是一段它最喜欢的生日快乐的音乐,随后显示屏上出现了一个笑脸,球体在客厅里跳来跳去的,毫无方向感,显然还没完全开启摄像头。片刻后它终于停下了乱动的身体,老老实实滚到了裘曲脚边。索菲亚:“呜呜呜夫人,好痛……”裘曲看了一眼被它坚硬的身体砸出一个又一个坑的家具,一时无言。她把索菲亚送去维修之后,各方面的硬件都提升了许多,只是主芯片造成的损伤不可逆转,再加上版本有点太老了,尽管多添了许多其他功能,但在与人交流这一方面,已经逐渐从一个人工智能沦为了……人工智障。只要是家里有人它就不安分,这也是安妮为什么每晚都要将它强制关机的原因。裘曲叹了口气,对安妮说:“你大概是没按对地方,普通关机它能自己重新打开。”听到“关机”的字眼,索菲亚有点紧张地蹭了蹭裘曲的鞋面,突然想到什么,开始绕着她转圈,“夫人,小主人什么时候回来呀?”裘曲愣了愣,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她思索片刻,说道:“等战争结束,他就能回来了。”“战争什么时候结束?”裘曲揉了揉太阳xue,心知糊弄不过,“你在心里默数八百六十四万秒,当光脑里传来胜利的消息,就代表战争结束了。”索菲亚苦着脸去计算八百六十四万秒究竟是多长时间,裘曲总有种回到了林郅小时候的感受,那时的他仰着张嫩白的小脸问她:“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她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应对,幸好每次林晁都是提前回家。后来林郅逐渐大了,也不问这种问题了。不知不觉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裘曲躺在床上,却没什么睡意,她眯了几个小时,又被一阵喧闹声惊醒。温妮慌张地跑了过来,“夫人,外面有人找您。”裘曲披着衣服起来,门外站着杜勒斯带来的禁卫军军长,他一脸冷肃,表情在黑暗中看起来十分骇人。安妮吓得不住往后躲,裘曲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林夫人。”他说道:“有人闹到殿下那里了,请您随我来一趟。”“夫,夫人。”温妮白着脸,却抓住她的手小声说:“我跟您一起去。”两人跟着他到了目的地,裘曲才知道真正发生了什么事,远远便看到有人在行宫门口跪地磕头,嘴里喊着不成段的音节,杜勒斯打着哈欠从里面走了出来,半梦半醒地看着那人。守卫的两名士兵看起来脸色难看得很,但没有命令又不能随便动手,裘曲走进了,终于听清了他断断续续喊的是什么。“殿下,鄙民妻子不慎染上了那个……那个怪病,将她关进诊所治疗,剥夺自由就罢了,连吃住都极其恶劣!鄙民平常对妻子极为爱护,哪里能让她受这种委屈!殿下,我听闻您今日会来,这才斗胆跑了出来,您一定要替我作主啊。”每一个感染者都是潜在的暴力因子,所有地区的规章制度都是定好的,这种状况裘曲也遇到过不少,大多数都是为了多讹一笔钱,了解基本情况之后,如果有撒谎的迹象,都是由军队直接收押,这些人一被押入监狱,基本什么都招了。不过今天在杜勒斯在场,她不好越俎代庖,得看他怎么做了。杜勒斯偏过头似笑非笑看着她,却说道:“林夫人,这便是你给我的文书中所说的‘秩序稳固、民生安定’吗?”裘曲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那个人,“这位先生,如果你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发送邮件到防控局的公开邮箱中,自然有人处理,倒不必用这种方式来伸冤。”她的目光又挪到杜勒斯身上,“若殿下被冲撞,那我无可指摘,但工作庞大,难免有疏漏之处。战争之后,我自然会主动请罚。”杜勒斯挥了挥手对着身边的人吩咐道:“胡肖,你把他带下去调查一下,如果是真的,多给一点补偿,如果不是真的……”他微微笑了一下,那人立马煞白了脸。有了他的命令,这件事解决得轻而易举,裘曲微微松了一口气,在准备回去的时候,杜勒斯却叫住了她。“林夫人,这边的工作本不该你负责,何不在家当个清闲的贵妇人呢?”“杜勒斯殿下,您是不信任我?”他幽幽道:“那怎么敢。”裘曲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回头扫了他一眼,那一眼让杜勒斯动作一滞。“我的丈夫在首都星为抵御敌人做准备,我的儿子在距离我上百光年的地方生死未知,你如果让我心安理得地在这里享受战士们的馈赠。抱歉,我做不到。”第一百六十二章发烧房间里的恒温装置让人感受不到外面温度的变化,林郅身上套了件宽松的睡衣,觉得醒来之后大脑就有些昏昏沉沉的。他费劲地往嘴里塞了两口粥,最终还是把碗放在了一边。门外熟悉的脚步声让他眼皮一跳,思考着要不要重新把碗端起来做做样子,然而未等他思考出结果,门已经打开了,让他刚刚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傅黎敛起的眉昭示着他不太美好的心情,他扫了一眼桌上未动几口的粥,“闹绝食?”“没有。”林郅脱口而出,连自嘲都显得有些有气无力的,“我闹这个做什么,给自己找罪受?”“那你想干什么?”林郅摸了摸自己经过一夜仍然略显红肿的脖子,“喉咙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