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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在做什么了,他眼前一片模糊。凌焰也早就在乱拱间把自己拱得浑身冒汗,热血沸腾,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师尊的剑,与他巩固至高无上的剑法。师徒练剑本是妙事,练剑是一件很单纯的事。他得装作神志不清的样子,自然不能表现出任何的痛苦,但感觉要裂开了。他还没完全适应,任雪川却已经本能般地往上出了剑。凌焰受到了一万点物理伤害,一下子扑在他胸前,口中没忍住叫了一声:“嘶……”任雪川被这声惊醒了,马上要起身,凌焰怎能让他清醒?他立刻按住他,再度吻住他,用灼热的唇舌搅乱他的理智,让他堕落,让他沦陷。仿佛回到了波澜壮阔的大海,他化作一片浪花,在潮流涌动着摇晃着。他裹紧了他,淹没了他。他引导着他,掌控着他。他欣赏他,品尝他,随他一起战栗,与他一起颤抖……直到篝火灼破夜色,直到天光从树顶漏了下来,凌焰累得要睁不开眼了。但他还是勉强睁开眼看了看对方,也看了看自己。当真是一片狼藉,十分不堪。太糟糕了。实在是太糟糕了。他想睡,但没敢睡。他有点担心任雪川清醒后看到这场面会想不开,去做傻事……所以他只能装睡。果不其然一个时辰后,任雪川醒了。醒来看到这场面,他足足愣了半个时辰,全程一动不动,像石化了一样。凌焰怕他要石化一整天,于是闭着眼睛翻了个身,缩起身体装作发冷,任雪川才蓦地反应过来,连忙穿衣戴冠,又快速给徒弟擦拭身体,然后轻手轻脚给他穿衣。穿好后又开始石化。凌焰躺了一会儿,在晨光照到脸上时睁眼。他揉着眼睛坐起来,看着自家师尊,迷迷糊糊同他打招呼:“早啊师尊……什么时辰了?”他打了个哈欠,拍了拍自己脑袋:“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昨天我好像……好像被蛇咬了,我瞬间就麻了,然后就昏倒了……”任雪川看了他一眼:“你不记得了?”“记得什么?”凌焰一脸茫然,“我都晕倒了还能记得什么?你抓到蛇了么?”“没有,”任雪川起身,“尽快回去吧。”“哦,”凌焰跟着起身,“是不是毒还没解啊,为什么我感觉浑身没力气?”任雪川闻言在前面半蹲。凌焰马上跑过去爬到他背上,抱住他脖子,还笑嘻嘻道:“师尊真好。”任雪川背着他,那脸简直黑得说不出话来。后面的路途上,任雪川全程一言不发,浑身散发着成吨的低气压。凌焰明显能感觉到师尊内心很挣扎,似乎在严格拷问自己。他累得很,想让师尊赶紧御剑带他飞回门派休息。但任雪川好像内心仍在天人交战,不太想尽快回去,所以背着他走了一段,直到凌焰提了句好想回去见湛原啊,他才开始御剑飞行。任雪川直接带徒弟回青阳峰,刚回来商陆便大呼小叫,激动得快哭了。他这么一吆喝,掌门和七大峰的峰主很快闻讯赶来看望师徒俩。任雪川懒得说话,凌焰负责解答了大家的问题,顺便也朝掌门道歉。白霄河连声说:“没事没事,不怪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凌焰十分感动,记得刚穿书的时候他非常担心有朝一日被陷害时师尊和师门会大义灭亲,没想到他们都选择了维护他。他最想见言雨华和湛原,但那两人下山办事去了暂时不在。“不要多想,”白霄河拍拍他肩膀,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回来就好,别的事都摆平了,什么都不用担心。”凌焰终于松了口气。众人让他们先好好休息,很快就离开了。在他们走后,凌焰马上就冲进屋里睡觉。但他很快看到师尊拿着怒涛剑从窗外走过,又赶紧冲出去叫住他。“是要去见太师祖么?”凌焰问。任雪川“嗯”了一声。凌焰道:“我跟你一起去。”当初师尊为了保护自己,所以没有当场杀掉玄武,他担心太师祖会怪罪。“不用,”任雪川察觉了他的好意,对他道,“你休息。”“要的,”凌焰笑了笑,“好久没见太师祖了,想去给他请安。”任雪川又不能打断他的腿,只能让他跟着。二人到了酒仙居,宫越溪正在棋室内打扫。凌焰发现太师祖似乎比先前衰老了许多,至少头发白了一大片。师徒俩上前请安。任雪川在师祖面前跪下,双手奉还怒涛剑,并请罪。“快快起来,”宫越溪拿了剑,马上将他拉起来,自责道,“是我未曾考虑周全,导致这剑重创了你。本来我打算亲自去找你们师徒俩,但又担心我走后门派被人端了,故而只能在此坐镇……”凌焰见他内疚得很,眸中隐隐有泪光,便立刻充当小暖袄,上前挽住他的手臂,笑着道:“太师祖不必自责,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嘛。其实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凶险,我们师徒福大命大,你不用担心。”“怎么不担心呢?”宫越溪看了他一眼,“都快愁死了。要是你师尊回不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向你师祖交代。”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又抬手召来任雪川,按着他肩膀,感知他的伤势,顺便为他疗伤。凌焰见太师祖满眼心疼,忍不住感慨他是真的很慈祥很温和啊。帮任雪川疗伤后宫越溪又为凌焰疗伤,然后取出事先准备好的凝海珠,这回他已经串好了绳子,直接给小徒孙挂在了脖子上,还认真叮嘱道:“下次别再让人摸走了。更不要被摸走大半天了都还没发现。”凌焰十分汗颜,他将那珠子塞进衣内,贴着身体:“我会小心的。”一番嘘寒问暖后,宫越溪给师徒俩泡了茶,让他们讲讲事情的详细经过。这回都是任雪川回答的,他事无巨细,也没隐瞒洪星岚的身份和星元宫的事。在他讲完后,宫越溪道:“没事,先不急着灭了他们,且先看看星元宫有何动作。”凌焰听了这话心情沉重,他自然是舍不得洪星岚死的,但这种场合他一个晚辈也不好说什么。宫越溪却是觉察出他的情绪,笑着道:“也未必会走到那种局面,到时候或许还需要你和你的小伙伴聊聊。”“好,”凌焰点点头,“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事情都说完后,任雪川对凌焰道:“你去找湛原吧。”凌焰愣了一下,心想师尊为何要把我支开?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他有点失落,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离开。路上他想东想西,想到师尊之前和洪星岚他爹说过悄悄话,却不